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黑日(1)
蓝悦从未见到如此湛蓝的天空。高高的仿若永远都冲不破天际,水洗的蓝宝石空旷而无一丝杂质,广阔的边际没有一片云彩,只有占满视野的天蓝色,广袤的浸漫了她全身的毛孔。夏威夷柔软的海浪一拍一退,将身做的沙滩融化、沁凉,等再回想,全身已沉入被阳光照亮的、透亮的近乎玻璃的海洋中央。这样的蓝,蓝的是一种心情,一种包容,她似来到轮回的起始,在最初的开端眺望着,又被纯净所填满全身,忘记了呼吸,近乎窒息在这纯粹中,陶醉着,舒展着,身轻如展开的叶,从枝头摇摇晃晃下落,又被一阵风吹向更高处。 长子已在殿内等候她多时,四方空顶的大殿,阳光倾洒在每一个角落。中间正方形的浴池里淌着清澈的水。长子屏退众人,将白色的丝质衬衣褪到岸边上。面料拂过他因行走而隆起肌rou的小腿,光洁修长的腿迈进池水,臀部诱人而饱满,身前的生殖器如蛰伏的雄兽,在这壮硕而极富美感的躯体上微微晃动。 他一步一步,缓而有力的走向对岸,又坐下。双臂展开放到岸上,荡起的水波将他的下体折射的暧昧不清,私处的体毛也跟着摆动起伏,浅色的毛发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他浅浅对蓝悦笑着,明明是这么轻巧的一个笑,却让他整个人光芒更胜,庄重中透着和煦。 蓝悦不禁佩服起邢若琛的家族,这里面的男人外表个个都是顶尖的存在,本以为邢若琛就是天花板了,眼前的男人却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美为永无止境。 “蓝悦,你果真没让我失望。S家族的元老至今还未清醒,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短短一夜,你就解决了我们踌躇许久的难题。远隔千里,杀人于无形,实在高妙。” 长子眼里的欣赏不加掩饰,蓝悦也回以他微笑,静静站在岸边看他。 他游到蓝悦脚边,靠近她,“如此卓越的才能,你何不留在家族,我们这里的荣华就算十生十世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在此做个快活散仙,岂不乐哉?” 蓝悦承认,这个男人的魅力简直能让所有见过他的女人着魔。如果是刚步入社会的她,她可能早就红着脸说我愿意了。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内心里的湖泊似是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还没有怎么泛起涟漪,就散了。 说起Z国语言的他格外标准流畅,湖蓝色的眼里,瞳孔微微放大,如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看她。 蓝悦摇摇头,坚定的说,“我只要离开这里。远方,还有等我的人。” 男人阳光般的笑声传透了整个亮堂的空间,荡起回声,“我现在总算有些明白我那个笨蛋弟弟为什么降不住你了。蓝悦小姐,心比天高。 你的美乍一看普普通通,近处观望又幽幽散发出清香。我好像有点倾心你了,我那个傻弟弟办不了的事,我可是很擅长。” 说完他站起身,水流滑过他散发热气的胴体,波光闪闪中让人下意识转头,饶是蓝悦这样身经百战的人,脸上也浮起一丝可疑的燥气。 他拢起蓝悦披散到胸前的长发,柔柔的抚摸了几秒就松开手,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跟我在一起,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极乐。” 邢若琛的美是摆给人看的,是套在自己身上做屏障的,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吸引一大帮异性和同性。而男人却将自己的魅力融会贯通到了极致,自信又大方的语气让女人产生一种不能抵抗的错觉。 蓝悦直视他的眼,这样清透的如同玻璃一样的瞳孔,好像那世间所有污浊都没有沾染过他一般。蓝悦感受到他如天使一样的蛊惑,更加坚定的说道:“我拒绝。” 男人眼里微微闪过诧异,脸上的笑容绚烂的扬起,十分有兴趣的打量着她,“你是第一个推拒的这么彻底的。蓝悦,真想知道支撑到你现在的究竟是什么?” “。。你?”蓝悦有些犹疑。 “塔尔,叫我塔尔就行。” “塔尔,没有什么,我只是为了自己活着而已。” “为了自己。。。塔尔喃喃道,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眼里浮起憧憬,“那一定很美好吧。” 他缓步走上阶梯,直到自己跟蓝悦平视,“早在五十年前,就有人研发了名叫童话小镇的乌托邦,人们足不出户就可以通过光脑到达理想世界。在那里,大家的身体年龄都回到了儿童时代,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甚至可以选择重回校园,在学校学习。在每次登陆童话世界时,你在现实世界的记忆都会自动封存。在幻想世界中,你可以选择做自己,找到真正的世外桃源。” 蓝悦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涉猎过这段历史,她点点头,继续听塔尔讲下去。 “可惜的是,因为战争,我们的科技飞速衰退。而那个梦幻般的小镇如泡沫一般,短暂存在过后就再也没能实现过。蓝悦,你看看外面这世界,众生皆苦,你真的有勇气离开这样的美景,转身回抱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吗?” 塔尔怜悯的看着蓝悦,眉梢向下,伸手轻轻抚过蓝悦脸侧。 “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才是最大的可悲。即使现实残酷不堪,我也要闯出一番天地。”蓝悦的眼神坚韧,她细细观察塔尔的眼睛,那如宝石一般眼睛,澄澈的如同这池水,一眼就望到了底。 “确实如此,我也不喜欢那个童话小镇。可你看看我那傻弟弟,为了一个S家族的女人,就把自己封闭到了死。借助家族的力量,他才能在短短十年时间里于Z国深深扎牢根基。他却拒绝了家族给他的所有联姻,力排众议,只娶了你这个。。。高仿。即使有人活在现实世界里,也被执念缠身,欲望纠葛,沉浸在自己建造的高墙中。人生,不就是一场隔着围城相互张望的游戏吗?”塔尔继续在她身畔游说。 “把对亡人的情感转移到未亡人身上,最后才会不得善终。人应该往前看。”蓝悦冷冷的回他。 “若琛确实执念的天真,纯真的没有一丝杂念,有时候我都对他感到钦佩。就像你说的,人应该向前看,你何不留意眼前的风景,在我身边停留片刻呢?”塔尔向她展开双臂,在阳光的沐浴下,他如同天神下凡。他赤裸的坦坦荡荡,仿若人生来就该如此,赤条条的活到死。 蓝悦对他嫣然一笑,“你说得对,本以为邢若琛就美的不可思议了,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一山放不出百只鸟,今时改旧貌,两岸排开并蒂花。” 塔尔颔首,笑里含着蜜一样,他在蓝悦耳边低吟,“蓝悦,不如我们以神明为鉴,享登极乐?” (家族的长子每月都要经受一次洗礼,以此联结上天,祈福长久的庇佑。塔尔所在大殿就是洗礼的地方。) 好呀,蓝悦毫不犹疑的脱下身上的衣服,流光的料子滑过她洁白的肩头,傲人的双峰挺立着,塔尔不禁在她的胸部留恋片刻,才将视线下移。盈盈一握的腰肢旁,优美的人鱼线和薄薄的肌rou示意着主人暗含的力量。 再往下,腿间的yinjing已经完全勃发,赤粉色的柱身抖了两下,对注视它的人打起招呼。那yinjing大的有点可怕,鸡蛋般的guitou傲然裸露在塔尔的视线下。 “什么?”塔尔惊得张大眼睛,登时被蓝悦猛一推搡,水花四溅,他却身如轻舟,浮在水面上。只有蓝悦站在水池中,托起他的腰,他不自觉把腿缠绕在她的纤腰上。 “我确实很渴望你,渴望贯穿你,我身下的rou无一刻不在躁动。你的rou体深深吸引了我,那种勃发和跳动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蓝悦恶狠狠的盯着他,宛若猥亵天使的恶魔。 塔尔脸上的表情木住了,他被这样强烈的如同男人强jian女人的欲望震慑住。屁股里隐秘的xue口被蓝悦的jiba顶弄着,摩擦着,他的心跳声放大,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他眼前的世界泛起白光,耳朵里尖锐的鸣叫声传过,身下的钝痛就凌迟一般碾扎,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江倒海起来。 好痛,好痛,塔尔连哼叫都发不出,他缓缓一下一下推着蓝悦箍在腰间的手。水花溅得欢实极了,它们像不规则的喷泉,搅弄得池子翻起浪花。 蓝悦说完那句话就用jiba顶开了他的菊口,巨大的yinjing残暴的破开肛口,一捅到底。 血像柔软的丝带,蔓延在水中,在起舞的浪花中优美的起伏,旋转,缠绕过他的腰腹,路过他漫水的鼻翼,又飘飘然往浴池中央滑去。 他的屁眼因为暴力的撕扯像处女流出血,给这神圣的浴池增添一笔禁欲的色彩。 蓝悦无情的贯穿他,一下下像回归母腹那样凿实他,捅穿他,就要顶破他的肚子那样激烈。水流顺着菊口进入了肠道,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一股异样感遍布他的全身, 他的下体最先感受不到知觉,整个人就像被切成了两半一样,一半挣扎在痛苦和异样的情yuhuo海中,一半被抛尸在冰天雪地。在这样的离异感里,他的脑子炸起一朵白光一样的花火,白日焰火和曜日重叠在一起。在这样的痛感下,他的jiba竟然射出浓稠的白精,与血丝带混合在一起,一白一红,在浴池的乐谱上呻吟绚烂的篇章。 他嘴里发出浅弱几不可闻的娥吟,似是祈求神明的原谅,澄澈的眼里终是涌上泪花,很快就被水花给偷走了。 蓝悦如同拿起镰刀的审判者,代替神明的她将塔尔的乞求无情的用jiba捣碎,碾烂成汁水,化为他肠道里分泌的爱液,见证yin欲的宣泄。 他的娥吟变为变调的呻吟,断断续续的诵读声中,几声咿咿呀呀打破了他虚假的虔诚,然后他索性放弃抵抗,闭上嘴不再祈祷,只是那要让他化掉一般的cao弄让他漏出几个单调的音节。在蓝悦满足的闷哼中,他自认为如同城墙铁壁一样的牙齿又挤出更多的yin叫,战火持续的一久,他的城墙全面倒塌,他也终于张开嘴巴,放肆地呻吟,忘掉了他的领土,他的家园,他的战事。 在痛苦中,肠道的刺激让他渐渐忘记那不适,只是升起一种被异物捣入的不适,接着被那酥麻的刺痒遍布了全身,他忘情的扬起头,环抱着蓝悦,闭着眼享受那天堂一样的快感,享受着她撩弄自己最隐私的地方,然后jiba又兴奋喷出jingye,加快污浊圣水一样的池泉。 他如同被强jian的妓子,脸上表示出不愿却又在一次次彻彻底底的插和cao中迷失了自己,掀开自己的遮羞布,诚实的面对自己的雌伏,如雌兽一样绞紧肠道索要蓝悦的jingye,期待在他体内的巢xue安家,逗留,留下最强壮的jingzi。 他情难自抑,在自己的呻吟声中,他缩紧自己的屁眼,收缩起肠rou侍奉他性爱中的君主,又被她冷不丁的换角度插弄而丢盔卸甲,不老实的saorou敞开了几秒又媚笑着裹紧jiba,反而比原先绞得更紧了。如同失宠的小妾,被推开之后,又谄媚着更加讨好,夹紧的逼害怕老爷的jiba抽离,没法直直射进zigong深处。 蓝悦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待会儿都射给你。” 他在性爱的追逐中用尽全力,甬道缩的死死的,不舍jiba的抽出,又在它插进的时候,欢叫着迎接它,肠液分泌的越来越多,jiba像泡在水里一样,不,因为在水中的缘故,他的肠道里也进了许多水,要说是肠液还是水,她也分不清楚。大抵jiba是guntang的铁柱,肠液是调情的新妇,而池水就是冷眼旁观的外人,却被这活灵活现的春宫图而脸颊染上潮红,最后也弄不清发情的是谁,只管在里面热辣guntang着。 冲击的最后几下,蓝悦的yinjing在他体内深处跳动着变大,他羞红了脸,又是因为即将到来的配种而激动。柱身喷出的液体强有力,灌溉了他体内想象不到深处,他激烈的扭动腰部,水蛇一样把她缠的更紧,更紧,激荡的腿根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前端也溢出一些jingye。guntang的液体劈开了他柔嫩的壁垒,他的媚rou撒欢一般高兴的蠕动收缩,液体似是流进他的食管。他浑身的血液都为她的交配完成而沸腾,恨不得与这乳白的爱液融进血,再嵌进骨髓里。身体被重塑,碎裂之后将那些所有如过山车从顶端飞速俯冲向下的刺激如揉面团一样混合在一起。灵魂的深处为这种向死一样激烈的性事所喧嚣,并将它深深烙在新生的墙上,改写了与生俱来的基因密码。 他的肠道像得了什么琼浆玉液一样锁住她的jiba,一时之间,她竟拔不出来。如交配的犬类形成闭锁一样,他们真正意义上连在了一起。面对面感受着蓝悦的jiba因为他疯狂的挽留而再次膨大,气球般填满他的甬道。她一时间发不了力,在他悍妇一样的猛劲中停下动作,无奈的看着他。 他亚麻金的头发铺在水里,在阳光下微微卷曲的头发如画张扬,顺着水流的起伏闪着细腻的光。他的脸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露在空气中,眼下的泪痕也在阳光下形成一条星河的路,冷艳的蓝悦屏住了呼吸。他的肚子因为cao进水的原因微微鼓起,他在水中来回摸弄自己的小腹,似是在期待新生的婴儿。 短暂的对视几秒,蓝悦把头移开,她不想再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他的表情让她想起了邢若琛。那该死的,想忘也忘不了的伤疤,她恨他恨的彻底,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十年的肌肤相亲,那该死的迤逦和旖旎也钻进了她的骨血里。在他死后她再想起,竟在心里泛着微微的疼,好像诉说着他很爱她。 她明明是那样想要摆脱他,在逃脱之后,她的心却再次想起他,她知道,在她心里某一个小小的角落,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她只期待用接下来所有余生的时光,把那个小到近乎可以忘记的地方压死,再填满她所有的好时光。尽管那个地方无比的坚硬又细小,尽管那个地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她把jiba从塔尔的体内抽出,游向浴池一边,靠在上面抬眼看着四方露天的景色,蓝天和骄阳在时间的沙漏中静止,美的如香格里拉的面庞。塔尔在悠扬又庄严的歌声中回神,那是给他洗礼用的祝祷词,祭司们在大殿外三叩九拜,在挥洒的圣水中起舞,他却在殿内白日宣yin,好不快哉。 在他内心深处竟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那感觉像小麻雀一样扑腾扑腾在他胸腔中,又在蓝悦的目光下惊散,随即飞向自由的天空。 不知何时,蓝悦身下的双腿变成了覆盖闪光鳞片的鱼尾,那些蓝色的鱼鳞亮的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微眯起眼,看着那绚烂的尾巴在池水中一起一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靠近她,痴迷的看着她被水打湿的黑发,黑色瞳孔里闪着的蓝色的微光。 好亮,好亮,他走到她身边,那鱼尾末端是近乎无色的蓝,卷起之后又带着五彩的细闪。她轻轻用尾巴的绸缎刮过他的小腿,那触碰过的地方闪起电流,若有若无的攀岩到他的大腿,又如星星之火一般燎原遍野,他软掉的jiba慢慢胀大,又重新竖起。 似在他jiba的号召下,蓝悦接近小腹的鳞片凸起,巨大的生殖器从鳞片中鼓起,rou眼可见的粗壮挺立。 蓝悦朝他勾勾手,他四肢不听使唤一样贴近她,他跨坐在她身上,jiba自下而上破开他柔韧的甬道。他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屁股贪婪的吞吃身下的庞然大物,又跟着鱼尾浅浅一起一伏,在缓慢的挪动般的抽插中将身体下沉,直到屁眼完全吃掉她的yinjing。 他还是被这样的巨大所激绕,他的腿开始时是几乎看不见的抖动,最后剧烈的连姿势都做不好。jiba从肛口中滑出,他闷声哼叫,想要伸出一只手扶好在塞进去。 蓝悦突然抓住他的腰,鱼尾猛地向上挺动,在再度涌起的水浪中,他扬起头,脆弱的喉结滑动两下,他的口水从下颌流过修长的脖子,一呼一吸间,如同被命运攥住脖颈的天鹅。在这样烂漫的好天气中,又射出一大股白色的jingye,就成了浴池中的人造喷泉,实在美不胜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蓝悦又开始狂风暴雨的顶弄,鱼尾把浪花掀得更大,他感觉自己如一叶小舟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随着她的挺动而被主宰着生命的开关键。 他遵循骇浪的主人,又将她环的更紧,抑扬顿挫的吟声与殿外的歌声一唱一和,他的瞳孔开的极大,在他的世界里,已没有什么,只剩下欲念的泼墨画,在点点留白中畅想着更高的极乐。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她在他已经涣散的面庞边说,“shuangma?” 他的灵魂早就和高高飞起的风筝一样徜徉在天空中,寻找着精神上更高的享乐,那副对着她的躯壳只能发出几声浅薄的yin叫。 然后,他看见她尾巴卷起漫天的浪花,把他的rou体卷进急流的海洋深处,连同灵魂也一块被拍晕,打着转落在海底。 黑暗禁锢了他的所有,也许只有一小刻,或者已经过去了一个纪元,他又被海浪声唤醒,昏沉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身体只是一片木筏,被运送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