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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才能把蔓蔓暖热,而江夕迟不需要,他本来是有温度的。第二天一早,朝珣难得赖床了,他搂着江夕迟的腰不想起,直到mama来敲他房间的门,才一下子坐起来,慌忙开始穿衣服。江夕迟懒懒地撑起身子,露出大半的皮肤,朝珣看他一眼,说:“你在诱惑我吗?”江夕迟于是微笑着看着他:“有诱惑到你吗?”“你…”朝珣到底还是容易害羞,索性不理他了,他从衣柜里拿出来见米色毛衣套上,又习惯性地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百适可,准备早上吃一颗。拿出来他才想起,这不是从前了,江夕迟还在这儿。果然,江夕迟好奇的看他,问:“你在吃什么?”朝珣顿了顿,脸色一白,勉强笑了笑,说:“治嗓子的。”他匆匆拿着自己的杯子去外面接水,江夕迟看他关上门,眉头皱了下又松开。作者有话要说:“……”是一点尾气,在wb@佶野第27章草酸…江夕迟匆忙间瞥见了那药盒前面两个字,后面是什么没有看清。他穿好衣服去洗漱,朝珣才从里面出来。江夕迟看到他的头发被打理的服服帖帖,朝珣自从上了高中,头发就剪短了许多,眉眼看起来稍稍硬朗了一些,只是这段时间忙,他有一个多月没剪头了,头发又长了很多,还变顺了,没有以前那种硬茬茬的感觉了,偶尔掉下来几根扎着眼睛,会有点痒。江夕迟揉揉他的头,“嗓子痛?”朝珣愣了愣,点了点头,说:“有点儿,不是很严重。”然后他颇为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左右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躲闪,匆匆说了声:“你快点收拾吧,要吃饭了。”江夕迟愣了愣,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皱了皱眉。朝珣家气氛很好,朝珣mama很爱笑,做的饭也很好吃,朝珣爸爸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也很体贴,会帮老婆解围裙,也会默默给老婆递护手霜。很体贴。朝珣也是这样。江夕迟看在眼里,凑在朝珣耳边问:“是不是你爸追的你妈?”朝珣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江夕迟说:“你有点遗传你爸。”朝珣抬头看了眼自己爸爸,又看了眼江夕迟,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可是亲戚都说我比较像我妈?”江夕迟说的,自然不是脸蛋遗传不遗传的问题,他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只笑笑不语,又埋头喝了几口粥。很难用什么形容词来准确地形容他在朝珣家里的感受,江夕迟的父母一年的假期屈指可数,他一个人吃饭似乎成了习惯。偶尔,他会去住在对门的舅舅家里蹭顿饭,也吃的没什么意思。他舅舅那个单身汉,自己吃的随便,女儿也随便打发,他这个外甥更是饿不死就行,以至于他的表妹王秋吟,每每被王沂说长得矮,都要反过来呛他几句:我这是营养不良,谁叫你做饭这么难吃。然而朝珣家不太一样,非要说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更有人味儿。那股子从这个家里散发出来的温度,一下子就能钻进人心里的每个角落,哪怕是阴天,也总觉得心里暖融融的。江夕迟吃完就坐在那儿,等着朝珣慢吞吞吃完饭,递了张纸巾给他擦擦嘴。朝珣爸妈还在吃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mama说:“昨天我去买菜的时候,看见隔壁那家的孩子放假回家了,放假真早。”朝珣爸爸点了点头,扭头问朝珣:“隔壁家天天哥哥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不是总缠着他,他回来了要不要去见见?”朝珣愣了愣,朝珣mama拧了一下朝珣爸爸,皱着眉很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什么呢,那小子小时候捉弄我们朝珣还少吗?不去不去!”朝珣没说话。江夕迟皱皱眉看了看他,朝珣猛扒了几口饭,撂下筷子,说:“我吃完了。”然后扯了扯江夕迟的袖子,问:“江夕迟,一会儿我们要不要出去玩?”江夕迟愣了愣,点点头,说:“好。”江夕迟问他想去哪儿。朝珣说想去看电影。于是两人穿了厚厚的衣服准备出门,朝珣又往毛衣外头套了件羽绒服,穿好之后看了眼江夕迟,说:“别动。”江夕迟顿了顿,便见朝珣手伸到他颈边,把塞在里面的卫衣帽子帮他掏了出来,江夕迟扭过头看他,朝珣傻呵呵露出一个笑。外头已经很冷了。朝珣一出来就打了个寒颤,他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还围上了江夕迟送他的围巾。虽然裹得很严实,但是冬天的风太烈了,顺着骨头缝钻进来,冻得人四肢都是木的。朝珣冻得打哆嗦,但还是很高兴,每次他和江夕迟一起出门,他就总是很高兴。而江夕迟总会在风里闻到朝珣头上那股子洗发水的味道,若有若无。之后过了很多年,江夕迟还是会记得和朝珣头一次去看电影的时候,朝珣身上的味道。从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男孩子,也可以很好闻。朝珣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冻到了骨髓,缩着脖子小声嘟囔:“真冷。”影院的上午场,他们来的很早,但是因为周末,来看电影的很多,两人扫了一眼所有在映的片子。江夕迟兴趣乏乏,同期所有的片子,他都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对头一回和朝珣一起来看电影这件事,感觉新奇。两人挑了一部喜剧,好位置没剩多少,好不容易看到有中间位置,结果在最后一排,两人买了爆米花和冰可乐走进去。大屏幕亮起来,灯光暗下去,可乐冰到牙齿,被口腔暖热,又咽下去。影厅里此起彼伏的笑声,朝珣也跟着笑,眼睛偶尔会转到江夕迟那里去,看他有没有笑。电影看到一半,忽然江夕迟凑过来,说:“少喝点可乐。”哪有人在电影院叫人少喝可乐的…朝珣扭头看他,可乐吸管在距离他嘴唇几厘米的位置停住了,他愣了愣,又笑笑,会错了意,说:“没关系,我不会肚子疼的。”江夕迟皱皱眉,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扫到耳廓,朝珣僵了僵。江夕迟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很紧,声音低低的,很容易就被屏幕上演员的说话声音和影院里此起彼伏的笑声压下去。但朝珣还是听到了他在说什么。“少喝点,我可不想一会儿亲你的时候,你嘴唇是冰的。”影厅里又是一阵笑声,朝珣没笑,只觉得耳朵烫的厉害,他硬着头皮,又觉得害羞,又觉得有些好笑,“你在说什么…”影院里黑乎乎,江夕迟歪着头看他,朝珣仍然能看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