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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哭着点了点头,“我上前狠骂他几句,他才没敢再逞凶!”他被骂得不敢?怎么可能!顾梦里骂了他却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看中了顾梦里,现下指不定要出什么阴招拿捏顾梦里。胭脂想到此只觉头痛欲裂,这千避万避还是这么一个死局!顾云里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悲伤,看向前面站着的胭脂,眼里满是入骨的仇视怨毒,“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用来我们这里装什么好人,你回去告诉他,此仇不报,我顾云里誓不为人!”胭脂闻言怒极,言辞激烈斥道:“报仇,拿什么报,你是天真还是愚蠢?!一无所有要怎么和苏幕斗,就凭一把菜刀,没有那个本事就别充那么大的头没得白白送了死!我现下就告诉你,若是再这般只凭心中意气行事,你连你meimei都护不住一二!”顾云里听着前头还是一阵阵怒火攻心,待听了后半句心下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他是能骂走的人?”胭脂话中有话回道。顾氏兄妹闻言如何猜不出意思,一时皆抬眼看向她,神情无助到了极点。胭脂默了半响,才开口道:“此处留不得了,我在扬州曾认识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为人爱打抱不平,心地极是良善,我将你们引荐给他,你将这事与他一说,他必会相帮。”顾云里看着她半信半疑,“我为何要相信你?”胭脂看了他半响突然轻声笑起,笑里满是苦涩嘲弄,片刻后才开口缓缓道:“你只能相信我,你现下的情形根本毫无赢的可能,只有我能帮你。”夜色渐浓,巷子里一片寂静,只余风声呼呼作响。胭脂让顾氏兄妹尽快料理了后事,她这头回了戏楼收拾好了行囊,枯坐了几个时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戏楼里慢慢热闹起来,胭脂与曹班主说有事离开几日,又暗暗打点好了一切,将鸟儿和兔儿皆托给了周常儿,打算送顾云里归了本家,便不再回来。可她却没料到,曹班主早已暗暗留了心眼,他在京都权贵中厮混了这般久,又如何不知权贵的心思?苏幕虽然不闻不问了,但不代表他同意这个女人不经他允许跟别的男人走。所以早在胭脂失魂落魄地去了顾家,他就暗暗留心,胭脂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派了人去了苏府。胭脂毫无所觉,换了方便赶路的便装,雇了辆马车,停在顾家等顾氏兄妹,没过多久,顾云里就抱着骨灰盒出来了。胭脂视线落在那盒子上,心中极为复杂,只觉一股气郁塞于心中,怎么也透不出来。顾梦里跟在后面一步一回头,眼中满是眷恋伤感,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了这样?一想起自家爹爹的笑容还在眼前,转眼间却都成了空,一时更是悲从中来,忍不住痛哭出声。顾云里握紧了手中的骨灰盒,想起养父带他恩重如山,一时不禁潸然泪下。胭脂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恨苦了苏幕,怨他为人这般残忍冷血。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终于开始了,我忍了好久,终于可以大虐特虐了,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胭脂:“……”苏幕:“……”顾云里:“……”顾梦里:“……”ps有情提示:“接下来请一路打伞,前方时不时特大暴雨,基本没有晴天,另可带上锅碗瓢盆时不时抽打作者,码字如龟爬的手残又到了两天囤存稿的日子。”丹青手:“==”丹青手:“能不能给我的爪子留点体面……”大写加粗滚轮提示:可能会时不时抓虫,好像在榜是可以改错别字的,反正我忍不住了,修了再说第115章树影斑驳,层层叠叠的林中,马车在林间道上飞驶而去。胭脂赶了一段路便觉着有些不对劲,一拉缰绳停下马车,神情极为复杂地看着前方。坐在一旁的顾云里,全身一下紧绷起来,神情戒备看向前方,沉声问道:“怎么了?”顾梦里也从里头掀开了车帘,娥眉微蹙,看着四周寂静的林子,神情极为凝重。胭脂见得二人这般如临大敌,一时有些尴尬,前头真没什么人,她……只是找不着路,旬家的方向似乎是往这条路去,又似乎不是……这林子的树长得都差不多,她驾着马车行了这么远,这路就一直没变过,莫名让人有种走不到尽头的古怪感觉。胭脂微微语塞,默想了片刻才看向二人,“我摸不准方向,你们在这此处歇着,我去前头看看路。”言罢,又将手中缰绳递给顾云里,二人还未回过神时便从马车一跃而上,飞踏过林,身姿干净利落,衣带飞扬,黑衣一下融入夜色,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林子里。此处树木太过密集,地形复杂偏僻,林子里头一片漆黑,幽深寂静,雾气极重,五步开外便能瞧不见人,极难辨路。胭脂这一探路就已然花费了半个时辰,待摸清了大概方向忙原路返回,待到近了原来的位置,却发现只余一辆空马车。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胭脂脚下微顿,忙疾步上前掀开车帘子,里头也是空荡荡的,只余端端正正摆着的骨灰盒与行囊。四周一片寂静,只余夜风打在叶儿上沙沙作响,衬得林中越发瘆人。胭脂心下微沉,伸手拿起放在马车上的刀,微微侧耳细听,带一听到远处细微声响,她转身疾走几步,一个飞身跃起,踏叶林间,往那处方向飞快略去。待到近前,便见顾氏兄妹在林间小道里相携而逃,身后几人紧追不放。胭脂慢慢俯身近前,悄无声息隐在树间,这些人她见过,是苏幕身边的小厮,他们来了,那苏幕自然也来了。胭脂只觉艰难得很,他竟然这般快就追了过来。顾氏兄妹一个是文弱书生,一个是弱质女流,如何敌得过这些人的速度,不过片刻工夫,他们便被拦了下来。顾云里忙将顾梦里护到身后,看着他们厉声道:“你们究竟要如何?!”几个人拦着他们去路,却不接话。林间雾气渐深,又随风拂去,不远处慢慢走来一人,鸦青衣袍系着同色腰带,腰间缀着一块暗金镶玉,手中的折扇坠着暗青暖玉,墨发用暗金雕花冠束起,额前微有发丝垂落,眉眼如画蕴染风流,行走间清贵之势压人三分,如玉的面容隐含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胭脂看着他微微一怔,他们好些日子没见,现下骤然瞧见竟有几分陌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