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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同骑。他要让天下人都看清,他载着他的女人。穿过中央大街受万民敬仰,圣驾于宫门外下马,乘仪驾往皇城天露台。于此,盛瑞元年的六月六日,白盏辛完成了及冠礼。于此,盛瑞二年的八月八日,他在此娶了心爱的女人。正式封后,由礼官在册宝案设置皇后拜位。周大人示意,应先将盖头掀起,以祭天地、祖宗。“不许。”白盏辛淡淡道,“唯有朕,能在今日见皇后之颜。”天露台下众臣,三次震惊。陛下的意思是说:老祖宗不重要。其时,他目光扫过周围一应演奏人等,偏头轻声威胁道:“周大人,以后,这些长得极好的男子,不要再出现在皇宫中,否则,朕也让你好看。”周大人擦擦汗,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封后典礼举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待一应礼毕,已是酉时一刻。天色皆晚,于聚贤殿设大宴款待一应臣子与远道而来的宾客,白盏辛仅饮了一杯酒,意思意思,便头也不回拂袖而去:“众爱卿无爵饮罢!”一应使节贺礼尚未呈上,一应官员准备了多日的贺词,差人跑遍全东秦寻来的贺礼,统统都没能入圣上的眼。众臣,四惊,不禁泪洒餐桌,一腔想趁此拍彩虹屁的心付诸东流,多日挖空心思想出的创意,纷纷白费。“花了多少银子?”一人问临人。“呜呜呜,倾了家产。”……众人喝酒,大口吃rou。佟陆陆却已在正崇殿内,等候多时。她虽上午吃得极饱,如今早已腹中空空。舔舔唇,她抬手欲掀开盖头的一角,摸一块果子。啪!春枝毫不留情打向她的手背:“小姐,不,是娘娘,您就不能再忍忍吗。”春枝你打我!佟陆陆难以置信地收回手,听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委屈得很。韩澈与小福生守在正崇殿门外,遥遥便望见迈着大步来的白盏辛。还未等他们行礼,白盏辛便风一般入了正崇殿。得,其他人都是摆设。虞嫚立于一旁,手里端有两杯合卺酒。二人见帝王来了,恭敬退后。“陛下,请掀盖头。”春枝低头道。白盏辛其时紧张地无所适从,他清清嗓子,净手,试探着,撩起面前人火红的盖头布。红烛掩映,凤冠之下的佟陆陆,嫁妆精致,好似两辈子没这么美过。偏生她因肚子饿,满腹唠叨抱怨,抬眸看向他时,满眸委屈。心头咯噔一声,白盏辛的面泛起红晕,眼底、唇角均泛上笑意,不禁多看,待回过神来,却又不敢再看。“陛下、娘娘,”虞嫚上前,屈膝行礼,“同牢合卺,长长久久。”白盏辛接过酒,于她面前蹲下,以平视她。佟陆陆举起酒盏,二人交臂、交杯,共结连理。帝王开始驱散千瓦的电灯泡们:“都退下,一个不留,没朕的允许,谁也不许闯入正崇殿。”“是。”春枝同虞嫚走出,朝门口的韩澈与小福生招招手:“都走,都走。”待人均走了,偌大的正崇殿,方空得令人发慌。佟陆陆将凤冠摆摆正,瞬间懈怠,撒起娇来:“环纡,我头疼。”白盏辛其时老爷子似的手颤。登基、征战沙场、面对文武百官千万百姓都不曾紧张的帝王,如今为娇妻卸下一头饰品,却小心翼翼,心头如擂鼓,震得他发慌。那些日子,他跟着马文青,埋头苦学,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拜那臭屁老头为师,方做得这顶凤冠。此冠已经够轻,却还是在她额前压出一条红印。他心疼地轻揉她的额头:“疼么?”“还行,环纡,我饿了。”佟陆陆嬉笑着抬头,见他应一声,径自跑到桌前,殷勤端来一盘果子。拿起一个塞嘴里,她望着他紧张地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嘲笑他:“环纡,你好紧张啊。”被戳穿心里的小九九,白盏辛颇为不快。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我现在就等着啊。”一阵簌簌声,佟陆陆嘴里塞着果子,惊愕见他将一盘点心放一边,不由分说便上了床,骇地她拼死往里挪,却被他层层逼近,直近床头。他咬下她嘴上另一半果子,咀嚼,顷刻便侵入她的唇,夺她的食。“没,没卸妆,没宽衣。”她支支吾吾找理由,换她无所适从紧张兮兮了,“不卸妆,对皮肤不好!”“一会卸。”他不气不恼,手摸索着,抚上她的腰带。佟陆陆撑着的双手抖和,她扭头凝视面前的人,回想起六年前,二人在象姑馆里的一幕。那天,若非她脑缺,差点羊入虎口。衣物松快开,她念起当年夏至院里,他吼出的那句话,此时啪啪打脸:“环纡,你不是说,谁娶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错了,”他嗤笑一声,忙吻她的唇角,“是修了八辈子的福。”“祖上烧杀抢掠千年万年下地狱,得罪了阎王殿,作孽百世损了祖祖辈辈的阴德?”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晰?白盏辛琼鼻轻蹭她的鼻尖:“老祖宗不重要。”嘿嘿,看他打脸,她就开心!佟陆陆眼泛笑意,向前“啵唧”一声,点润他的唇。“明日不上朝了。”他褪下她一件件外衣,越发贴近,越发情不自禁。他覆着她,轻贴她而下,与她十指相扣。佟陆陆面色潮红,大脑一片空白,对男女之事,她上辈子也毫无经验。“听说,太子都有初礼妇人……”被他怦怦的心跳与层层铺开的脉脉深情灼烫,她不自在地找话。“没有,你是我的唯一。”“那你在象姑馆……”“此一生,唯有轻薄你的念头,也只轻薄过你。”咬住下唇,任由他普天盖的吻密密而来,佟陆陆呼吸渐促,越发难受。白盏辛微凉的指划过她里衣的衣襟,火红的肚兜绳由内散出。倏然间,他停止了动作。“这是……什么?被踩扁的鸭子?”“才不是!”佟陆陆面红耳赤,连忙侧躺,捂住胸前的小肚兜,不叫他再看:“这叫滑稽!但我绣工太差,绣成了狰狞的毕加索!”虽不懂她在叨叨什么,望着那拙劣的绣法,白盏辛难免笑出声来。“不许笑!”佟陆陆的小拳捶打在他身上,被他顺势握住。“皇后为朕二度起针,朕感动得笑了。”他亲吻她的小拳头,将她翻了个身,“噗嗤……”“环纡!你大爷的!”佟陆陆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