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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齿恨声道:“你若再敢碰我爹爹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拼命!”苏幕平平静静看着顾梦里,片刻后,突然微微笑起,像是碰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一般。作者有话要说: 周常儿:“为什么我总是作为知心jiejie出场?”醉生:“这不应该是我的活儿吗?”芙蕖儿:“呸,死娘炮,想的美。”曹班主:“你们还闹到这儿啦,能耐啊。”ps丹青手:“早安~小精灵们~新的一天”第章事情传到胭脂耳里,已是傍晚时候了。胭脂忙赶到顾家院门口,见得一路触目惊心的血迹,她身子一晃,险些没站住脚。顾家大门正敞开着,一旁的街坊老邻皆聚在门口议论纷纷,“顾老这是得罪了谁呀,被打成了这样?”“谁知道呢,刚头背着进来的时候,嘴里还直呕血呢,这么大年纪也不知在哪受的罪。”“我是瞧见了的,是个富家子弟,想是和顾家小子有了过节,那人瞧着丝丝文文的,却没想到下手这般狠绝,顾老这一大把年纪也不知挨得过挨不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这凶恶之事,未免也太过嚣张了,怎么着也要报官,将这人下了大牢去。”“报官又有什么用啊,那人瞧着就有钱有势,赶明儿打点好了官府,还不是一两天就给放了出来,顾老一家人微言轻,如何是人家的对手?”胭脂闻言微垂了眼睫,默不作声地站着。片刻工夫,大夫就从里头走了出来,顾梦里一路跟出来拉着那大夫的胳膊哭求道:“大夫求求您了,您再想想办法救救我爹!”“大夫,您别走,您一定有办法的!”顾云里一下拦在那大夫面前,情绪激动道。“胸骨都震碎了,这伤真的没法治,你们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好后事,多陪人最后一遭罢。”大夫见惯了生死,自然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只不过见得两人可怜才多嘴道了一句。顾云里闻言整个人都晃了一晃,神情绝望悲凉,顾梦里一下瘫软在地,美目聚泪,片刻间便又泪流满面,只摇头喃喃道:“不会的,怎么可能……”大夫见状轻叹一声,便抬步离去了。一旁站着的纷纷出言安慰,顾云里才回过神来,强忍这心头悲痛,流着泪扶起伤心欲绝的顾梦里,搀扶进了屋。众人皆唏嘘不已,又站在门口议论守着,怕顾氏兄妹过会子受不住,到了半夜才挨不住散了去。夜风寒冷刺骨,月色如水倾倒而下,洒了满地,巷子口的老树随风轻摆,仅有的几片枯黄叶儿被吹落下,只余一棵枝干上光秃秃的枯树立在巷口,显得越发荒凉凄楚。胭脂在远处站了许久,才慢慢踱步出来,站在顾家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许久都提不起勇气迈进去,现下只觉羞愧难当,苏幕的所作所为让她根本抬不起头来。她这些时日错了太多,满脑子情情爱爱,却忽略了苏幕的为人,连着三世,他一直没有改变过本心,从来视人命如草芥,毫无怜悯良善之心。这样的人,她究竟爱他什么,连人最基本的正直良善都做不到,她是疯了才会想要和他过一生。可是……道理她懂又如何,真到这情字上头又如何拎得清楚,胭脂越发觉得自己没什么用,连心都管不住一二,眼睫轻轻一眨,一滴滴泪砸落在青石地上,慢慢晕染开,最后被风吹干了去,了无痕迹。胭脂静静站着门口,忽听里头高喊了一声“爹!”接着又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胭脂猛地闭上眼,寒风萧瑟,心头冷意渐起,只觉一阵阵锥心刺骨,绝望而又迷茫,她喜欢的人是这样一个歪门邪道,叫她如何不难过。院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顾梦里哭喊道:“哥哥,你别去,咱们去报官!”“你放手,我要去杀了他!”“哥哥!”只听一阵拉扯声,顾云里手拿菜刀杀气腾腾迈出了门,见胭脂站在门口微微一怔,继而拿着菜刀指向胭脂,“你还来干嘛,滚!”胭脂看着他手上的菜刀,平静问道:“去哪儿?”“由得你管!”顾云里见胭脂不让道,便径直绕过胭脂怒气冲冲往前头去。“哥哥,别去,他根本不是人,你这样去肯定.......”顾梦里急得忙追上拦抱住顾云里,哭得梨花带雨。顾云里被死死抱着寸步难进,一时泣不可仰,哽咽道:“梦里,你放手!”胭脂默了许久,才开口缓缓道:“顾云里,去了苏府你连大门都未必进得去,真以为一把菜刀便能帮你?”“你说什么?!”顾云里怒目而视,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和胭脂拼命。顾梦里忙按着顾云里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刀挥出去。胭脂微垂了眼睫,慢声道:“你若是能打得过我,我便不再多说一句,随得你去。”顾云里见胭脂如此小看自己,不由越发愤怒,加之心头悲戚难过,彻底失去了理智,猛地甩开了顾梦里,双目赤红,怒吼着拿刀砍向胭脂。顾梦里心下大骇,“哥哥!”胭脂微一侧身避过,脚下微移身形极快变换着位置,黛色裙摆在浓重夜色里微微扬起,身姿灵巧轻盈。顾云里怒极,毫无章法地乱砍乱挥,愣是没有碰到胭脂的一片衣角,一时气急败坏,猛地将手中的刀扔向了胭脂。顾梦里在一旁吓得惊声尖叫,在这半夜深巷尤为吓人。胭脂微微闪身避开,“咣铛”一声刀落在了地上,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极为突兀。顾云里站在原地直喘气,刚头的怒火发xiele大半,慢慢恢复了理智。顾梦里忙上前扶住他,心中无助至极。胭脂看了他半响才开口道:“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你还想要去找苏幕,你可知道他身边随便一个小厮便能叫你落个半身不遂。”顾云里也清楚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一时悲愤到了极点,猛地一拳砸在了院墙上,一拳又一拳,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绝望的撕吼,手受伤了也不停歇地砸,血迹沾染在院墙上,看着只觉触目惊心。顾梦里见状悲戚到了极点,再也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胭脂不敢再看,便别开了眼去,半响才开口问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胭脂冷静稳当的模样,让顾梦里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忙哭述道:“今日爹爹知晓哥哥腿伤的真因,便非要去找那苏幕算账,我到了的时候苏幕已然动手了……”胭脂心头一凛,看着顾梦里问道:“你给他瞧见了?!”顾梦里不明所以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