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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女人是水,柔弱无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辱压迫。”“是这样吗?”病梅问道。“非也,”墨月端正了神态,“虽然女人是水,但是,只要有人陷入水中,不消半刻,他将丧生水中。”“说的不错,”病梅的神情依然,“接着说。”“王妃,您叫妾来究竟是为什么?”病梅摇摇头,有些失望墨月资质的平庸,但她还是开口了,“你甘心作女人吗?”“虽然因为女人的身份妾遭受很多,但妾甘心,如果有机会,妾也可以上马拉箭,何必一定要是男人呢?”听了这个回答,病梅的神色才稍稍放松,虽然她还是嘱意翠晚,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不能让翠晚一帆风顺,对手还是要有的。她点点头,“夫婿、美貌、权势、财富、军队,你喜欢哪一样?”墨月丝毫不觉得病梅的问题奇怪,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军队。”“好。”病梅赞同,“一下子就能抓住最重要的东西,吾喜欢。”她又从身后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它,里面是一把白玉做的匕首,“我要你与翠晚竞争,谁能第一个拿吾给她的匕首刺穿吾的心脏,谁便是吾的继承人,继承吾的军队、财富、权势,你敢吗?”墨月盈盈一拜,“妾会是第一个将王妃杀掉的人。”“吾期待。”病梅眼睛垂下,不知道看向何方。这任的首领叫病梅,那下一任呢?她看向窗外枯败的荷叶,焦黄地、腐败地在池塘中立着,池塘倒映着天空,竟然还有一些别样的美感。枯荷。墨月走出去时,迎面碰上了翠晚,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心照不宣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天空碧蓝,万里无云。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为什么墨月翠晚对病梅提出的事一点也没有惊讶。她们要是有一丝惊讶,病梅就不会留下她们。病梅要她们是经过考察的,墨月是看她对秦安的反应,翠晚是看她年纪轻轻就在病梅身边不动声色的埋伏。求评论,求收藏☆、白雪落枯林生花十二月的江南。白雪落。绿水覆冰,青山白头,枯树生花。“今年的雪下得有些大了。”病梅抚摸着院中正含苞待放的黄梅花苞说。黎贝点头,今年的雪的确不同于往年,下得的确有些大了,屋子上尽是白雪,压在头上,正午时分,融雪就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着实有些难受。还有这道路,稍有些人踩上就压成了厚实的冰,一不留神就要滑倒,走在路上也让人心烦。昨日的雪才停,今天就开始消融,呼出一口热气夹着十分的水汽,扑在人脸上,湿漉漉的。出门也出不得,雪消融了就罢,气的是房檐下一滴一滴的冰水,打在人脸上,犹如冰刀割过,带着血气。江南的冬天又湿又冷,便是穿了十层衣服,湿冷之气也会像细针一般,穿过厚厚的衣裳,扎在人的肌肤上,刺进人的骨头里。病梅向来不怕冷,黎贝还是有些怕的,她冷得有些受不了了,没有与病梅再多说两句,就回了生了火盆的偏房。偏房不大,却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足足生了四个火盆,黎贝躺在榻上,在腿上盖了两层毯子,又抱了一个手炉,勉强才觉得人舒服一点了。虽然是暖房,黎贝哈一口气,还是有白气从她嘴里冒出。也许是这个冬天太冷了,也许是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她怕冷的毛病也越来越厉害,她自嘲地笑一声,她才二十呀。她疲倦地把手只在脑袋上,迷迷糊糊地把眼睛闭上。现在是十二月了,鹿鸣已经出发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到了没有,今年过年没有他,还是有些寂寞呢。她的精神斗不过她的困意,她的手一松,倒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希望梦里能梦见她的情人吧。临睡前她是这么想的。十二月的吐蕃,今年分外的暖和。冷还是冷的,却不比江南湿淋淋的冷,有太阳的地方,还是能感到些许的温度。他走了两个多月,总算到了吐蕃。记得前几年来时,他还不会骑马,被牛车拉着,跟蘼芜挤着,被贝贝笑着上了吐蕃,如今的他,满目风尘,披着一件大袄,骑着一匹高头骏马前来与吐蕃谈判。他骑着马在雄壮宏伟的王宫前回忆着往昔。吱嘎一声,大门打开鹿鸣下马,恭恭敬敬地在马下立着,见有人出来,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大顺的使者,王邀请你们进去。”开门的官员对为首的鹿鸣说到。鹿鸣低头拱手道多谢,随后端正了仪容,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里面的景象一成不变,让他恍惚之间穿越回了几年前,景物依旧,人,早已变了。“大顺使臣拜见吐蕃王。”“请起吧。”熟悉的声音响起。鹿鸣抬头,王位上是熟悉的身影,还是那样的姿态,甚至笑容与几年前相比也丝毫没有变化。吐蕃王的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到,“其他的什么也不用说,我只想知道,你们大顺会拿出什么样的条件让本王选择帮助你们。”鹿鸣眼神锐利如一把剑,在天秤上加了一个砝码,“边境的茶马市场我们可以一分税也不收。”“哈哈,好笑”甘得拉达笑出了声音,“吐蕃与云南接壤,云南现在是你们大顺的吗?”“不是,未来会是。”“你们仅仅凭借着未来未知的胜算就想向本王索取支持吗?”甘得拉达摆手,“不可能,除非,”他话锋一转,双眼眯起,看向鹿鸣。鹿鸣镇定地回答道,“除非什么?”“除非,云南归吐蕃所有。”“不可能!”鹿鸣脱口而出,他心中暗道不好,背上冷汗直流,浸透了他的里衫,他轻咳一声反驳甘得拉达的要求,“正如殿下所说,云南目前还不属于大顺,我们暂时无法做主。”“跟顾江离的回答差不多嘛。”甘得拉达轻声念叨道,却被耳朵灵敏的鹿鸣听见了。顾江离?他都差点忘记,顾江离还在他们的手上,鹿鸣走上前,拱手问道,“敢问吐蕃王,我方顾江离可以归还给给我们了吗?”“归还?”甘得拉达摇手。鹿鸣心里一紧,莫不是这吐蕃王不肯放人?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地打鼓。“顾江离是在吐蕃做客,又不是是被本王囚禁,怎么可以叫归还呢?”鹿鸣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太喜爱我们吐蕃的景色,流连忘返,到现在也不肯走呢!”鹿鸣心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