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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挥毫作画的战天策剑眉不经意地挑了挑,对正在向他前来的白色身影视而不见。傅弘停步在长桌前,斜目一看,那是一幅美人图。画中女子身穿白色纱裙侧卧在榻上,三千青丝松松挽在身后。在大约巴掌大的红润小脸上,双目紧闭,小巧玲珑的翘鼻,粉唇微张。床榻边伸出的玉臂,还有从额间落下的一缕秀发更添慵懒之美。女子的每一缕细发,粉润脸颊,微翘上唇,圆润指甲,还有纤指的骨节,每一描,每一笔,都积聚了作画之人的细致用心。那画中之人,不正是顾长欢吗?傅弘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年间千个日日夜夜,书房里早已堆积了无数幅相似的美人图。傅弘严肃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呢?”战天策对上傅弘双目,语气平缓地答道,“如实说。”——————自战天烨死后,朝廷中、军里各路势力开始蠢蠢欲动,都对空出来的镇国将军一位虎视眈眈。战天睿欲扶持叶旭上位,但因历代镇国将军都是东陵的皇子,叶旭出身寒门的身份便成了最大的阻力。在战天睿忙于钦定镇国将军一位时,西真使者也带了一个震惊朝廷的消息。在西真女王与恭亲王和亲当天,恭亲王在花轿里逃婚了!——————……今天走剧情,我会走快点的长欢(1V1,剧情H)故人赵冉故人赵冉之后的几日,战天策都没跟顾长欢提过情报一事。每日,他都与她睡到日上三竿,喝茶作画,登高赏花,放纵缠绵至深夜,谷内一片岁月静好,而谷外却早已暗流涌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当无影匆匆忙忙地把第三封情报呈上时,在偏房的顾长欢从刚才一场欢好中醒来。她躺在床上,书房里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主子,袁泽昨天深夜办完事回去复命了。七王爷那边,已经不能等了……”“兵粮都运过去了?”“是,三日前就到了,顾家二郎亲自送到的。”“好,你下去吧。”……这段时间,虽战天策不说,但顾长欢也发现了,战天启一直在派人催他回汉口领兵。就凭战天策一代“东陵战神”的名声,还有老百姓对他的拥护,起义军的领袖非他不可。然而,一旦战天策露面,战天睿、林家、还有容家底下所有的暗势力都会把矛头指向他,因为战天策于他们来说不得不死。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醒了?”战天策在床榻边坐下,如往常般,他把人拥进怀里,温柔地给她梳理一头凌乱的长发。“你什么时候启程?”战天策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你都听到了?”顾长欢环住他的腰,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担心我的。桃花谷守卫森严,战天烨一死,战天睿如今因要立新镇国将军一事已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心思动桃花谷。而且……”“长欢多想了,我仍未启程是因为事情还未安排好。”顾长欢不屑地“切”了声,“骗人!我才不信……若不是因为我对付战天烨,你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回来。你本该在汉口与战天启一起给新军造势,但你却派袁泽和陆辉替你与你的旧属接头。”战天策不语,不是因为他对顾长欢的一番话毫无招架之力,而是她的确让人无从反驳。“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如四年前般,回到你我属于的地方。“我那几下花拳绣腿,在战场上不就成了活人靶子呀?而且,”顾长欢捧着他的脸,眼神坚定炽热,“天策,战天军军心所向的人,不是我,不是袁泽和陆辉,也不是战天启,而是你,战神战天策。”他抵着她的额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只徒留一声叹息。翌日,战天策终于与傅弘离开桃花谷回汉口。然而,桃花谷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顾长欢戴着战天策亲手给她雕的面具,踏着小碎步施施然走来,“白芷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今日上门拜访,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此时已经贵为东陵皇后的赵冉虽然身着简装,但依旧仪态大方,她不卑不亢地道:“谷主夫人客气了,快请起吧。”待婢女给两人上完茶后,顾长欢开口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上门,是有何吩咐?”“今日本宫来是想见不留谷主一面。”顾长欢低头抿了口茶,思索了一番后,才故作为难地道:“哎呀,那可真是不巧了,谷主今早刚出了远门呢!”“何时归来?”顾长欢叹了口气,“回娘娘,白芷仅是一介夫人,谷主并没吩咐,白芷也不知谷主何时回来。”赵冉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盏,一言不发。过了半饷,她突然直视着顾长欢,语气强硬,“既然如此,本宫想问夫人可曾认识一位女子……”听到赵冉语气的转变,顾长欢不禁变得更加警惕,只听到她继续道:“四年前,她因与南邑勾结,众人都说她早已浮诛。四年后,她却突然出现在公堂上,不仅杀害了本宫小叔,还为自己翻了案……”“娘娘话中之人,可真是位奇女子。那位姑娘,可是娘娘的旧友?”顾长欢疑惑地问。赵冉不作答,只直直地盯着顾长欢,过了会儿,她才回道:“不,并不是。”顾长欢故作惋惜,“若那位姑娘是娘娘的旧友,白芷定会跟告知谷主,好让下面的人帮娘娘寻找此人。”“更有趣的是,那位女子虽生于马匪之家,却对自己丈夫忠贞不渝。若她有日服侍二夫,应该会是天下一大奇事吧,”赵冉瞥眼白芷脖子上的吻痕,冷笑了一声。她起身扶着侍女往外走去,“今日,是本宫唠叨了。”看着赵冉的背景,顾长欢神色闪烁地起身行礼,“白芷恭送皇后娘娘。”————赵冉前脚刚回宫,战天睿后脚就来到了景仁宫。“朕听闻,你今日出宫了?”宫女正在给赵冉宽衣,赵冉漫不经意地回道:“在宫里憋得慌,出去散散心罢了。”“你贵为一国之母,掌管后宫,无事便少出宫里晃悠。”赵冉阴阳怪气地道:“哦?妾倒不知,陛下还记得妾是一国之母。”“赵冉,你什么意思!”战天睿沉声怒道,寝宫里的宫女都战战兢兢地退下了。在战天睿的注视下,赵冉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慢悠悠地走到了梳妆桌前开始卸掉头上的金簪。“每月的初一十五,陛下可来过几次景仁宫?若陛下忙于政事,妾毫不介意,可陛下上半个月都歇在昭阳宫里,您可在意过下面的人怎么看妾,您可尊重过妾!”战天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