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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倒快!”对于上次在应天川没能抓住时机将他一击毙命之事,孟重光仍是耿耿于怀,现在又叫他逃遁了去。一想到不知何时这尊瘟神又会窜出来sao扰师兄,孟重光一张漂亮脸蛋气鼓鼓地透着红,有趣得很,惹得徐行之捏了又捏,温言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哄得不恼了。可不知为何,徐行之心里总悬着个影影绰绰的猜想,压得他一颗心发沉发闷。……也许……在他竭力消化心中的疑影之时,一名应天川弟子快步走来,匆匆拱手禀道:“徐师兄,有一批醒尸在南麓二十里外出没,约莫百人,恰撞上一队扫查魔道中人的弟子,双方已开始交战,需要支援。您看……”醒尸此物最是难缠,无痛无死,正是一堆捶不扁砸不烂的铜豌豆,除非挫骨扬灰,否则根本无法尽除。徐行之闻言,迈步欲前,却被孟重光拦了回来。孟重光没能亲手杀了九枝灯,心中正是不悦,急需找个出口加以宣泄,况且在蛮荒之中,孟重光没少应付这群脏东西,知道扫荡醒尸既肮脏又不乏危险,一旦打起来,时常会看到红白相掺的脑浆与青灰色的肠子乱流一气,他不想叫徐行之去碰这些龌龊玩意儿,便道:“山中最是安全,师兄留在此处就好。我跟他们去,很快便回来。”徐行之浅浅一笑,摆一摆手道:“去吧。”送走孟重光,徐行之将左掌中摇着的竹扇缓缓收敛,趁着夜凉如水,信步走向青竹殿。天边无月,唯有一天星瀑暴雨似的落下光芒,映出长空之下独行的归乡客。九枝灯与徐行之皆是恋旧之人,在成为四门之主后,九枝灯将旧日之景足足保持了十三载,眼前的木植、岩石,就连地上铺就的青砖亦熟悉得叫徐行之心房战栗。他双足踏上故乡的土地,身体便自动朝着他最想去的地方行去。走到青竹殿前时,周北南恰从门内走出,见他满目滞然地走来,便招呼道:“行之,去哪里?”徐行之答得很朴实:“走走,看看。”回到风陵山后,眼见四周之景,周北南其实是颇有些羡慕徐行之的。……他虽然离去多年,但故乡仍是记忆中的模样,一砖一瓦均未改变。但周北南回首,看清二人头上悬挂着的匾额,想到此处是何地,心中便多了一丝怅然,不再与徐行之多叙,让开一条路,道:“进去吧。我已巡查过,安全的。”徐行之踏入殿阁之间,掩上门扉,深吸一口气。——谁说什么都未曾改变呢,此处常年绵延的酒酿醇香,早已在十三年间消失殆尽了。他凝眉片刻,方才睁开眼睛:“……出来罢。”话音堪堪落下,殿台之上便有清光流溢而出,光芒来自一方朱砂砚台,延展出一道流风回雪的幻境。九枝灯自幻境之门中缓步走出。青年身着一袭风陵服制,宛如姑射之神,掌雪握冰,一身清白之色刺得徐行之双眼生痛,握紧了掌中折扇,低声叫出了他的名字:“……九枝灯。”九枝灯注视着徐行之的目光就像是一杯温茶,唯恐太过灼烈,烫伤了眼前人:“师兄,要单独见你着实是不容易。”徐行之苦笑。……那队莫名出现的醒尸受何人调派,并不难想见。为了求证自己的想法,在前来青竹殿的一路上,徐行之暗自催动了藏于掌心的蛮荒钥匙,发现仍然无法在风陵打开通路,便猜想九枝灯极有可能还藏在风陵某处。多年前,他得知九枝灯屠灭清凉谷,在暴怒之下杀至风陵,与九枝灯麾下一名替死鬼交战,技不如人,被暗算后落于其手。一月前,他再度和九枝灯照上面,挥剑欲斩,然而他却凭借幻形之术,把自己逼得不忍下手。……这回再次碰面,徐行之已不急着下手了。他甚至有心展开折扇,摇了两摇:“我以为会多走一些殿宇才能找到你。”九枝灯说:“师兄顾念师父,定会先来此处。”“师父”二字刺得徐行之心潮猛然一涌,杀意上泛,但他立即怀疑九枝灯是故意激怒于他,便兀自调息几下,定下神来:“你为何要留下?随赤练宗一起跑了,不好吗?”九枝灯不愿与徐行之一高一低地说话,抬手握住腰间剑柄,一步步行下台来,语气间却是确然无疑的疲惫:“累了。跑不动了。”徐行之心念微微一动,旋即便暗暗笑话自己。……本就是来与他做个了断,为何自己还会为了他短短六个字心软呢。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是虚境中与他相伴十三载的家人,因此,要了结他,必须由他徐行之亲手来做。这是他的责任。九枝灯的心思之深,徐行之是领教过的,于是,面对他的靠近,徐行之警惕地倒退一步,继续发问:“你是有蛮荒钥匙的,何不藏身至蛮荒之间?随时进出,就算我们穷尽全力追杀于你,也很难真正奈何于你吧。”九枝灯笑了:“我若是真想躲,又何必来找师兄呢。”他再次跨前一步,提出了一个叫徐行之啼笑皆非的要求:“我们公公正正地来对一次剑,若师兄输了,就跟我走,可好?”徐行之的回应是将手中折扇化为鱼肠长剑,剑刃一立,一刃叫人头皮发麻的雪白锐光折射而出,刺得九枝灯眼睛一眯。他亦将手握于腰间剑柄之上,却并不将剑刃出鞘,直视着徐行之:“师兄便这般自信能够胜过我?就算孟重光在,也只能堪堪与我战个平手罢了。”徐行之不理会他的挑衅,平举剑身,一把嗓音清冷如冰:“九枝灯,你背恩忘德、绝情负义于四门,屠灭、囚禁正道修士,所犯罪行,罄竹难书。风陵徐行之,今日代师父清静君岳无尘清理门户。”九枝灯似是听得好笑了,嗤的一声乐了出来:“师兄,这话说得不好。四门待我有何恩德?温雪尘向来看不起我,广府君时时处处视我为异端,人人均称我是魔道孽子,与我划清界限,我何必对这些人的死活负责?真正待我有恩的,只有你和师父两人而已。”徐行之一双眼睛中渐渐结起了冰:“所以,你出卖于我,暗算师父,杀我故友,囚我所爱,又将我困于秘境一十三载,这便是你报恩的方式?”九枝灯歪了歪头,狡辩道:“师兄,我可是魔道,行忘恩负义之事才是常理。师兄要怪,就怪当初没在我魔道血脉觉醒时及时杀了我罢。”徐行之心弦巨震,只觉眼前人面目陌生且可憎,终是横下心来,把那张纯善安静的小孩儿面庞自脑海中抹了去。眼见徐行之双目间残存的最后一丝留恋也被抹消,九枝灯将剑身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