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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谭嘉应和肖想要飞巴西注册结婚。徐洛闻去机场送行,肖润也来了。徐洛闻久违地看到了谭嘉应的mama金洁茹,她虽上了年纪,保养得却很好,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的芳华,精神状态也很好,脸上总带着笑,和蔼可亲的样子,完全收敛起了女强人的气场。谭嘉应抱着徐洛闻:“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好想让你陪我一起啊,求求你了,跟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撒娇对我可不管用,”徐洛闻笑着说,“出去了别只顾着跟你老公腻歪,多照顾你妈的情绪,好好陪陪她,知道吗?”“知道了,你都说一百遍了,”谭嘉应松开他,“干脆你下辈子当我爸好了。”“千万别,给你当爸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徐洛闻笑着说,然后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肖想说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一定要玩个痛快,先去巴西,再去阿根廷,最后去玻利维亚,我妈说想去看看天空之镜,所以大概得元宵节之后才能回来。”徐洛闻点头:“多拍点照片。”谭嘉应笑着说:“等着朋友圈被我刷屏吧。”肖想办好了登机手续,他们要进安检了。徐洛闻又抱了抱谭嘉应,目送他们进去,然后和肖润一起离开。肖润笑着说:“哎,我帮你把敌人消灭了,怎么谢我?”徐洛闻一脸茫然:“什么敌人?”肖润说:“小法医啊,你忘了?”徐洛闻认真地想了想,蓦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我靠,你该不会真把小法医给睡了吧?”肖润点头:“嗯,睡了。”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男人在床上sao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太他妈带劲了,感觉哥们儿这二十几年真是白活了,早知道搞基这么爽我还当什么直男啊。”徐洛闻无语片刻,问:“你哥知道吗?”肖润说:“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他的,就咩咩被偷那天,还没开口就被白郎叫过去了,后来忙炸天,就一直没顾得上说。”徐洛闻忙说:“等你跟你哥坦白的时候可千万别扯上我啊,是你自己弯的,跟我没什么关系。”肖润大咧咧笑起来:“瞧把你怂的,本来也没你啥事儿,放心吧,不会出卖你的。”到了停车场,两个人要分手了,徐洛闻到底没忍住,伸手拉了肖润一把,问:“裴澍言……他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肖润叹口气,“他前两天被转移到看守所了,我见了他一面,精神状态还不错,不用太担心。”徐洛闻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问:“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肖润说:“怎么着也得等元宵节前后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徐洛闻问:“你觉得大概会判多久?”肖润说:“撑死了三年,而且他爸有钱关系又硬,再弄个缓刑,说不定最后牢都不用做。”徐洛闻点点头:“那挺好的。”肖润又说:“不过我看老裴好像还挺想坐牢的。”徐洛闻沉默片刻,挥手说再见,拉开车门上了车。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年初一的午饭是最丰盛的,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吃得人一本满足。饭后,白郎提议打麻将,他有点玩上瘾了,徐洛闻则提议看电影,邵绮敏和白成礼都没进过电影院,双双赞成,白郎也就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但咩咩就成了问题。徐洛闻是绝不放心把咩咩留在家里的,但是把它带去电影院又不太好,思前想后,他小声问白郎:“你能让咩咩在看电影期间一声不叫吗?”白郎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有办法。”徐洛闻恨不得咬他一口,瞪着他小声说:“你疯了!你爸和邵姨还在呢!”白郎说:“我爸和邵姨已经知道咱们俩的事了。”徐洛闻:“!!!”白郎笑着说:“邵姨说咱们俩很般配。”徐洛闻气得不想理他,向长辈坦白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小闻,”白成礼叫他,“走吧。”徐洛闻答应一声,把车钥匙扔给白郎,抱着咩咩跑了。到了电影院,徐洛闻把咩咩装进背包里背着,买票进场落座,他把背包塞给白郎:“让你儿子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别人。”白郎拉开背包拉链,咩咩探出小脑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乱看,充满好奇。白郎低头同它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咩咩便把小脑袋缩了回去,直到电影结束都没再露过头,也没叫过一声。出了电影院,开车回家。白成礼和邵绮敏在后头讨论电影剧情,徐洛闻偶尔回头插两句嘴。路过商场的时候,邵绮敏突然说:“小郎,靠边停一下,我和你爸去商场买点东西。”徐洛闻忙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邵绮敏说:“不用,你跟小郎在车上等着吧。”车在路边停稳,白成礼和邵绮敏下车,往旁边的商场去了。白郎伸手来拉他的手:“还在生我的气?”徐洛闻不理他。白郎倾身过来亲他一下,再亲一下,亲到第三下的时候,徐洛闻终于绷不住笑了,又急忙敛住笑把他推开。徐洛闻瞪他,不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以后不能再擅作主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跟我商量,知道吗?”白郎乖乖点头:“知道了。”徐洛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咱俩在一起的事,你爸和邵姨都说什么了?”白郎说:“邵姨说她早就发现我和你之间有猫腻,只是没说而已。”徐洛闻脸红:“还说什么了?”白郎笑着说:“还说咱俩特别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徐洛闻脸更红了,低着头笑:“她之前说过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当时没说实话,我还担心她会怪我瞒着她。”白郎突然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改口了?”徐洛闻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改口喊邵姨‘妈’?”白郎点头:“嗯。”徐洛闻想了想:“如果你改口的话,邵姨应该会很开心的。”白郎说:“那就改口。”徐洛闻又想了想:“但是突然改口的话,好像会显得很奇怪。”白郎问:“那怎么办?”徐洛闻说:“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吧,比如你爸或者邵姨过生日的时候。啊,要不就母亲节的时候吧,这个时机最好。”白郎说:“好,听你的。”徐洛闻掏出手机:“我查查母亲节是什么时候……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还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