还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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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到房间,怎么转眼就到晚上,她一概不知 自打跑去花园,她没再见到过靓坤,不见也好,今天的事发生后,她总是怀揣不知名的惭愧 深夜如约而至,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床单都快搓皱了,当然是在想那只鸟,这家伙,怎么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表面屈服靓坤,背地又来招她,他到底想做什么,那么大胆子,还没出宅子了,就敢调戏她 思忖间,走廊惊现玻璃器皿破碎的乱响,跌撞不稳的行走声随之而来,她戛然收起乱糟糟的心思,脚刚碰着地板,发现动静更近了,还有女佣慌张说坤哥您慢点 她一怔,门陡然被撞开,这一下子不轻,框子磕到墙壁,再被人的力量推回原处,砰的震响,门合上了 来者固然是这座别墅的主人,他不知喝了多少,满身熏人的酒气,站立都不稳当,犹如海上浮沉的小船,狂风四起,桅杆危在旦夕地摇摆 他撑着床尾木质矮柱,稳定摇动的躯体,盯着她迷茫的眼,他一字不说,一动不动 “怎么喝这么多”她忧忧嗔怪,想穿过他出屋,让厨房做碗醒酒汤,当与他贴肩走过时,倏忽被拽住手臂 她突然被大力拉扯,没有防备的直接坠落,紧跟着被他牢实裹进怀,他喝得大醉,腿脚不稳,向后晃了几步,后背撞到墙壁 她没被磕到,但也吓得叫破了音,抱得太紧,她整个人都被迫与他贴合,墙角有缕皎白银痕,是月亮赠与人间的礼物 一双影,是他们亲密无间的倒影,应该美好,可其中包含太多苦涩,无奈 她两条手臂全被包揽,与麻绳捆绑无两样,动都动不得,他就算清醒,都似原野雄狮般嗜血,更不要说大醉,她恐惧他眼里的烈性,那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靓坤呵出浓重酒气,喃喃着什么 她很努力去听这酩酊大醉的男人在说什么,还是无果,他说话本来就哑,这又不知道是灌了多少酒,吐字更不清楚 “还有几天”他眼皮耸下 江娴咬了咬唇,这种接触方式太难为情,她拿出哄骗儿童的法子,说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暗光斜着洒来,素日神采飞扬的他,是那样颓丧不已 他垂了头,搭在她肩窝“那我不想知道” 江娴恍惚了,如果他抱得不那么紧,如果皮rou没被勒到酸胀,她会觉得这是梦,而他,只是最平凡不过的男子,平庸无为,脾气软弱,若是那样,这句话还能真实些 伶牙俐齿的她,竟没法往下接 他忍耐着天旋地转,执拗不放手,力气渐渐匀不到手臂,他还坚持着,好像只要一松懈,她就会消失 “能照顾好自己吗”他的唇慢吞吞张合 这使江娴获得短暂的错愕,下唇很快烙出齿痕,她皮笑rou不笑说当然 其实她想说很多,例如骂他幼稚,她又不是几岁小孩,谈何照顾不好 可是,她没有 靓坤再次收拢两臂,她小小的身躯,快要变成一团棉花,附着他,依赖他,不会再分别 “谁要是欺负你,告诉我,不管在哪,是谁,你需要我,我就会到你身边”他濡湿的唇,粘着她的发丝,花香型洗发水闻起来甜丝丝的,对他来说却好苦 该有多强大的心理,才能承受这句话,尤其是从深渊爬出来的人 江娴所见的世界开始起雾,她哭了,涟涟泪水沿肌肤淌着,是滋润的春雨,柔软她千疮百孔的心 他的承诺兑不兑现,她不会深究 她也不会劳烦他 她只要这一刻,就足够 足够成为优良药剂,帮助她治愈心病 她的泪眼寻时钟望去,十二点十分,又是新的一天 七天,在前一世看来,是五天在学校混日子,两天放纵,很快,很好过 当然,在这里也是,都会很快 “为什么喝酒”她隐藏不该发红的眼睛 这的确是个问题,他不是日日酗酒的废物,应酬酒局也只是微醺,今天是怎么了 靓坤很想坦荡直白,诉说他有多气恼那个不该发生的拥抱,哪怕给过对方下马威,也吝啬地拒绝投股请求,终归于事无补,灭不掉他的火 他很想告诉她 可是,他哪里来的资格 或许他有,他权大势大,看上她,痴恋她,就可以将她监禁 其实他没有,因为她不屈威势,不贪钱财,他的手段没有用武之处 就像现在,她是因为逃不开,才勉强维持拥抱 余醉难消,他含糊了“生意出了点事,心里烦,没留神就喝多了” 穿衣镜裱着玫瑰金色框,镜面如湖泊,无波无浪间有一幅亲密画像,她的卷发盖住肩膀,侧颜清丽绝伦,与她相拥的男人同样无可比拟,让谁来看,都会夸赞好般配 她绞尽脑汁,希望想出一句安慰的话,最终空手而归,她见识短浅,该怎么去评判 “会好的”她只能这么说 他嗯了声,很淡 她想结束依偎,手掌悄悄抵住他胸口,此时恨不得能变成腿上那条金蟒,来个金蝉脱壳 他没有放开,照旧用臂膀圈出一方牢笼,但很无力,很徒劳,他能圈她一时,那一辈子呢,也能吗 他能,但他不想 没有一点点预兆,他唇贴住她面颊 她警铃大作,手忙脚乱地推拒 可他并没有强硬吻下去,甚至只是停留在原点 温热的气挪动一厘,她就要抖一下,他的吻很轻,游走她白皙的皮肤,清风吹拂堤岸桃花,都不会如此柔细 他薄软的唇好似停落水面的蜻蜓,点住她眼尾微小的痣 她感觉酸麻又冰凉,急急顶住他臂肘 他疏忽了控制,彻底被她挣开 动作幅度大了,她刚好跌到床尾,软床垫犹如绵绵白云,接住慌不择路的她 “我累了”她忧心暧昧的独处,找了个借口 月的光很淡谧,无言陪伴心情各异的他们,人的心脏永远被皮骨保护,看不透,猜不穿,只有浮光掠影知晓一切,但不会开口,更不会为谁解答 怀里不再有她,他的心也跟着空缺一块,他没有怨言,目光也是淡浅的 他话语更淡“晚安” 覆没地板的影子被他带走,江娴的视线亮起来,以墙面为戏台的皮影戏,只剩她一只人偶 “晚安”她说 门还剩微不足道的缝隙便可以关合,这时候忽地停顿了,门外的人笑了,一直到被合门的轻轻脆响代替 如梦如幻,她分不清是否为现实 刚才,她意识到他在隐忍,不止是脾气 可她最终完好 她明白,这不是她极力挣扎的功劳,如果他一心想要占有,她只有认命的份 克制,她该怎么把这词,与男性联系到一起 更何况是他 他何曾是普通男子,黑.道堪比恶鬼无数的黄泉路,多少人在此灭亡,多少人身败名裂,他一路过关斩将,困苦蹉跎不足以耐他何,他沾过多少人的血,犯过多少桩罪,怎么能数清 这样的人怎会不去骄矜,自大 又怎么会在意他人感受 她抚摸眼角的痣,还残留他的余温吗 在这局没有是非对错的争战中,她欠了他,可该怎么还,又怎么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