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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拿不准少爷的意思了。他问道:“你住在哪里?”小池垂首回答:“与少爷原来的书童,共用一院。”梁主管当机立断:“少爷这院子中的人本就不多,一个人一间房绰绰有余,不需要这样挤在一起,我一会让人给你收拾东西,搬到……嗯,离少爷最近的院子。”做完这番安排后,梁主管就观察着面前的罗鄂少年。他眉尖轻轻蹙了起来,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又似乎不是很明白。梁主管叹了口气,这孩子年纪还这么小,不明白是正常的,但也怪可怜的。“你跟我来吧。”小池还是那副温顺又乖觉的模样,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觉。梁主管一边带着小池穿过数层院门,一边教导:“咱们少爷这院子里,没什么丫鬟,没有侍妾,也没有少夫人。当值的都是男人,所以也没什么需要避嫌的,少爷人虽然随和,但你却不能少了规矩。”庄衍住的地方,是院子中最气派的一套进院,而老梁直接把他领进了庄衍的卧房。“一会儿我叫人来量身,给你裁几身衣服,缺什么,就派人和我说。”老梁嘱咐一通,意味深长道:“少爷今日赴宴,怕是会饮酒的。我过一会叫人送来醒酒汤备着,你……就等在这里侍候吧。”作者有话要说:砂石有一日好奇道:池罔,你真没和任何人,有过不可描述的关系吗?池罔:你也不看看我的身份,以前是国师,现在是大佬,我要是不愿意,谁能让我做小?——轰隆。第36章梁主管刚才对他说的话,在他的耳边,如噩梦一样不断回响。小池并不是没有听懂他字里行间的暗示,但是在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仍然会不受控制地感到害怕。梁主管差人送来了一套衣服,与他之前穿的仆役服大相径庭,这是一套轻薄又轻佻的红纱,纱衣几乎难以蔽体,穿在身上可以清晰看见纱下的肌肤,用处可想而知。小池看着那衣服,羞耻得微微颤抖,最后还是闭着眼睛换了上去,顺从地爬上了庄衍的床榻,等着他回来。这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小池也明白这个道理。得到了庄衍的保护,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想,至少比起那些命运未卜的同族少年少女,被庄少爷要走,大概已经是最好的下场。正如梁主管所说,庄衍晚间去赴了酒宴,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酒气。与白日见时衣着不同,晚间的庄衍穿了一身锦缎云袍,不同于身着盔甲时的冰凉,在温暖的烛光下,他英俊的眉眼看上去,像极了一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世家公子。而庄衍进来时,便觉得屋子里很热。屋中火盆不知为何烧得比往日更旺,而他刚刚饮过酒,喝酒后血行比往日快,便解开了自己衣襟散热。可是当他拐个弯走进卧室时,就看到了等在自己床上的人,他解开衣扣的手,顿时停住了。那异族少年穿着一身极诱人的红纱衣,用一条金带勒紧束在腰上,他的腰很细,两只手就能环住,那件红纱衣透着里面雪白的皮肤,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他小心翼翼的跪在床上,低垂着头,姿态温顺。庄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就是猜,也能猜到他此刻的模样定然是十分无助的,就像一朵柔弱的、任人采撷的花,庄衍只要伸出手,便可以把这朵花摘下来,肆意玩弄践踏。那一刻,庄衍突然觉得自己很热。这突如其来的热,陌生而令人烦躁,他看到桌上的醒酒汤,便过去给自己倒了一碗。可是醒酒汤流出来,庄衍鼻子一动,便觉得不对。他舌尖尝了一点点,就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醒酒汤?这分明是助兴的汤水。再看看床上任人宰割的罗鄂少年,庄衍有那么一瞬的心旌摇曳。可是他再看的时候,便注意到小池脸上的伤口,那是早些时候被王公子用指甲划出来的伤,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依然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狰狞而蜿蜒的红痕,衬着一身红纱衣,愈发显得明显。庄衍的眼神恢复清明,叹了一口气,亲自端着醒酒汤出去了。但他回来的很快。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盒,盒中装着他叫人去配的百花膏。他本来是想亲自动手的,但是当他看到床上的少年,那连画都勾勒不出来的容颜,还有那线条诱人的腰臀弧线,顿时感到一阵目眩神迷。庄衍只得别开眼神,不自然道:“你……先把衣服脱了。”小池身体僵了一下,随即顺从地扯开了自己的腰带,那红纱衣从肩上滑落下来。没了最后一层纱幕的遮挡,最真实的美景便从天边坠落人间,开在满床的锦绣缎花上,那画面实在煽情无比。只是他的后背上,有一道青紫的鞭痕,是那样的让人惋惜。“吱”的一声,庄衍关上了衣柜门,他在靠近小池后不敢再看,闭着眼睛兜头抱了下去。那是一件庄衍的外袍,是纯正的赭色,这厚实的衣服把小池整个身体都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跪在床上的小池身体微微一颤,抬头看他。庄衍立刻便放开他,连着后退几步,背过身子说,“你先把衣服穿好。”眼睛看不到,那声音便格外的敏锐。身后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了衣服抖动的簌簌声,庄衍看不到他,却根据这声音,在心中暗自模拟他穿衣服的顺序和动作,等到这声音停了,又过了一会,才转身去看他。小池果然穿好了衣服,只是他两人身高差的多,庄衍的衣服对于他来说太大了,很不合身。庄衍转头的时候,床上的少年正在不出声音地努力着,试图把自己的一只手从过长的袖子中悄悄伸出来,此时见庄衍突然转身,顿时僵硬地停住了动作。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后,他那张脸,在衣服中显得愈发小。庄衍看了他片刻,突然问:“你今年多大了?”小池低头回答:“十五。”庄衍就笑了起来,他走到床边,举着小池的腰,把他从床上抱了下来,“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少爷比你大了快十岁,是不会这样欺负你的。”十五岁的女子,已行及笄之礼,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而在庄衍的意识里,十五岁,到底还是太小了,他下不去这个手。被抱下来后,小池拘谨的站在床边,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一慌,那好不容易卷上来的袖子,就又掉了下去。庄衍看着他穿着自己那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