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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远远逃开的人。他无法忍受,自己不再被这弟弟深深的,无怨无悔的爱着。从前,咏棋并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份珍宝,不知道,所以不在乎。现在,他试过了,再也撒不开手了。两人多日来相敬如冰,彷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此刻相拥相抱,才知道心里缺的那块,又回来了。抱着多时,恨不得天地就这样停顿,不再日升日落,不再理会宫廷帝位,任何旁人的性命前程。可愿望,只是愿望。脚步声响起,有人掀开门帘,匆匆走了进来。“殿下,”常得富在身后紧张地道:“圣旨到。”咏善心里咯登一下。咏棋倚在咏善怀里,才觉得好些,忽然听见来了圣旨,想起很久未曾见面的父皇,不免惊惧起来,惴惴不安道:“父皇怎么忽然派人宣旨?”咏善展颜笑道:“哥哥也是金枝玉叶,怎么听见圣旨二字就吓成这样?我是太子,父皇自然常有旨意过来,没有倒奇怪了。”让咏棋躺回床上,又叮咛,“好好睡一会儿,等咏临把太医叫来了,再让太医给哥哥诊脉。”转身要走。咏棋扯住他的衣袖,看见他回头,在床上撑起半边身子。“不必叫太医,我原没有什么要紧的病。”咏棋脸颊微红,沉吟一会儿,低声道:“今天这心病一去,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咏善何曾听过这腼腆哥哥如此大胆地说话,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痴痴看了他一眼,道:“哥哥,等我回来。”回过身,领着常得富迈开大步出门。第二十六章圣旨已被迎到前厅,宣旨的还是吴才。咏善来到前厅,一眼扫过去,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吴才站在厅中,捧着圣旨长身而立,身后竟还有八名侍卫,一字排开。那侍卫服色和寻常宫廷侍卫不同,腰带系的是紫红色,分明是体仁宫里炎帝身边的亲随近侍,这些皇帝身边的近侍每一个都是从官宦世族挑选出来的骁勇子弟,在皇帝身边伺候,只听皇帝一人调遣,此刻在吴才身后一站,个个腰间佩刀,杀气腾腾。吴才见咏善到了,高声道:“太子咏善接旨。”常得富不敢逾越,赶紧在门外走廊边上跪下,低着头下敢抬。咏善赶前一步,从容地立定、理装、跪下叩拜。吴才等他跪好了,展开手里裹着黄绫的圣旨,正要开口宣读,门外传来动静。咏临恰好此时急匆匆带着太医回来,他步子急,进门前也没空先听听门里的动静,一脚跨进来,才发现一个内侍捧着圣旨在厅中央站着,太子本人则跪着。他这才知道自己乱撞了,轻轻“啊”一声,要把伸进去的一只脚缩回来。吴才却开口道:“咏临殿下不必回避,皇上吩咐过,若咏临殿下也在,一并听旨。”咏临愣了一下,走进来和咏善并肩跪了。吴才等他们兄弟跪好,定定神,把刚才合上的圣旨再稳稳展开,脸上端起正容,一字一字地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吴才代问御史恭无悔一案,太子咏善须据实回奏,不得隐瞒。”咏善微微惊讶,恭无悔不过是个小小御史,已经人了天牢,怎么问案子问到太子头上?满心里想不出个究竟,只能兵来将挡,磕头道:“儿臣领旨。”吴才把读完的圣旨卷起来,因为还要奉旨问话,这是皇帝口谕,所以仍旧让两位皇子跪着,声音没有起伏地把皇上要他问的话,一句接一句的拿来问太子。“咏善,你有没有曾到天牢去和恭无悔见面?”咏善一听,就知道皇上那边一定已收到什么风声,去天牢的事绝抵赖不了,毫不迟疑地答道:“有。我是太子,辅助父皇料理朝中事务,恭无悔是御史,因构陷朝廷大臣入狱,这是朝中之事,所以我到天牢见见恭无悔,过问一下。”炎帝还有一个问题,是问他为什么要去见恭无悔。吴才见咏善已经径自答了,就点了点头,直接跳到下一个问题。“恭无悔在朝中有什么人要害他,你知道吗?”咏善心如电转。恭无悔弹劾了咏升的舅舅,咏升要害恭无悔,他是知道的。但如果牵扯到咏升,万一咏升反咬一口,又拽出咏棋偷偷给冷宫里的丽妃送信的事来,那又怎么办?况且给咏棋送信的人,就是正和自己并肩跪着的笨蛋弟弟咏临。这不能说。咏善装作沉吟片刻,答道:“恭无悔是御史,得罪的官员不在少数,自然有不和睦的。不过这都是朝廷公务,也不该到要害他的份上。我不知道有谁会要害他。”“你和恭无悔私下有无交往?是否有宿怨?”“过去只在朝堂上远远见过,除了天牢一面,并无私下交往,更无宿怨。”“天牢见面时,有什么人在旁?”“没有。只有我们两人。”“说了些什么?”恭无悔说的那番炎帝故意将咏棋立了又废的话,是绝不能说的。咏善神色一点也不露端倪,从容道:“我说他虽然是御史,但上奏弹劾也要有证据,不该莽撞,劝他以后做事小心谨慎,不要再犯错。”“在天牢里,有私下交予恭无悔什么东西吗?”咏善脑子里闪电一样掠过恭无悔拿出的小白瓷瓶,口里道:“没有。”“刚才说的这些天牢里的事,有何人证?”“有。恭无悔就是人证,他可以证实我的话。”吴才沉默一下,木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带着不敢太明显的叹气,低声道:“殿下,恭无悔不能给您作证,他今早死在天牢里了,是被毒死的。”咏善大吃一惊,地砖上的寒意直透进膝盖,冷得浑身一颤。死了?怎么可能!正惊疑不定,耳里又钻进吴才又平又冷的声音,“咏善,你为何逼死恭无悔?”这是炎帝要吴才代问的,想也想得到炎帝当时冷漠无情的神情语气。咏善俊脸微微抽搐一下,勉强保持平静,摇头道:“我没有逼死恭无悔。我到天牢,只是劝他谨慎办公,改过自新,绝没有要逼死他的意思。”“你在天牢里,有交给他毒药,迫他自尽吗?”“没有。”“你有威胁恭无悔,若不在牢中自尽,就祸及家人吗?”“没有。”“恭无悔的两个儿子在京师外郊被人打至重伤,是你派人指使的吗?”“没有,这事我根本不知道。”“恭无悔被囚在天牢,除了你外,没别人和他私下见过面。太子过问,可以召刑部官员询问,不该轻易到天牢禁地,你为什么偏偏要亲自去见他?”“这”咏善咬着雪白的下唇,沉声道:“这是我想得不周到,疏忽了。确实应该先召刑部官员来问的。我认这一条不谨慎的罪。”“恭无悔曾经上奏,力谏皇上不要过早册封淑妃为皇后,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恭无悔和你谈话后就服毒了。这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