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效应
“送到这里就可以。”黑色商务轿车在远离市区的一条公路上熄了火。黑手党路人甲们看着他们的上司“呼”地冲下车,朝着郊外的垃圾场奔去,速度快得出现了残影,像个骑着扫把飞向黑森林的小女巫。 为期两周的任务结束,太宰治又回到了郊外的集装箱内,一进门他就急急忙忙地解开腰带,三下两下蹬掉了那条曾和织田作家地板亲密接触过的西裤,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他用一只手急切地揉搓下身,另一只手伸到枕头下面,够到几个箔片状的彩色小药片。一个月前在横滨某不知名的小组织那里缴获的LSD。成瘾性不高,但致幻效果一绝,让人直呼感谢科技进步。他胡乱撕了一小块含在嘴里,用舌头顶住上颚,好让那东西和口腔粘膜充分接触。 “哈……”麦角酸二乙酰胺快速作用于神经中枢,感官被放大,视觉开始扭曲,绚丽的颜色颗粒轰地涌向他,大脑皮层的每一道沟壑都感到气流流过的麻痒,下身敏感得碰一碰就直哆嗦。 嗑药也太爽了,没有这些小玩意他可怎么过啊。 并不是他在黑手党的一年里培养出了什么奇怪的性癖,单纯因为昨晚和织田作那场激烈的身体交流,对他十六岁未经人事的身体来说实在过于刺激。他有点忍不了。 他们的确没有上本垒,但是比那也没差多少。太宰治一边掐着自己磨红的大腿根一边用力地撸。后面没有准备,又是在那种神智混乱的状态,当然进不去,就算能进去太宰治也不可能让他进去,毕竟死在男人几把上可不算什么清爽的死法。但身体还在发育的太宰治对被撩拨起来的成年男子的性欲一无所知。自己也真是够乱来的,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进门的时候在玄关的地方亲了织田作一下,嘴唇刚刚贴上去,他就听见一声难耐的粗喘——同为男人,太宰治一听那个声音就知道自己玩上火了。只见一对迷离的蓝眼珠子野兽似地盯住他,太宰正发着怔,对面的人结实的手臂勒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大腿根,竟然直接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用力掀着胯在他小腹上蹭。腿中间那个玩意隔着好几层布料戳在身上的温度给他吓了一跳。 20岁的处男,血气方刚,一点就着。太宰简直无法理解他过去一个人是怎么过的。看早上起来那一脸沉痛像是要对自己负责的表情,也不像是会找人解决的样子。 明明只是忍不住亲一下而已。谁让他在酒吧的时候说什么“哪边是哪边的伪装”的傻话呢。老实说,被戳破的时候太宰心跳得很快,其实他早有预感会被识破,但这种事的乐趣就像在作战时处心积虑让自己陷入濒死的境遇然后再脱险一样迷人且难以捉摸。只不过这次他没能逃得过去。太宰治觉得织田那句话让自己死了一次。都已经醉成那样了,再加上那句话的吊桥效应,互相搀扶着走进玄关的时候,看见织田作的脸,就突然觉得他蓝色的眼睛很好看。红头发蓝眼睛,这么热烈鲜艳的颜色怎么会长在这种天然身上啊。哎呀,他真有意思——越想越觉得哪哪都有趣。太宰治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呢。看他表情那么单调,很想再逗逗他,看他还能做出什么反应来。 然后就玩了个大的。 酒都给他吓醒了! 他紧紧勾住织田作的脖子,衬衫下面灼热的体温几乎把他烫化。 被织田作扑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真正直观地感受到一个人等于一个组织的“赤色郊狼”的压迫感。非常直观。沉浸式体验。相比之下站在一旁看他作战那都不算事。 太宰治一瞬间想着不然逮个空档溜走算了,反正管杀不管埋是他的一贯作风。但拜托,那可是织田作啊! 这种随便动动手就能把自己杀掉的感觉,真的好迷人。 于是他又开始吊桥,吊得小太宰都跳动起来,差点和心脏同频共振。不仅没有逃走,还把裤子脱了,主动用两条光腿够织田的腰。 “啊……啊……”不停被指甲蹂躏的腿根流出了热热的东西。yinjing前端也吐着水,在小腹的凹陷里蓄不住,顺着腰侧流到床单上。 他记得昨晚两个人抱着蹭了特别久,他甚至换过后背位夹着腿让他插了一会,对方还和铁棍似的。救命啊,两个毫无经验的处男,其中一个还是未成年,技术一个比五个差,丘比特看了都得急死。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特别是太宰治这种懒人。下午光是在“48”基地就折腾了好久,人已经很累。他感觉自己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最后只好一边手一边抱着织田作亲,舔他的喉结和rutou。他发现rutou是织田的敏感带,碰的时候反应很大,腰线一抽一抽,比直接撸都管用。于是他趴在织田身上,分出一只手握住织田下面,手嘴并用地刺激他的rutou,总算给他打了出来。 他射得又稠又多,把太宰的衬衫喷得乱七八糟。 ばか……说什么让我上回来,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也不问问胯下的巨物答不答应。太宰治急促地喘着气,从织田身上爬下来,把沾满石楠花气味的衬衫扒掉。这肯定是不能穿了,他索性拿这个挡住前面,一只手快速地撸动,直到喉咙里泄出几声难耐的闷哼。 今天太困了,明天就把你毁尸灭迹。他一脸嫌弃地看看那件被他买了算它倒霉的衬衫,甩在地上,倒头就睡。 在织田家里待了那么多天,织田一直睡备用的折叠床,腾出床给自己睡。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觉。织田那个镶嵌在墙壁里的单人床还没他集装箱的床大,好在太宰人比较小,挤一挤勉强可以盛得下。深秋的夜晚有些凉,他缩在织田怀里,身边像烧了个火炉。 可能是前杀手的一些职业习惯,织田即使喝了酒睡觉也完全没有动静,一夜换不了几个姿势,比起大活人更像个带温度的陪睡娃娃。真真是好得不得了与完美。 …… 真爽。 小太宰在物理加化学的双重刺激下硬邦邦地指着天花板,前端的小孔翕张着,带动主人腹侧的肌rou绷成一条直线,太宰治挺着腰射了出来。之后他应该是爽晕了过去,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耳边响起森医生拗着专业口吻的絮叨: “太宰君,我以为你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 “你应该是见过的吧,因为长期使用药物,膀胱萎缩而不得不使用外置尿袋的人。” “太宰君……太宰君……太宰君……太宰君……” 君。 “嗯烦人……!”他对着那个不存在的声音捂住耳朵。长期使用个头啊,我现在、立刻、马上、ASAP死给你看。 rou体和意识都化作粒子,随着横滨上空的风之精灵飘去了未知的远方,太宰治确信自己已经见到鹤见川了。 …… 六个小时的旅行(Trip)眨眼就过去。紧随而来的是药物作用退散之后的失落感。 唉,我怎么还活着啊…… 他很不满意地撅撅嘴,忍不住又夹起腿来。 “嘶……”腿根摩擦的瞬间他疼得倒抽了口凉气,低头一看两腿中间,自己都差点被那个惨状吓到。致幻剂上头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疼,两手不自觉地逮着昨晚被织田作的yinjing磨红的腿根又掐又拧,本来就已经很惨了,现在又多破了好几道小口,叠着好几块淤青,上面还有干掉的jingye,跟被人轮过一样凄惨。 呵。 他脱力地仰躺回去,把两条腿叉得大大地,用中指和食指圈住yinjing,拇指放在前端摩擦,开始给自己手yin。 虽然同为处男,但他自认自己打飞机的姿势还是比织田作高明不少的。 太宰治的优点很多,学习能力强绝对是最突出的优点之一。这并不是因为他性经验丰富,而是得益于有个好老师。 他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森鸥外来了。森先生今天阴魂不散,不让自己有一刻好过。其实也就是在他十五岁森当上首领不久的时候教过一次。那天黑手党临时开会,准干部以上都参加,他睡得正好被吵醒,好死不死内裤湿得跟什么似的,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被中原中也拖走。结果就是开会开到半当中夹着腿在高档皮质椅子上扭得像条蛆。 能感觉到森鸥外的目光往他这边撇了好几次。看什么看。太宰治怨念地回瞪他。谁让你开个会这么会挑时间。 “太宰君,会议结束后跟我来医疗室。”散会时他看见森鸥外戴着白手套的手支着额头,满面愁云地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等着众人离去。 而自己就像个放学被教导主任留下的后进生一样跟在他身后。 医疗室内,森鸥外指指房间中央的医学检查床,“裤子脱掉,躺上去。”干脆的命令。于是他听话地将下身脱光——玩文字游戏是没用的,一般而言面对这种状态的森鸥外,连太宰治也没什么回旋余地,何况他知道森今天要干什么——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好。他的眼睛跟着森鸥外在医疗室里转来转去,看着他在衣帽架上挂好首领服,换上白大褂,将橡胶手套每一个指尖的位置调整得恰到好处之后走到自己跟前。森先生切换到医生形象的时候一般会把脖子后面的小揪揪放下,但是今天没有。 还在发育的yinjing暴露在空气中,森把靠背升高了一些,好让他能看见自己的部位。 “太宰君也长大了啊……也是时候该学点生理常识了。”森拉过转椅坐下,一边慢悠悠地发话,一边在手心挤了一泵医用润滑剂,再涂在半勃的小太宰上。 好老土的开场白。他烦躁地动了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下体传来冰凉的触感,太宰轻轻地打了个寒战,胳膊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过他很快感觉到手掌隔着橡胶手套传来的温度,森鸥外四指并拢圈住他的yinjing,技巧娴熟地上下滑动,润滑剂在他手里发出黏腻色情的声音。 没几下他就完全勃起了,涨得粉粉的guitou在森的虎口中间进出。 “发育得很漂亮呢,也不用做包皮环切。” “嗯……嗯……做……这种事的时候别点评比较好吧。”他难耐地跟着节奏一下一下向上拱着腰,把yinjing往森手里送。 嘴比jiba硬。森不着声色地轻笑。他看着那个张开的水汪汪的小孔,抬手抻了抻手套边,将食指和中指分开圈住柱身,拇指覆盖在上面打圈揉搓。 “啊啊嗯......”太宰颤抖地叫了一声,小腹绷紧,腰挺在半空抽动几下,又跌回去。他看见自己jingye喷得老高,有几滴还溅在森鸥外额前垂下来的发丝上。 森起身把手套摘掉,踩开医用垃圾桶丢进去,才不慌不忙地扯了两张纸巾擦擦自己胸前和头发。 太宰突然有点想看他脸上溅到jingye的样子。 森则是一副对他的想法了然于胸的表情,口气平静地说,“休息一会,再来一次。 他用五步法仔细地洗过手,换了一副手套,解开太宰一半的衬衫扣,让胸前粉棕色的小点露出来,挤了一泵润滑剂在他胸口。 不过森鸥外暂时没碰他的rutou,而是在两个小球和会阴上轻柔地抚弄,太宰看着他动作,刚刚射过的yinjing再次快速充血。等到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森才用另一只手绕着rutou打圈。 因为一直想象着森怎么弄那里,等到真的被手碰的时候已经自顾自地凸起来了。太宰爽得整个躯干都在轻轻地打着颤。 “嗯......!” 嗯。 懂了。 对太宰治来说看过就是做过,做过就是学会。mama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自慰啦。 这次森鸥外没再任由他乱喷,而是用纸巾挡着前端接下了jingye。 陷在贤者模式里半合着眼皮有些昏昏欲睡的太宰,看着森湿毛巾把腿间和胸口擦干净,任性地举起双腿,示意森帮他穿上裤子。但是森鸥外像没看见一样转身走向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医疗包递给他。 “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在大人面前不需要羞耻。但是不要学小电影。把这个拿上。”那里面有足够量的润滑液、避孕套,还有个一看大小就很适合他用的飞机杯。自动吸吮,四重震动。 “找别人zuoai的话记得用避孕套,搞出人命你会很困扰的。得性病也很困扰。” 这意思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要不然你把你手套也给我装几个吧,我觉得用那个比较舒服。太宰治腹诽,不过没说出来。他很不高兴。明明是做这种事情,却跟例行公事一样。得到纾解的身体很舒服,但是心情就像遭遇人生重大滑铁卢。 多难得的优质性教育啊。没有感情,全是技巧。没被推广到全横滨的国中算是政府的失职。 ——别闹,别乱动,不怕,不痛的。 明明以前打针的时候还会这样柔声细语地哄人。森先生那家伙,当上首领之后越来越装腔作势了。 他复刻着森的手法,两手并用地在双乳、腰侧和yinjing流连,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别闹,别乱动,不怕,不痛的…… 不对,那到底是谁啊? 过量的快感让他的思维有些模糊,好像织田作绞住自己脖子的时候也这么说…… 啊......要到了...... ? 射精前混沌的大脑闪现一丝清明,他突然意识到,对织田作的生理反应,早在他裸绞自己的时候就开始了。一想到那个男人强大得能轻易杀死自己,却又能做出守在床边一勺一勺给自己喂饭的举动,太宰治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起来。 太宰回忆起被他勒着脖子窒息的感觉。 “哈……呃……啊!啊——” …… 终于度过了贤者时间的太宰,足足做了四十分钟心理建设,才终于下定决心走到集装箱窗前那个出水比随机数还随机的水管跟前,拧开,把毛巾打湿,把伤口上的jingye和干掉的精斑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想好疼啊好疼啊,自己怎么老是做这种当时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的事。 等到穿裤子的时候他又为难起来了。 热知识:腿交也需要润滑,否则等着被裤缝磨得疼死。 烫知识:自慰时不要贪图一时爽快用致幻剂助兴。 他光着下身在集装箱一角的晾衣杆上翻翻找找,翻出一条手感比较柔软的西裤。这是几个月前解决完魏尔伦事件之后,他和中也会见英国调查团的时候穿的。森先生说那是重要的宾客,于是给他们两人分别定制了新的正装。从做好到现在只穿过那一次。 衣柜他自然没有,高定西装挂在外面落灰也无所谓,反正黑色看不出来。太宰治不是很讲究的人。 嘶。不行。再柔软的面料磨到伤口上还是像刀割一样疼。他又在杂货柜里翻翻,找出和绷带放在一起的医用防水伤口贴,给两个大腿内侧各贴了一片。但是皮肤上那两片红覆盖面积有点大,伤口贴并不能完全把它们盖住。腿根离会阴太近,也不能缠绷带。真难搞。 太宰治不是很讲究的人,唯独在这方面很娇气。他真的讨厌疼。 还是去森先生那里要几瓶止痛喷雾好了,顺便告诉他要办的事已经办完,接下来只要等消息就好。 虽然过程完全失控,但是结果没有出差错。太宰办事,鸥外放心。 结果等他忍着腿疼风尘仆仆站到森鸥外的办公室里,我们的首领却没有任何嘉许的意思。他只是将手术刀夹在戴着白手套的两指中间,刀柄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质问道: “你又嗑药了?这次是从哪弄的?” 太宰治无语。 真烦人。他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监护人了吧。只是一点小玩意而已,不仅公器私用地派人切断了货物供应链,还整天用那些因为长期药物滥用变得惨兮兮的例子来恐吓他,说什么:你不会想变成那样的,太宰君,你不是一直想要不痛又漂亮干净的死吗,这样下去可会变成痛苦又惨不忍睹的模样,@¥%&*……显得自己有多关心我的健康问题,好像要我调查荒霸吐差点被镰刀劈死、带着一身伤去招揽赤色郊狼的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似的。 还不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你赚钱!虚伪! “森先生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么。我是来汇报工作的,没什么事就先走了。一周之内别再派任务给我。”太宰气鼓鼓地拂袖而去,(森鸥外送的大衣的)衣摆还带风。 森鸥外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委屈地把脸皱成一个囧字。 “啊唉唉,爱丽丝酱~你说太宰君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是林太郎没用啦!”爱丽丝一边画画一边娇滴滴地讽刺。 “孩童的直白可真残忍啊……”森鸥外喃喃。这可真是。惟小人与太宰治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