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肮脏的他
林瑜飞曾找过廖金,并且提出要包养他。 他给的钱比林毓瑶要多的多,还说会捧他,把他捧成下一个安忆赫。 廖金确实想过跳槽,不是为了红,单纯是为了钱。不过安忆赫知道这事后找过他,警告他离自己的男朋友远一点。 廖金虽然没什么道德观念,但也不是很想为了一个男人惹出太多的是非,再加上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林小姐开口,而不久后他又怀孕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不是林瑜飞主动跟他打招呼,他显然都要忘记这号人的存在了。 面对林瑜飞的灼灼目光,廖金垂下眼睫:“林总,您的男友没有来吗?” “男友?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林瑜飞仍是笑着,但神色中却透出些许的不耐烦。 “‘林总现在跟我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你聪明点,就该知道他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Alpha’,当时安哥是这样说的。”廖金说,“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林瑜飞轻笑出声,带着点嘲讽,但他没再就这个事说什么。他露出遗憾的表情:“好吧,祝你用餐愉快,我的同伴还在等我呢!” 他的手极其自然的搭在廖金的肩上摁了摁,在廖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抽开了,挥了挥手,转身朝另一桌走去。 跟他今晚一起共进晚餐的,似乎不是安忆赫。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期间医院里还下了一份病危通知书,林瑜君总算脱离生命危险,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等醒过来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廖雪雅这才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软,站不起来了。 她看向一旁的林毓瑶,忍了又忍:“林毓瑶,你能不能上点心?两百颗喹硫平啊,要不是发现及时……”她哽咽到说不出话。 林毓瑶看着她,神色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可一直紧攥的手却透漏出她的不安:“我当然上心了。” “那他为什么打电话给我说想死?”廖雪雅今天情绪大起大落再大起,情绪已经到达了沸点,“你是不是最近忽视他了?你明明知道他需要更多、更多的关注。” 林毓瑶没说话,因为廖雪雅说的是真的。她最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廖金的身上,以至于忽视了林瑜君。 她的沉默像是默认,廖雪雅冷笑一声:“如果你不能照顾好他,不如让我自己来。” 她神经质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弄得指骨咔哒咔哒的响:“大不了我去整容,去变性,他就认不出来了,就不会恶心了。” “我来的太晚了。”她捂着脸,自责的情绪如同潮水把她淹没,“我来的太晚了……” 林毓瑶看着她崩溃的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廖雪雅,因为她放荡、美艳,如同一只蛊惑人心的妖怪,把林瑜君拉入了一条他本不该踏入的深渊。 如果没有廖雪雅,林瑜君可以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一个有钱的alpha,从阔少爷变成阔太太,再生几个孩子,这辈子遍享荣华富贵,永远不用为钱发愁。 但廖雪雅偏偏出现了。 于是原本高中毕业就会出国的他在国内读完了大学,原本可以进入家族企业的他非要和廖雪雅一起创业,原本可以有正常人生的他被自己的父母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林毓瑶曾在在梁鲸澜的帮助给廖雪雅打过电话,发过消息,那时候她被困在国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廖雪雅的身上。 但廖雪雅失联了。 她失联了很久,久到林毓瑶终于把林瑜君接出来,她都没有出现。 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廖金。他比林瑜君年轻、俊美、健康,而且是个omega,这足以让当时的林瑜君恐惧和崩溃。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爱人会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尽管那时候他们之间爱的鹊桥已经摇摇欲坠。 稍晚些时,奚妍沁也来了。 她穿着小香风套装,挎着上百万的名包,化着精致的妆容,珊珊而来。她生的很清秀,即便年过半百仍有种清冷、端庄的贵气。在林毓瑶的记忆中,母亲总是体面的,她受不了任何摆在她面前的“污秽”,宁愿把这些藏在华丽的表面之下。 她可以为了体面,忍受丈夫的外遇和私生子的步步紧逼,在众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维持着看似美满的幸福家庭;她也可以为了体面,在得知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后,伙同丈夫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并且默许对方的一切禽兽行为。 以前廖雪雅很怕她,她害怕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而她全然有不费吹灰之力捏死她的能力。 可现在——廖雪雅死死的盯着她,如同一头野兽在盯着幼小的猎物,她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奚妍沁没有看她,她不屑于把目光放在这个穷酸的女人身上。她走到女儿身边,问她林瑜君的情况。 林毓瑶说:“mama,哥哥没事。”她又露出得体、完美的笑来,倾身靠近母亲,但奚妍沁不喜欢带有压迫性的姿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妈,这事你就不要cao心了好吗?回去吧,好吗?”她笑着说出最残忍的话,“毕竟把哥害到这种地步的,就是你和林枭运啊。”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奚妍沁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形象的事。她笑了笑,带了些勉强:“好吧,毕竟是我的儿子……” 然而,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廖雪雅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儿子?你有把他当过你的儿子吗?”她跨步走过来,死死的攥住奚妍沁的手臂,“当他没有按照你的心愿长成你期待的形状,你就把他抛弃了不是吗?” “你有什么脸过来呢?”她冷冷的看着奚妍沁错愕的脸,眼底是克制的疯狂,“你跟你那恶心的丈夫只有把他感受过的痛苦都尝过一遍,才能理直气壮的说他是你们的儿子。” “否则,你不配!” “你看,你已经脏了,你还配喜欢他吗?” 赤裸的omega身上遍布性虐的伤痕,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刚刚被拳交过的地方变成一个大洞,正往外留着乳白色的浊液。 “你还说你不喜欢alpha,刚刚吃我的jiba不是吃的很shuangma?”男人拽起omega的头发,把自己的性器塞进他的嘴里。一想到这是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发痒,有种征服的畅快感。 omega被迫塞入一个可怖的性器,几欲作呕。他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垂死挣扎,却在第二性别的绝对压制下如同鹅卵击石,只会引起对方更加兴致盎然的折磨。 “你好,请问是杨勇言吗?”嘶哑的男声响在这间阴暗的囚室中,打断这场单方面掠夺的性事。 男人的动作一顿,他望向声源处,却什么都没有。 “你好,请问是杨勇言吗?”又是这个男声,好似喉咙里卡着吐不出来的痰,导致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不清晰。 这回杨勇言听清楚,是来自脚边的声音。 “请问,是杨勇言吗?” 他低下头,看见一条细长的、全身漆黑的蛇正立着身子,冷冷的看着他。 “你终于发现我了。”那条蛇吐着蛇信子说。 口吐人言的蛇,看起来很诡异,但配上它那纤弱的身子,似乎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的、不惧蛇的变态alpha感到恐惧。 他松开如同一滩烂泥的omega,朝那条蛇伸手抓去:“玩具蛇?” 不是玩具蛇。 那条蛇灵活的攀上他的身子,朝他的身上钻去被他撤掉后,又锲而不舍的往他身上继续爬去。 与此同时,杨勇言感到自己的小腿微凉。 不知何时,又一条蛇爬上了他的小腿,并且网上钻去。 他从裤腿中把蛇扯出来用力朝地上甩去,但紧接着脖颈一凉,一条蛇顺着他敞开的后领爬了进去。 “你是alpha吧,那你吃蛇的jiba会不会很爽呢?”那个嘶哑的声音问他。 很快另一个声音接替了它。 “好饿啊,好饿。”它们说,“你会喂饱我吗?” 不知何时,这间囚室里爬满了细长的黑蛇。 omega躲在一旁瑟瑟发抖,麻木的脸上似乎还没能完全摆脱恐惧。被黑蛇围困的杨勇言努力想扯开这些东西,却只是徒劳,很快,他就被它们淹没了。 “不,放开我。放开我!” 黑蛇们滑过他的身体,朝他隐秘的地方爬去。他与那些在他手中挣扎的omega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凄惨。这些蛇有很多,而且它们会进去的不只有jiba。 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远,囚室厚重的门被推开了,阳光漏了一点进来,又很快被关在门外。 进来的是个漂亮、诡谲的年轻男人,他有着让人一眼难忘的俊美,但与此同时,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神秘、诡谲的气质,又让人只敢把欲望停留在欣赏。 那些在囚室里游荡的蛇避开了他的脚步,如同避开什么恐怖的怪物。杨勇言望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 他甚至不认识这个人。 “你好。”男人很懂礼貌,他走过来,端详着杨勇言,这眼神像是在看一条待在的猪,在衡量着他的价值,“我是受人所托来找你的。” 他的目光越过杨勇言,看向那个残破不堪的omega,omega的声音在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喜欢同性了,我不喜欢了……”他说到后面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长久的折磨让他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廖金走过去,蹲下身与他平视,omega望见他后颈处丑陋的瘢痕,那是腺体的位置。 这是一个omega。 这个omega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蛊惑:“睡吧,忘掉这一切痛苦。神……会保佑你的。” 于是他的心真的安宁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山林之间,只听得见清脆的鸟鸣声、花草树木的生长声,还有轻抚脸颊的微风声。他的内心从没有过如此宁静的时刻,他如同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孩,在羊水的包裹下安静的沉睡着。 没有苦难的沉睡着。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并且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见过恶魔吗? 杨勇言确信自己见到了。 当那个陌生的、古怪的少年沉默的看着他被蛇侵犯,不管他如何怒骂或反抗他都无动于衷。他的身高相比于omega更高,但显然没有杨勇言高。 alpha的优势是天生自有的,尤其是男性alpha,他们通常会更高大、强壮。杨勇言也不例外,他的第一性别和第二性别让他对付起那些omega简直易如反掌。 可当他抽搐着躺在地上时,当他愤起反抗时,他看见了对方脖颈处残缺的腺体,以及压倒性的力量。 他几乎在他暴起的那刻就反应过来,并且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掼在地上。 他刚刚屎尿失禁,挣扎间这些秽物弄到少年身上,少年说:“你把我弄脏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他在平静中直视着这垂死挣扎的alpha,手慢慢收紧,无论对方如何捶打也不收劲儿。 杨勇言的脸涨得通红,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漫上来,无形的遮住他的口鼻。他眼睛开始充血,变得模糊,连带着少年在他的眼中都将要变作一个漆黑的影子。 黑蛇们仍旧在一刻不停的侵犯着他,快感在堆叠,他终于达到了高潮。 廖金松开了手,被隔绝的空气疯狂的挤进他的鼻腔、他的肺部,他猛吸几口气,疯狂的咳嗽起来,眼泪与鼻涕齐飞,看起来又脏又可怜。 “你好脏。”他听到廖金说,“肮脏的既是你的灵魂,也是你连排泄都无法控制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