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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仅仅只有几年的事实说了出来,“殿下,虽然黎贝还年轻,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王者已将整个江南打下,你说未来又会怎么样呢?”“我身后是整个吐蕃百姓,蘼芜兄,你说的未来太过遥远,我需要对他们负责。”头一次听甘得拉达说出正经话的顾江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思考了一番才说到,“请殿下相信我们的黎将军!”“信任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需要实实在在的利益。”“什么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请殿下指教。”“金钱,物资,或者说——土地。”“什么意思?”顾江离严肃了起来——事情不简单。“吐蕃天寒地冻,物资贫乏,而大宁地界尤其是云南,那是我们吐蕃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温暖,我要云南,用云南换取我对黎贝的支持。”“不可能!”顾江离拒绝,“我没有办法做主,而且云南现在也不在我们的手下,我们没有办法对云南的存亡做出选择。”“我要你们做出承诺,在未来夺取整个大宁之后,云南归我们吐蕃所有,而你们不能出手,只有保证了我们的利益,我们才可以为你们提供援助。”顾江离愣住了,他陷入了纠结,云南他们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但是于情于理他一个人都没办法直接替黎贝,替云南把决定做下。他稍稍一思索,还是开口了,“若我们不需要你的援助呢?”“不需要援助?你们是想二打一吗?”“非也,我们要你保持中立的立场。”顾江离缓缓说道,“现下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旦攻打云南你们即与大宁朝为敌,我们不需要做出承诺,你们自然也是我们的盟友。”“那如果我们选择与大宁合作消灭你们呢?”顾江离起身,行了一个大礼,“希殿下能够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以合作的对象。”“会是你吗?”“殿下其他的可以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可以隔岸观火,我方有势可助我方,他方有势可助他方,随殿下心情。”“你这样说也可以。”他托着下巴说到,“该不该答应你放你回去呢?”“你要多少钱?”“你们的钱不管多少对于我们来说是无用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实在一点的东西。”“条件你们开吧。”顾江离双拳紧握,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疼他的财产。“暂时不需要,我在等你们的使臣到达。”“这是——?”“应该是上次与你同来的那个年轻人。”那个穷酸臭书生?他还来的了吐蕃?顾江离有些惊异,不过很快他的这份惊异就被他旁边人的一句话打破,“所以就请蘼芜兄在我们吐蕃让我多招待几日,可否?”他眨眨眼睛看向顾江离,看得顾江离胃里一阵泛酸。江州城内,鹿鸣出发才不过几日,黎贝的‘后宫’就已经呈现出了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她都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之间秦婉的与病梅的感情会变得这么好。秦婉,不对现在病梅给她取了新名字叫墨月。墨月每日跟在病梅身后,不像是一个侧妃,反而更像是王妃的一个小跟班,每天跟在病梅身后,还有翠晚,病梅收了她做义女,病梅一出行,身后就一小一大的跟着,虽显累赘,但是病梅乐在其中,黎贝也管不了她。“你现在当本王的王妃是不是上瘾了?”黎贝打趣地问道病梅。“吾就是上瘾了,你不用管吾。”“好的,好的,”黎贝一边微笑,一边退出了病梅的视线。病梅张开手,细腻柔滑,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一丝丝细细的皱纹已经爬上她的眼角了,“黎贝啊黎贝,你可知道吾的时间不多了,吾可要开始寻找继承人了。”她的看向还在嗑瓜子的墨月、翠晚。“你们两个,吾选谁好呢?”翠晚?她眼中的杀意太浓了,傻翠晚,你应该是知道吾才是你真正的杀母仇人,但是你的伪装不像,吾一眼就看出了,你眼中的恨意太重,连悲伤都遮不住你看向吾时想要杀掉吾的一股恨意。墨月?她又太蠢,她想用愚蠢来掩盖对吾的恐惧,但是你那怯弱发抖的身影,甚至都不配待在吾身边。她还是开口了,“翠晚,来吾身边。”“是,母亲。”翠晚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年仅七岁,能够埋伏在仇人身边不动声色,是一个可以培养的孩子。病梅揉着自己的眉心想着。“吾既然认了你做吾义女,自然要教你母亲会的东西,跟吾来。”“是。”翠晚低眉顺眼地跟了过来。她带翠晚来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漏出一点点光,从窗前看去,是一个池塘,池塘里尽是枯败的荷花。房间的设施陈旧破败,很难想象病梅这样一个高贵的妇人回来这里。她毫不在乎,拿出手帕平铺在榻上,由在房间里搜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然后坐在榻上。油纸看样子不如这件房间陈旧,只有一点点的落灰。翠晚疑惑道,“母亲带我来这儿是做什么?”病梅没有正面回答翠晚的问题,而是问她,“你想为你母亲复仇吗?”翠晚镇静地回答道,“谷均已经死了。”“不是说谷均,是说吾啊,你该将你眼中的恨意埋得更深。”翠晚点点头,显示出了一个七岁的小姑娘不应该有的冷静,“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你。”“杀?”病梅冷笑一声,“你以为杀一个才叫复仇吗?毁了吾最重要的东西,让吾后悔,让吾心痛,让吾生不如死,这才是复仇的方法,懂了吧?”翠晚大概是懂了,“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吾要在你与墨月之间选择一个继承人,谁能第一个杀了吾,谁便是吾的继承人,继承吾的财富、权势甚至还有军队,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没有能力杀了吾,你们的性命就会在那里终结。”翠晚没有一丝的惊讶,“这还不是要杀了你吗?”“傻翠晚,你难道学不会在杀吾前折磨吾吗?”她眯起眼,将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柄浑身通透的玉匕首,没有剑鞘,在幽暗的房间里发出幽幽的绿光,“你要用这把剑挖出吾的心脏。”“我会做到的。”“哈哈,”病梅掩着嘴轻笑,“吾喜欢你的自信心,去把墨月给吾叫过来。”墨月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王妃叫我过来何事?”病梅换了一个问题,“你认为什么是女人?”“这个——”墨月看起来有些犹豫,她顿了顿还是回答了出来,“请容许妾冒犯。”“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