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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袖口的纽扣,把袖子轻轻挽起,走上前来:“有事。”苏好听到这声音一怔,猛地抬起了头。丁柏挑了挑眉:“谁啊你?”“她爸爸。”“?”丁柏还在发愣,徐冽突然一把拎起他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狠狠掼在了水泥地上。苏好懵在了原地。其余两个男生一僵之下立马朝徐冽冲了过来。徐冽闪身避开,反剪了当先那人的双手,把他脑袋往墙上重重一撞,手一抡卸了他一条胳膊,回身踢了脚另一个的膝窝,把人踢得扑跪在地。苏好眼睁睁看着这三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摔进泥里又爬起,爬起又被打趴。大雨如注,在小巷里铺下一道蒙蒙雨幕。路灯黯了又亮,亮了又黯,光晕越来越模糊。雨水一遍遍冲刷地上的尘泥和新鲜的血迹,直到那三人痛到满地打滚,再也挣扎不起。徐冽站在雨幕里,静静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人,目光落到捂着肚子嘶嘶吸气的丁柏身上,慢慢走到他身边,屈膝蹲了下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问:“刚说要废她手的,是你?”丁柏紧紧咬住牙不作声。徐冽拎起他的衣襟,将人一把重新掼到墙上,扣住他右手手腕用力一拧。“咔哒”一声,丁柏的脸瞬间没了血气:“啊——!”苏好蹲在墙根浑身一抖,抹了把被雨水迷了的眼,怔怔望着徐冽。第26章三月雨这个人是徐冽,好像又不是徐冽。他的戾气,他阴晦的眼神,他拧折那人手腕时冷静到麻木的模样全都太陌生,苏好从没见过这样的徐冽。以至于她无法分辨,此刻的心悸到底是对这几个武校生的心有余悸,还是因为徐冽。雨势渐渐小下去,徐冽把瘫软成一滩烂泥的丁柏往地上一扔,转过身来。他脸上的淡漠还没散去,看着苏好的眼神跟刚刚对丁柏似乎没有区别,朝她慢慢走来的架势,让苏好觉得自己好像也会被一把掼到泥地里。苏好反手抵住墙,想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美术生长期久坐画画的通病就是身体耐力不好。苏好从小好动,已经算能跳能跑的类型,初高中也拿过运动会短跑奖牌,但顶着精神上的恐惧和压力去跑跟运动会完全是两种概念。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被逼到极限,冲破负荷的时候,体力也会迅速透支。她站到一半,两条腿都有点不听使唤。徐冽走快两步,到她跟前一把撑住了她的手肘:“跟没跟你说过,像你这样的,在电影里活不过片头。”他的语气像上次掐她烟时一样,冷淡,隐忍着怒意。“我……”苏好一张嘴,声音哑得像个破锣嗓,喉咙底也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蔓延,她不说话了,把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抿着唇撇过头去。这一撇,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奔到了巷子口。徐冽瞳仁一缩,拉着苏好的手腕往身后一掩。苏好先认出了这一男一女。“是陈星风和许芝礼。”她刚说了句完整的话就偏头咳嗽起来。陈星风狂奔到巷子口一个急刹,眯起眼,目光缓缓扫过苏好和徐冽的脸。林天扬带着一群武校生闯进酒吧的时候,陈星风刚好在低头看手机。文铭和李貌虽然注意到了,却并不认识武校生。于是三人错过了帮苏好解困的最佳时机。陈星风发现女厕那边出乱子的时候已经晚了,追到分岔路口一念之差选了西边,没找见苏好,只看到许芝礼。他着急苏好的下落,但也没法不管许芝礼,毕竟许芝礼吸引了更多武校生的火力,所以在那边耽误了几分钟。那群武校生都认识他,两边没直接干架,打了个商量。陈星风打了包票把许芝礼带走,说自己回头会给林天扬一个说法,这才追到东边来。然后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许芝礼看了眼地上痛苦呻吟的几个武校生,轻轻“嘶”了一声。陈星风一动不动杵在巷口,目光沉沉落在徐冽抓着苏好的那只手上。徐冽同样纹丝不动地望着陈星风。雨停了,那几个武校生也没了喊痛的力气,又长又窄的老巷安静下来。徐冽和陈星风似乎谁也没打算先开口,苏好又在清嗓子,许芝礼成了在场唯一适合打破沉默的人,朝对面问了句:“没事吧你俩?”“没。”徐冽代苏好答。苏好终于咳舒坦,支着腰问许芝礼:“你那儿解决没?”“暂时吧,”许芝礼耸耸肩,“今晚对不住,以后再遇到就别管我了,我找刺激呢。”苏好咬牙切齿:“你真是活该被打死,再管你我名字倒过来念。”许芝礼轻笑一声:“那听起来也不错。”她话音刚落,杂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西边那拨武校生赶了过来,一看地上几人惨状,齐齐把脸一拉。后边那几个赶紧上前扶人,把丁柏他们架起来。领头那人不太爽利地质问陈星风:“风哥,不是说不动手吗?我们答应你放了人,你转头搞成这样?”陈星风皱了皱眉:“我这边……”“我动的手。”徐冽打断了他。众人一愣,朝一旁徐冽望去。苏好在徐冽身后压低声提醒:“陈星风是地头蛇,这事推给他容易解决,你悠着点别揽事……”“南中高二七班,徐冽。”徐冽直接照规矩报了名字。苏好震惊地瞪着徐冽。“今晚还有事,改天奉陪。”徐冽拉过苏好的手,在众目睽睽下把她带出了巷子。“哇哦。”许芝礼望着徐冽的背影惊叹,“苏好眼光可以啊。”*苏好被徐冽一路拉到大马路,两条腿还没彻底恢复力气,走得软趴趴不太稳当,嘴巴却已经元气满满:“草!你瞎拽什么!你今天运气好一打三,明天能有命一打三十吗!武校多少铁人你有没有点ac数!还说我呢,我看像你这样的,活过了片头也活不过开场!”徐冽停下来,偏头看她:“你再草一句。”“?”她说了这么多金玉良言,他就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语气词?苏好给他气得胸闷。好啊,那就草吧。“我就草,我就草怎么了?”苏好刚中气十足地扬起下巴,下一秒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被徐冽一把扛上了肩。“……”苏好脸朝下,滑稽地挂在他肩上,蹬着两条腿使劲踹他,“你干吗?你有病!放我下来!”徐冽单手摁住她两条小腿,一言不发地朝十字路口走。这一走,苏好被颠得头晕目眩,压在他肩膀上的胃腹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