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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弥漫。可他的目光匆匆从纸页表面扫过,竟阴差阳错,又收入了一句诗词。虽然只是文字,却像是,有一个男人面露固执,正不容置喙地对自己的爱人宣告:【让我亲吻你的唇。】前面是“想要”,到这里,就成了肯定的句式。【就用这一个举动化解前面所有的迟疑、挣扎、后悔与痴想。】【如果能得到你的爱,我就会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经过好一阵认真严肃的沉默评判,用手遮住面容的塔希尔得出了结论。“…………”“真是不得了的诗啊。”厚厚的眼睫盖住了隐现冰蓝色的眸子,他眼下未被手遮住的皮肤本应洁白如雪。只不过,虽然很轻,但不苟言笑的前任祭司大人,是笑了吗?或许——不,肯定!——是错觉。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蛇蛇,但有糖糖。法老和祭司开始青涩地谈恋爱了(?)那个啥宝贝们不要想多了!有塔塔在樱是不会变成当众哈哈哈的豪迈女子的x他觉得一个哈哈哈就很吵了!(樱只会变成外表温柔娴淑的rou食系美少女后辈)第62章塔希尔正在写回信。不能说是单纯写给某个人用以叙旧的“信”,因为他的本意,其实只是想要用严辞杜绝最近在法老家莫名泛滥的不良风气。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还越演越烈的。即第一次抓包到小女儿晚上不睡觉偷偷看书之后,继而抓到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塔希尔,对某个严重影响孩子生活与学习的男人极有意见。“请给我列出不下于三条给樱看情诗集可能会有的好处,否则我绝不认同你们父女二人现在的行为。”他的语气听着都要比平时冷硬那么几分。如果男人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还要甩出来一句“高兴最重要”,那就不只是头顶呆毛会被重重抓住的问题了。——是会被剪掉的。没错,就用蛇杖变成的剪刀,轻松且狠厉地把约等于法老王标志的头毛咔擦销毁。法老王听了这句话,捕获到了这绝无虚言的威胁,内心有多震撼,呆毛有多如在寒风中耸立,这些不重要的反应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法老王立刻神色一正——他就算是真的屈服于表面冷淡内心暴怒的王妃的气场之下,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给出了塔希尔所要求的好处一二三。“樱既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早点接触到这些也无所谓。”“……”“在完成其他课业的前提下,额外欣赏为父的文笔与才情,也并无不妥吧,不过是稍稍地晚睡一会儿而已!这不是还有你监督她么。”“……”“当然了,最重要的理由是!要培养她向长辈虚心学习的习惯,还能让她了解到父辈的优秀,从而激励她不断努力——”塔希尔:“…………”祭司大人半晌都没能说得出来话。不是被法老王看似理直气壮实则说的都是强扯的废话震慑到了,就是第无数次深深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在私人问题上,就是个傻瓜!“我说你,在教育的过程中,不要加入太多私心。”最终塔希尔还是开口,将自己抓到的漏洞挨个指出:“让樱了解到长辈的优秀,就一定要给她看——这种内容吗!让她去看你的其他丰功伟绩效果分明更好。而且,根本不是什么‘稍稍’的问题,让她晚睡就是你的责任!”趁樱还在学校,家里的两个笨蛋就孩子的教育问题破天荒地在“吵架”,“吵”得还挺激烈。目前旁观者只有蛇杖,但蛇杖大爷低调且隐蔽地沿着金光闪闪的墙根缩走,拒绝参与进如此弱智的争论,也拒绝变成剪刀。塔希尔失去了“剪刀”,暂时不能剪掉法老王的呆毛,不过冷着脸指责这个笨蛋还是可以的。只有在这种适合,祭司大人的话才会出乎意料地多起来。奥兹曼迪亚斯张着嘴,颇为呆滞地被亲爱的塔希尔不带情绪起伏,却如寒潮风雪席卷而来般嫌弃了一通,完全没办法打断插嘴。法老王忽然间明白,当初大祭司大人的政敌们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又怕他了。因为既说不过,还要被大祭司抓住所有错处,毫不留情地用言语全方面击打,短短几句就能让人体无完肤。而且大祭司大人是何等高冷之姿,政敌们要在勉强挺过抨击,精神即将崩溃之时才会突然发现,只用简洁台词就将他们唾弃的这个可恶的男人,压根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所有人都印不入他眼,对着本就是看不上的凡人,他的语气才会这般淡漠。——看吧,多傲慢的一个人。他树敌无数,一失势就引来群起落井下石的主要原因,全都在这里了。法老王没想到,时隔几千年,自己也享受到了大祭司眼中没有脑子的凡人的待遇……啊,不对,还不能这么说。毕竟塔希尔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的,也因情况特殊,没有用那双不知让多少人胆寒的蓝眸投来漠视一切的冰冷目光。“……”“……不行,我一定得说几句!”而王不愧是王,在短暂的一会儿失神之后,他还是强行出言打断了塔希尔。“我倒是有想过带樱去埃及一趟,亲眼去仰望我留下的恢弘神殿——这个计划已经安排上了,等以后再执行。”“是吗。”塔希尔对于奥兹曼迪亚斯拟定的这个计划还算认可,态度好了些许。他还听到了“埃及”这两个字,心中不那么明显地微动,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仿若无事。“我承认,樱不按时睡觉有我的责任。”这会儿终于顺畅地承认错误了。法老王坦荡,可若是要以此认为他就真的彻底低头了的话,那就太小看王中之王了!“抛开晚不晚睡的问题,我还是坚持,让樱早早借鉴学习父辈——们的优秀之处,是很有必要的。”男人的目光忽然又变得灼灼,眼前隔着一层白布,塔希尔都能隐有所觉。他差点因此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但临时想起了什么,又强行制止住了自己。“不止是我一个人,塔希尔,你以前也特别喜欢看情诗。”奥兹曼迪亚斯道,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若是你来写,想来写得跟我相差无几,也说不定啊。”塔希尔:“你说什——?!”好险,只差一点又要失态。失忆人士被这句“你以前也特别喜欢看情诗”狠狠地砸到头顶,险些有些反应不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