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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但想在这毕竟是京彦的身体,他只能退一步伸着脖子往前看去。越河县主等了片刻,等不到陈生过来,回头一看只见陈生站在五步远的位置,双手拿着白色的手帕,正像是某种动物一样伸长脖子观望世间……老实说,京彦的那张脸实在有些吓人,越河县主多少有些胆怯,因此她忍下了京彦不解风情的举动,柔声对着陈生抱怨:“你站那么远能看到什么?”京彦说:“怎么看不到?我们就是站在这里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闻言郭齐佑凑过去,“啧啧”两声:“还真能看到,只不过……这人卖的东西不怎么样啊!他骗傻子的吧?”傻子居然会骂傻子……在此刻,陈生心情十分复杂,他咳嗽了一声,心说郭齐佑的话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对面的县主还没听出来。而那看县主穿戴不俗,正想抬价的摊主一听这话立刻火了:“这位郎君你会不会说话!”他说完这句,挤出个笑脸与越河县主讲:“这位娘子你莫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这的东西全是好货!就拿这块玉讲,这可是东洲最出名的真玉!”“是吗?”越河县主低头打量了两眼。这时莫严靠了过去,“咦”了一声,耿直道:“你这不是真玉,是青宁石。”而真玉价高难寻,青宁石随处可见,两者之间,天差地别。用青宁石骗人的摊主被莫严拆穿,当即脸色大变,磕磕巴巴地说:“这怎么不是真玉!公子怕是不懂玉吧?”莫严一脸困惑:“可这就是青宁石啊,真玉质地细腻温润,里面云纹很淡,我家用来铺地的时候我趴在上边看了许久,所以我能分清玉石之别。”真玉要价不低,说拿真玉来铺地这话摊主完全不信。平日里靠着坑蒙拐骗为生的摊主以为莫严在撒谎,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当即骂道:“我说这是真玉,这就是真玉!你不懂货莫要乱说!什么拿真玉铺路!这话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话音落下,上方乌云来袭,闪电和雷声同时出现。来不及多想,陈生和郭齐佑立刻冲了上去,两人分工明确,陈生负责拽开越河县主,郭齐佑一脚踹烂摊子,将摊主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抱着必须救人的心,郭齐佑下手极狠,等到天上乌云散去,满身是汗的他终是松了口气,拉起被他打到鼻青脸肿的摊主,豪爽地说:“不用谢了。”摊子被踹坏不说还被打了一顿的摊主:“?”越河县主见他们如此凶恶,吃惊的移开了眼睛。其实她买东西不过是个借口,她真正想要的是与陈生相处的时光,以此来培养两人的感情。如今见买首饰一事不成,越河县主又想着让陈生带她去做衣裳,因此寻了一家不错的铺子,带着这群人走了进去。店家见他们过来,十分热情的迎来,越河县主在铺子里走了一圈,拿起红布往身上比划了一下,歪着头问:“陈生,我穿红色好看吗?”陈生张开嘴还没说话,一旁的郭齐佑先说:“好看是好看,但这几日不建议你穿红的出门。”“为何?”莫严说:“近日望京不太平,邪祟中的凶煞喜红,因此县衙早早贴出晚间禁止披红,以免招煞一事。”一旁插着手的京彦这时上下打量了一眼铺子,见越河县主在的地方是店中光线最暗的地方,又见越河县主看好的红布就在暗处,皱着眉上前,拉开越河县主手中的红布。红色的软纱在空中飞舞,等拽出三米,在店家心疼的叫喊声中,眼神锐利的京彦一把抓住里面的黑影,众人这才发现摊开的布料上躺着一个像是纸片一样的死人。异物一出吓得越河县主花容失色,她顿时尖叫一声,赶忙跑了出去。京彦一只手清除了布料上的纸人,一只手掐着店主的脖子说:“今日城中明明写了明令,让你们把带红的用黄纸包上你为何不听?”店家吓得腿软,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声有人想要,他一时贪心,想着等人取走之后再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例子。心叹人性贪婪,陈生摇了摇头,与莫严等人一同走了出去。门外的越河县主白着一张脸,本是有些想要回府的念头,可转念想到陈生能应约实在不易,因此咬着牙继续坚持。她看了一眼手心,说:“罢了罢了,不看了不看了,我们去茶楼听书。”陈生想要从她嘴里套话,只能是由着她的性子胡来,等他入了茶楼,陈生发现因这几日望京事多,新故事的题材不少,故而近来茶楼生意都很不错。如今说书人刚开讲,楼中就已经来了不少熟客。环视四周,陈生一边走在楼梯上,一边听着坐在中央台上的说书人道:“那人躺在病榻之上,容颜沧桑到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之后他们一群人找了个干净的位置,陈生等着京彦反复擦拭过椅子之后才坐了下来。只不过他刚坐下就听到——“李家娘子端着药走来,看着病榻之上的陈郎君,玉面上带着几许愁绪,她想,这陈郎君之前是何等人物,他从农户到书生,由乡贡到进士,本是有着大好的前程,谁知最后却是落得悲京而出,缠绵病榻的下场。”话到这里,周围人唏嘘声不断,坐在桌前的几个人却隐下了情绪,谁也不去看面无表情的陈生。“……”“而守着这样的人,李家娘子也是越想越悲,最后她叹了口气,端着药碗来到陈郎君的身旁,弯下腰,柔声说——”说书人说到这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当他喝完这口水,他看了看手中的茶碗,拿着茶碗做出女子娇俏的动作,眉目温婉,语气轻柔:“郎君,该吃药了。”陈生:“…………”他来这里是想要从县主的口中听到故事,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故事才来的!陈大郎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他拿出一个银锭子,叫来了茶楼活计,淡漠地说:“换个故事。”活计见陈生出手阔绰,立刻笑着接下,连忙跑了过去与说书人耳语,说书人听到钱之后眼睛一亮,朝着陈生这边拜了一下,接着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上回书说到圣峰首座曲清池——”“………………”这话一出,除了越河县主外其他几人又都陷入了沉默。陈生等人被迫听了半天曲清池的成功与伟大,除了郭齐佑,其他人基本上都在走神,包括那位提议要来听书的越河县主。抽空看了一眼,陈生注视越河县主呆呆的脸,猜到她并不爱听书,只是不知为何她明明不爱听书还要来此。越河县主也是走神走的厉害。她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