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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便发出一阵轻笑,似是一点都不慌不忙,反而道:“淑妃这话说的,这是人命官司,岂有不查的道理。薛采女是皇上的妃嫔,便是本宫也不会轻易让这事过去,更别说是皇上。若出了人命都不查,宫里那么多人,又怎么能待得安心呢?本宫岂不是日日都让他们戳本宫的脊梁骨,指责本宫不管事?”淑妃的眉梢毫不遮掩地挑了挑,恰好被姜瑶月看在眼里。于是她又淡淡道:“既是当着皇上的面,淑妃有什么想说的,便都说出来吧。”淑妃不语。“说。”虞容璧终于开了口。淑妃俯身朝虞容璧磕了一个头,再抬起头时,眼中仿似有泪花一闪。“有些话臣妾也不多嘴了,左右外头是怎么说的,与臣妾知晓的也差不离了,既是大家都长了眼珠子的,本来也不必臣妾再多此一举。”淑妃捻起帕子一角擦了擦眼泪,“臣妾只恳请皇上严惩凶手,还薛采女一个公道。”不等虞容璧有任何表示,姜瑶月却先抢先道:“外头都说本宫是凶手,看来淑妃竟也是这样以为的?不过也未免太荒唐好笑,可有人有任何证据,否则光凭推测,又如何做得了准?”淑妃暗地里咬了咬牙,既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没有再退的道理了,便是让姜瑶月掉一层皮也是好的,总好过她自己倒霉。“臣妾昨晚与薛采女一同到了承乾宫,这是瞒不了人的。”她道,“钱充容心狠手辣,不知与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娘娘这才受了她蒙蔽蛊惑。当时娘娘让臣妾将薛采女留下,臣妾不惜顶撞了娘娘,也要将薛采女带回钟粹宫,为的也是不让皇后娘娘在气头上犯了错,想等娘娘消了气,再自行带着薛采女来给娘娘请罪,顺便将钱充容的谎言向娘娘解释一二。”“没想到......”淑妃的眼泪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扑簌簌往下掉,“臣妾自知力量微薄,但也不忍薛采女就这样去了,也想要为她讨一份公道。”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即便没有任何切实证据,都不知有多能打动人。一字都未直指姜瑶月是凶手,实则话里话外都笃定了姜瑶月就是对薛采女下狠手之人。姜瑶月便决定再激她一激,便道:“淑妃说的连本宫都要落泪了,只是空口无凭四个字,淑妃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写吧?”她看看身边的虞容璧,语气有几分嚣张:“淑妃现在退下倒还来得及,否则......大家的面子上都过不去。”让淑妃这时退下,无异于是让她不战而退。淑妃直了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妾自己便是人证,昨夜皇后娘娘让薛采女留下,那语气神态分明就是要对薛采女下手的。”“本宫要罚妃嫔宫人,自有一万种手段方式可以罚,即便昨夜不罚,往后也尽可慢慢罚,又何苦要赶在昨夜将她杀死?淑妃想来是忘记了一件事,本宫从来都有管罚他们的资格。”姜瑶月说完,脸上竟浮出淡淡的笑容,淑妃正诧异她为何此刻当着虞容璧都能如此嚣张,便听她对虞容璧道:“皇上,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带上来,臣妾有些累了。”淑妃在旁边也听得清清楚楚的,第一反应是哪来的什么人,难道薛采女还没死?可昨夜她是站在井边亲眼看着薛采女被扔进井里去的,过了一阵子等井里没了响动才离开,确保薛采女是死得透透的了。不过当马司簿被带上来的时候,淑妃的心立刻就凉了一半。原来姜瑶月竟然早有后招,在这里等着她。连她自己都早快忘了马司簿,没想到被姜瑶月找了出来。这回淑妃的脸“刷”一下,是真正白了个到底。看着她脸色突变,姜瑶月便更要乘胜追击了。她慢慢走到淑妃身侧,道:“本宫不会随随便便就放过那次生草乌的事。淑妃怕本宫发现马司簿的事,便干脆先下手为强,利用薛采女之死来嫁祸本宫,让本宫没有反击之力。”姜瑶月说完抬头看了看虞容璧,不再说话。于是虞容璧只挥了挥手,早有秦公公亲自上去,左右开弓赏了马司簿两个耳光,道:“皇上让你说话!”马司簿是昨夜就被王姑姑送去紫宸殿的,姜瑶月那时见淑妃找上了门,自知来者不善,便也干脆不再留马司簿了。马司簿被秦公公的手下们折磨了整整一夜,太监整人的法子又和王姑姑之流有些不同,她早已是不成人形,形容枯槁。终于把这章写出来了,太艰难了,看看能不能再赶三千字出来,还是想要完成榜单的任务。但是下周可能会随缘更了,身体实在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小孩子才会得的手足口病,明明我也没接触过小孩子。真的太难受了,浑身都在痛,也没力气,嘴里都是溃疡,胃里好像也有。等我好了就会恢复日更,这几天真的不行了,感谢大家支持(o^^o)今天是2019年最后一天,希望大家2020年都能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哟感谢在2019-12-2820:56:56~2019-12-3118:3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嘉若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3章马司簿一听到秦公公的声音便狠狠哆嗦了两下,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敢看殿内任何一个人。正值寒冬腊月,马司簿的头发却被冰冻成一络络的,乍然一进殿内,因殿内温暖如春,冻着头发的冰立刻便化下来,一滴滴化成水滴落到地上。她的脸红肿紫胀着,道道血痕的边缘往外翻着发白的皮rou,眼睛浑浑浊浊充着血,连黑白都几乎不分明,看得人心里渗得慌。马司簿张了张嘴,干涸的嘴唇立刻裂开了,渗出血丝。“罪人马氏,见过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马司簿的声音哑得像是破败的风箱,难以入耳。“当日在承乾宫搜出来的生草乌,确实是出自奴婢之手,是奴婢给的贾甘贾公公。”马司簿道,“奴婢与钟粹宫素有来往,所做也皆是听钟粹宫淑妃娘娘的指使,但......奴婢也实在不很清楚那会儿淑妃娘娘那边要生草乌是要做什么,主子娘娘这么说,奴婢就找来生草乌这般做。”淑妃不是什么会乖乖坐以待毙之人,她听到马司簿将事情和盘托出,竟也不见惊慌失措,只是脸又更白了几分。“马司簿所言终归是口说无凭,”淑妃立刻道,“只随意找个人来便可构陷臣妾,故意让臣妾分身乏术。”虞容璧正要说话,却被姜瑶月按下,她自己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