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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儿子的时候,因为缺钱,给大儿子起了个名字,叫宋钱来,后来果然有钱了。生二儿子的时候,又想要光宗耀祖,就起了个叫宋名来的名字,没想到又应了,这二儿子就中了科举。生三儿子的时候,宋老爷子就打算给这儿子起个名叫宋棋来,结果被宋老夫人指着鼻子大骂一顿,你这死老头子,有钱有势后就想换妻了?还要送妻来,你作梦!”这故事倒有趣,咏善莞尔一笑,“这宋老爷是个奇人,给儿子起名,花的心思真不少。”王景桥不置可否,慢吞吞道:“给自己儿子起名,哪个当父亲的会不花心思呢?可怜天下父母心,说的不正是这个。”说完,再次告辞,转过身,拖着老迈的身影,一步一步缓缓去了。咏善目送了太傅,咀嚼着他的话,离了侧厅,沿着回廊慢慢向房间走。王景桥精通老庄,是朝中公认的智者,似句句无意,又似句句点着了根源,让人似懂非懂,满心知道他要提醒什么,但朝无数个方向去解,又都是解得通的。听过王景桥一番提点,咏善一颗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从悬在空中变成泡在冷水里,涨了一点点,随着水波上上下下,却仍是触不到实地。这太子面上风光,锦袍底下遮起的双脚却是光的,踩在荆棘刺上,淌成满地殷红,痛得不知几何,却还不能露出半点不自在。咏善一边想着,一边装作没事人般的闲庭信步,踱到门外,正巧听见咏临在里头说话。“好哥哥,就让我摸摸又怎样?我保证轻轻的,绝不弄疼你。”咏善眉头一抽,骤然加快脚步,掀帘子跨进房里。咏棋坐在床边,咏临就站在他跟前,还弯着腰,正扭着脖子细细往咏棋脸上瞧。听见身后动静,咏临转过身子,看见是咏善,好像见到救兵似的,赶紧道:“哥哥你快来看看,咏棋哥哥是不是又不好了?我瞧他不对劲似的,想摸摸额头探下多热,他偏又不肯让我摸。”咏善听明白事由,冷冽的脸转为开切,走过来对着咏棋问……哥哥觉得身子怎样?这病总是反复,真教人头疼。”伸手贴在咏棋额上探了探,吃了一惊,“早上不是好一点了吗,怎么一会儿就烫成这样?快躺下。”咏临在旁边浑不是滋味。从前他和咏棋最为亲密,自从这些事后,咏棋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一日比一日疏远。别说像往日那样宠溺纵容,连手脚额头都不肯轻易让自己触碰,好像他忽然之间得了瘟疫似的。倒是对从前极不愿接近的咏善,态度暧昧不明。凭什么咏善一伸手,哥哥就乖乖不动了呢?正满腹嘀咕。“咏临,去叫太医。”咏善一边把咏棋扶到床上躺下,一边吩咐咏临。咏临虽然心里酸酸的,对咏棋的病还是挺在意的,听话地应道:“知道了,这就右。”咏临一走,房中只剩两人。装出来的清静安详,彷佛转眼就被瞧不见的思绪全部挤走了。两人目光一触,顿时又各自别开去,偌大的房间,好像狭窄到令人非要张着肺呼吸似的。咏善垂着眼,默默帮咏棋掖好被子,静了片刻,低声道:“我知道哥哥心里有话,只是不肯对我直说。不管好听不好听,索性哥哥大发慈悲,今天就把要说的都说了吧。”他说的其实是指春药一事,可咏棋却完全想岔了,脑海里冒出来的,只有偷信二字!心内大震,抬起沾着水气的黑玛瑙般的眸子瞅了咏善一眼。惧色满面。心道,他果然都知道了。末日临头,也没此刻可怕。咏棋浑身激烈颤抖,双唇猛然发青,又由青转紫,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咯咯,竟然惧得不断碰撞,彷佛整个人随时会颤成无数碎片。咏善想不到自己只说了一句,咏棋就激动成这样,色变道:“哥哥不要急,松一口气再说话。”心中悔恨不尽,深怨自己当日贪享身体欢愉,居然干下这般蠢事。哥哥这样的人心田澄净,万万禁受不住。想不到只是提一下,就气急成这样。他把咏棋连被子一同抱在怀里,紧搂着央道:“哥哥,哥哥,你别吓我。你要怎样都好,不要这样对我……”咏棋满脑子天翻地覆的崩溃,却清楚听见了后面一句,咏善那“不要这样对我”六字,好像往他心窝上插了六把刀子,卡在rou上拔也拔不下来,痛得他浑身打颤,从被中伸出发抖的双手,用力反抱紧了咏善,咬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咏善见他腾出手,本以为他要推开自己,没想到刚好相反,却是紧抱不放,心里一愕,瞬间暖成一片阳光下的海洋,眼睛放出欢喜光芒。两人隔着一床软被子,抱在一块,好似永远也不分开般。咏善把脸凑过去,轻轻赠着他的发鬓,柔声问:“好哥哥,你好些没有?”咏棋在他怀里一阵阵发抖,双唇颤了半天,才嘶哑地道:“你……你还肯对我好吗?”咏善仿若重生般欢喜不尽,忍不住往他热热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只道:“我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好哥哥,从前的事我再不敢了,饶我这一遭。”心焦灼一片,也顾不上太医什么时候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把嘴赠到咏棋唇边。轻轻吮一下。见咏棋乖乖的没动,只觉得一切像在梦中般美好,简直不可能是真的。那触感,却偏偏如此真实。咏善又试着用唇碰了他一下,咏棋愣愣的,眼里满溢着解释不清的东西,悲伤、恐惧、怀疑、期盼混在一起,逼得眸中碧波荡漾,水灵灵地颤动。咏善看着那眸子,那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眸子,好像陷在笼里的小兔子一样,让人瞧着情不自禁就想摩挲,亲昵,安慰,好好的疼。咏善问:“哥哥,我们和好吧。从前的事,都忘了好不好?”咏棋怔怔看着他,迟疑地问:“你真的能都忘了?”“哥哥都能忘了,我怎么不能?”咏棋不敢置信,狠狠甩了两下头,清逸的脸透着连气都不敢喘的怀疑和紧张,战战兢兢,“你别骗我。”“不骗哥哥。”咏棋脑门上一热,心上绷紧的弦一松,差点晕过去,结结巴巴问:“咏善,咏善,今后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咏善愣了一下,咬牙道:“我要是对你不好,罚我活该被父皇废黜幽死在内惩院。”咏棋浓密的睫毛一眨,大滴眼泪连串淌在被上。他喉咙梗塞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想着这毒誓怎么如此不祥,咏善实在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内心深处,却隐隐约约安宁下来。他原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好像,还稳稳当当在那。咏棋抱着咏善,哽哽咽咽地哭起来。发热的身子缩在弟弟怀里,哭得浑身汗水泪水,好多天的忧虑愁苦,像要在这难得的一刻喷涌而出。他一点,一点也不想,失去这个曾经让他颤抖畏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