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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陈星风瞥他一眼。“不就是比大小吗?很难?”苏好和陈星风异口同声:“对你很难。”“……”“那玩点简单文艺小清新的。”文铭提议。陈星风看看他:“比如?”“成语接龙?”“。”“你画我猜?”“。”“谁是卧底?”陈星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苏好把水果拼盘往他们那边一推:“我觉得,你俩还是闭嘴吧。”文铭李貌闭着嘴嚼起水果。苏好正在反思自己这趟十八禁之行失败的根源在哪里,为什么徐冽可以在网吧愉快带妹,她却只能在酒吧吃水果养生,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忽然见文铭李貌瞅着酒吧正门方向瞪大了眼。她顺着两人视线回头望去,看到施嘉彦跟一群大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就是傍晚坐在徐冽机位边的女生。黑长直标准女神范,五官长得细巧精致,正跟身边男生谈笑风生。那男生不是徐冽。苏好眼睛一眯,目光一个个扫过这群人的脸。没有徐冽。施嘉彦不知为何背脊一阵发凉,似有所觉地朝苏好望了过来,看到她一愣。文铭李貌一左一右凑到苏好耳边:“苏姐,今晚是不是施嘉彦惹你不高兴,我们上去搞他?”苏好没好气地摇头:“不是他。”陈星风皱了皱眉,记起施嘉彦跟徐冽似乎是挺要好的朋友,问她:“不是施嘉彦,那是徐冽?”苏好吃着哈密瓜不说话。那边施嘉彦跟着南州大学那群人坐进卡座,飞快掏出手机,给徐冽发消息:「卧槽,你还说不跟我们出来玩,你猜我遇到了谁?」徐冽半天没回音。施嘉彦只好不卖关子:「苏好跟陈星风也在这里。」徐冽:「哪?」*苏好真没想到,人家来酒吧是寻开心,她来酒吧是补充维生素。四个人无聊到大半个钟头干完了两个果盘。苏好吃得胃有点撑,起身去洗手间,进到女厕隔间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一阵作呕声。这在酒吧是常事,苏好起初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三分钟后推开隔间门,看到吐花了妆的许芝礼从隔壁走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滞。自从许芝礼休学以后,苏好已经很久没到过这种地方,今天原本也没计划来酒吧,只穿了一件干净的黑T搭牛仔长裤,素面朝天,看上去跟这里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许芝礼一愣之下打量她一眼,打了个酒嗝,带着微醺的醉意说:“你这打扮怎么越活越过去……”“你这酒量也没什么长进。”苏好嗤笑一声,刚想走出女厕,忽然看到一个又高又壮的男生怒气冲冲闯了进来。苏好迅速侧身避让开去,见对方绕过她,一把拽起许芝礼的手腕,把她往外拖:“你他妈给老子出来说清楚!”苏好皱起眉,认出了这个人。是许芝礼之前的私奔对象,武校的林天扬。“你有完没完!”许芝礼抓着厕所门框,双脚死死钉在原地,挣动手腕,“我俩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有病是不是!”见许芝礼不肯走,林天扬堵死了女厕的门,一巴掌甩下去:“你他妈给老子安分点!”这一巴掌打得许芝礼脸上立刻浮起血红的指印。她眼冒金星地脱了力,被林天扬往外拖出去一截,抓着门框的手摇摇欲坠。苏好摸了摸口袋。她的手机落在卡座那里没带。“林天扬。”苏好眯起眼,叫了他一声。林天扬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人是苏好,因为惊讶,抓着许芝礼的力道松了松:“苏好?”“这里是女厕,”苏好平静地看着他,“你俩有事私下去解决,别堵着门?”“哟,你现在不管许芝礼闲事了?”林天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都说是闲事了,我吃饱了撑的吗?”苏好回他个笑,努努下巴,“赶紧让让,陈星风还在等我。”“行,那就给风哥个面子。”林天扬笑了笑,给她让开了道。苏好跟许芝礼对视一眼,慢慢走过去,到门边突然一把扯过她的手腕。与此同时,许芝礼抬起膝盖照着林天扬的裆部使劲一踹。两人飞快往大厅跑,跑过一段,迎面来了一大群武校生,又不得不掉转方向,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出去。“卧槽……”林天扬难以置信地捂着裆蹲下去,冷汗直冒地朝那群武校生喊,“愣着干什么,去给老子扒了许芝礼和苏好的皮!”*苏好和许芝礼狂奔在酒吧外的偏僻巷弄。天色阴沉,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雨丝,落在眼睫上遮了视线。许芝礼被高跟鞋绊得踉踉跄跄,一边跑一边把鞋踹掉,光脚踩在水泥路面上。“你是嫌命长吗怎么惹上林天扬了!”苏好扯着嗓子问她。“我绿了他啊!”“草,你不早说!”苏好破口大骂,看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武校学生,“你早说是这样我就走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别骂了省省力气!”许芝礼也回头看了眼,“一会儿我往西去,你往东,跑过一条巷子就是人多的马路,要真被逮你就服个软叫声爸爸,武校生不打叫爸爸的女人!”“开玩笑,老娘这辈子还没跟谁服过软!”苏好撒开许芝礼的手,跟她在岔口兵分两路,结果真被许芝礼这个乌鸦嘴不幸言中,还没奔出巷子,迎面出现一个从另一条路围追堵截而来的武校生。苏好脚步一顿,后边两个也追到了。她嗓子冒烟,站在中间腹背受敌。雨渐渐下大,轻飘飘的雨丝慢慢成了淅淅沥沥的雨点。巷子口那盏孤零零的老路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隔一阵就会闪烁着一黯。“挺能跑啊?”身后那个高苏好一个头的男生笑了一声,跟边上人说,“我知道这女的,画画的,不用搞别的,把她右手废了就行。”“好嘞丁哥。”苏好屏息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右手细细打起了颤。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朝她逼近过来。三米。两米。一米。苏好的泪腺一瞬间释放出热意,猛地抱头蹲下:“爸——!”丁柏被她喊得一愣,伸出去拽她的那只手一滞,忽然看到地上多了一道斜长的人影,回过头去,见巷子口不知何时来了个人。一个穿衬衫西裤的少年,身形颀长清瘦,侧脸匿在阴影里看不清。丁柏眯了眯眼,“喂”了一声:“武校办事,没事让道。”巷子那头,徐冽慢条斯理地解开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