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他氣哭了
周姒多年風流,惹下的桃花債又豈止姜承這一樁,這日她攜容箏去一富商宅邸談事,談畢要離去時,背後有倉促的腳步聲傳來。 “周姒!” 容箏率先回頭,見是一美貌柔弱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 周姒看見來人,轉頭先去瞧容箏,他仍是面無表情,眼底卻有寒意,她連忙握住容箏雙手,不讓他取暗器。 周姒對美貌少年微笑: “東方公子,別來無恙。” 那少年立即紅了臉,目光灼灼看著周姒,容箏微微挪步,周姒拉著容箏,後退幾步,對少年介紹道: “這位是我新婚夫婿。” 那少年置若罔聞,對周姒道: “周老闆…這幾年,我,我心裡總記掛妳,多謝妳當年救了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容箏轉頭看著周姒,周姒對容箏露出討好的笑,道: “夫君別惱,我從沒動過他。” 又對少年道: “東方公子莫要掛懷,周某早已忘記此事。” 那少年卻道: “家父亦十分感激周老闆,若我跟了周老闆,他也是贊同的。” 容箏盯著周姒,一瞬不瞬: “跟?” 周姒來不及說半句話,那少年便道: “我願意陪在周老闆身邊,為周老闆所用,哪怕…沒有名份。” 他所言極其大膽,竟是不在意周姒已有夫婿,願意做她小情郎。 周姒連忙道: “我心中只有我夫婿,東方公子是東方家主的愛子,應自珍自重,將來娶個門當戶對的姑娘。” 那少年咬住薄唇,眼裡泛著淚光,看起來極其惹人憐愛。 他哽咽道: “可我自十四歲那年被妳相救,便對妳…” 若是從前,周姒早已按耐不住,要上前摟住少年,好好憐香惜玉一番,可她現在只擔心容箏喝醋,痛下殺手,鬧出事來。 她對少年道: “多謝東方公子抬愛,周某高攀不起。” 說罷,隨即拉著容箏疾步離開,那少年還在後頭呼喚: “周老闆!周姒!” 周姒充耳不聞,拉著容箏一路上了馬車,陪笑道: “這回我真是清白的。” 容箏看著她: “就這麼怕我殺他?” 周姒無奈笑道: “他父親可不是我能得罪的人物。” 容箏頓了頓,道: “那少年比我更好看。” 周姒搖頭: “在我心裡,你最好看。” 眨眼間,容箏手已緊緊扼住周姒脖頸。 周姒閉上眼,困難說道: “只要你能消氣,你想做什麼便做。” 她只覺喉頭被捏緊,幾乎窒息,臉慢慢漲成紫紅色。 容箏鬆了手,道: “我要他三個月之內成婚,愛上他人。” 周姒回過氣,喘吁吁道: “我會安排。” 容箏道: “妳若做不到,我便殺了他。” 他說罷,邊轉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周姒揉揉頸子,摟住容箏,手在他腰間輕輕揉捏。 她道: “別氣壞自己,我捨不得。” 容箏不理會她,逕自望向遠方。 周姒道: “看著我。” 容箏這才冷冷道: “不想看妳。” 周姒嘆氣,對車伕喊道: “停車!” 她掀開車簾,作勢下車,容箏轉過頭,問: “妳去哪?” 周姒說: “你說,是東方公子的笑臉好看,還是你的冷屁股好看?” 容箏眼裡有了怒意: “周姒!” 而後他的眼眶與鼻頭漸漸紅了,周姒抱住他,憐惜道: “堂堂無影殺手,這便氣哭了?” 容箏埋首在她髮裡,狠狠咬住她耳朵。 周姒吃痛,嘶聲道: “你要咬便咬,少一只耳朵,總比讓你傷心好。” 容箏把她耳朵咬出血痕,又含著她耳朵,在口中嚐到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