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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答应她了。”------------第52章将来娶个厉害媳妇祝镕担心又无奈,他不愿扶意卷入家中是非,更怕她一腔好心反惹祸上身,此刻说不出狠话,也没得婉转,便只道:“但愿你能守好规矩。”“请放心。”又是这三个字,扶意撂下话,就寻香橼和翠珠而去。祝镕抬手想再说什么,猛地眼前一黑,疲倦至极的人,竟一头栽倒下去。“三公子……”不远处,翠珠和香橼见了,都惊呼起来,扶意也听得动静,转身就见高大的人倒在地上。这一下动静可不小,下人们从四处赶来,七手八脚将三公子送回小院,消息一路传到老太太跟前,得知孙儿病倒,急急忙忙赶来,找大夫请太医,忙了半天。扶意哪儿也插不上手,早已回到清秋阁,韵之和三meimei她们都在小院陪着老太太,这边只剩下五姑娘和她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久,翠珠才打听到消息,说是三公子两天一夜都在马上没合眼,又有些风寒之症,那一通倒下,是累出来的。扶意看似心无旁骛,纠正五meimei写字的姿势,耳朵里却将翠珠和香橼的话,都听下了。日落时,五meimei已经回西苑,扶意在桌前收拾书册,香橼从门外来,告诉她:“芮嬷嬷派人传话,请您过去一趟。”扶意应道:“这就去,你拿我的风衣来。”香橼说:“小姐,是去三公子的小院,老太太还在那儿。”扶意略有些不安,而她到时,韵之姐妹都不在,只有姑祖母一人。隔着一道门,就在祝镕的卧房外,老太太屏退了下人,对扶意道:“我十七岁嫁入国公府,前后经历了六代人,你眼中见到的涵之,并不是这家里唯一的秘密,可就是这么多的秘密,才维持了大家族百年兴旺。”老太太说:“意儿,你虽念书多,是个通透明事理的孩子,可你到底年轻,我十七岁到这家来时,也满腔热血要为许多事鸣不平。可后来就明白,这家,不是我一人的,如今不客气地说,你还是个外人。涵之是我嫡亲的孙女,我不会容许她受苦受难,因此,望你不要帮着韵之想法儿去救她的jiejie,没有你帮她,韵之翻不出天来。”老太太话至此,扶意没得反驳,而她非要在这里说,像是故意要隔着一道门叫里头的人听见,多半是祝镕已经把自己的话都转述给了祖母。“姑祖母,我听您的。”扶意道,“我也会劝说韵之。”老太太看着她,眼底并没有十分的信任,她也曾十七岁,也曾古道热肠满腔正义,她知道扶意绝不会就此罢手。最初只想从知根底的远亲里,挑一个合适的姑娘来给韵之作伴,没想到,很可能是招来了,她心心念念盼着,能把这家里那陈年迂腐的做派和旧规矩打烂的人。“姑祖母,表哥没事了吧?下午我眼看着他晕倒。”扶意本是想随口道一句问候,结束那些严肃的话语。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太太眯眼笑道:“睡一觉就好,不知又领了什么差事,仗着年轻瞎折腾,我是管不动这小子了,盼着将来娶个厉害媳妇,好好治他。”扶意心里一颤,可她不敢在脸上露出半分心思,索性再继续方才的话,主动说:“王妃娘娘既是大jiejie的婆母,又是大嫂嫂的姑姑,只怕少不得要来家里一趟。到时候我会避嫌,不做出叫大伯母担心的事,姑祖母,我会守好自己的分寸。”------------第53章等您成了少夫人房里传来几声咳嗽,祝镕果然是醒着,老太太挑在这个地方说话,原是想说给她孙儿听吧。“孩子,我不愿你卷入是非。”老太太再道,“并不是把你当外人,又或嫌你多管闲事,你能明白吗?”这是老太太要说的话,还是祝镕的话?但想来,都一样。扶意心里很平静,她的确是个外人,本该有自己的分寸。此时,外头有熟悉的脚步声,韵之不知从哪儿回来,进门举着手里的小瓶子问:“奶奶,是这丸吗。”见了扶意,好奇道:“你怎么过来了?”老太太查看丸药,一面说着:“我叫意儿过来说几句话,韵之你也站下。”她命芮嬷嬷将药丸送去给孙儿,对韵之道:“胜亲王府进京了,王妃带着郡主,孤儿寡母诸多不易,你不要为了涵之,去给人家添麻烦。”韵之看了眼扶意,见她眉目恭顺,神情安宁,便知已经被祖母降伏,心中愤愤不已,但怎么也不敢冲老太太发作。老祖母语重心长:“你们都是小孩子,满腔热血亲情还有正义,不懂大人之间的道理,我都不怪你们,真出了什么事,自然也有我们来收拾。韵儿啊,你闯了祸,最坏也就一顿板子,可是扶意跟你闯了祸,她就会被送回纪州,若再坏了名声,你要她将来如何嫁人,如何在纪州抬得起头?”姐妹二人自从无话不说,彼此便通了心思,韵之脱口而出:“女子在世,非要嫁人生子才算圆满?与心意相合之人有好姻缘也罢,糊里糊涂嫁一个,不知相的什么夫教的什么子,我们到世上来一遭,究竟图什么?”老太太很惊讶,她深知韵之的脾气秉性,这孩子虽有些淘气,断说不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来,她猛地看向扶意,很显然,这些话是扶意教给她的。芮嬷嬷从门里出来,苦口婆心道:“不论在哪里学来这些话,小姐也该千万藏在心里,出了这道门,可再不能说了。”韵之也局促不安起来,她怎么就把扶意的心里话说出来,万一祖母迁怒,她好不容易有个伴,有个能说上话的好姐妹,恐怕就要分开了。“叫你爹娘听见,还不打折你的腿。”老太太愠怒,“再叫我听见,先打你一顿。”韵之在祖母跟前总是乖巧,嘴巴甜一些,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扶意是女眷又是外人,直到离了小院也没见到祝镕,这会子她也顾不得那些,心里只担忧叫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往后姑祖母会不会在心里嫌她,兴许不出两个月,她就要回纪州。这事儿叫香橼知道,夜里为小姐铺床时,叠声埋怨:“您和二姑娘好,那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呀,二姑娘没坏心,可她也没把门儿的,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