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遭偷袭
书迷正在阅读:结婚吗?生一百条小鱼苗的那种、【合集】春情集(甜rou)、圈养沦陷情侣奴(夫妻奴)、【ABO/GB】A装O只为勾引jiejie、占山为王、汲取米青液才能继续下去的世界|当神明陷落、拥有模拟游戏修改器后、【女尊】帝姬后宫二三事、矜矜的奇幻冒险、熟rou佳丽
电话被无情切断,嘟嘟声回荡,江娴背靠墙壁发呆,金三角大战后日子确实安宁,但这座宅子里的斗争从没停过,孟嫣的死使溶月暂时失宠,Fiona往前凑的机会就更多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天天笑得像花儿一样 可惜智商不咋地,想到这儿江娴扶住额头,这个外国女人也不知是聪明还是傻,小事精明,大事糊涂,只顾着排除异己却忘记自己同样深陷泥潭,费尽心机宠争,争来了什么,那一碗暗藏玄机的汤吗,景丰年在千钧一发之际暗示何玫去阻止,完全能证明汤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另一个疑点江娴更想不明白,女人,她哥最不缺,若是看腻了Fiona大可直接丢弃,为何一边给予宠爱一边用着手段,他到底在玩什么 乱,真他妈乱,江娴甩去手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 翌日她与何玫去市中心做美容,半个月一次,日期固定,她今天懒得动,想延后几日,无奈何玫叨逼叨非要去,顺便逛逛新开业的商圈,她只好硬着头皮出门 台北早已入夏,闷热像蒸笼,市中心路段还很拥堵,一路上江娴说不出的烦躁,直到走进美容院被冷气包围才缓解,四楼仅对贵宾开放故而清净,她在按摩床上躺下,墙边的香炉倾泻白烟,是最安神的檀木香,她放松了些,闭上眼等待美容师调配精油 屏风另一边,何玫打量着满墙的瓶瓶罐罐,与她的美容师交涉“这次去掉甜杏仁,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油腻腻的” 江娴这边已经开始,美容师力度掌握适中,舒服还催眠,都挺惬意的,除了何玫的大嗓门 她没理会,继续小憩,何玫却又叨叨“你添的这是什么,味道也好怪,像馊了的奶酪,什么东西呀” “何小姐,我们的精油都是纯植物提取,不添加任何香精香料,所以…”美容师解释,何玫不耐烦地摆手,扭头端详摆满小巧瓶罐的架子,不悦说用在脸上的东西是臭的,谁愿意,那瓶葡萄籽精华是什么味道,拿下来我闻闻 “你他妈怎么不尝一口”江娴受够了 何玫不服,一把抓起那瓶馊奶酪味的精油,绕过屏风去和她理论“你闻闻,比你家兔子拉的屎还臭,叫我怎么用” 还真挺臭,江娴被熏得皱眉,赶紧推开她的手,没成想她还不罢休“看来景大小姐喜欢,那不如多加几滴” 江娴翻身起来“我警告你别犯浑” 何玫扮鬼脸,作势要往面膜碗里滴,一系列行为激起了江娴该死的胜负欲,正好手边有一瓶甜杏仁,她拧开盖子“你想用它洗脸吗” 何玫怕这个愣头青来真的,于是默默回去,她刚走进隔间,还没坐上床,天花板突然嘭的一声 “何玫,你他妈踩地雷了?”江娴皱眉抱怨,还没意识到严重性,以为又是何玫搞鬼 何玫的反驳还没从嘴里出来,只听连续多声巨响,铺天盖地的尘埃抖落下来,架子上的瓶罐纷纷掉落,摔成无数迸溅的碎片,江娴敏捷闪到墙边,躲开了重重砸落的吊灯,整间屋子都在晃,地动山摇,她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于是立刻揪住吓傻了的美容师“安全通道在哪,快带我们去啊” 动荡中,她的嘶喊显得微不足道,美容师瘫软如泥,根本给不出回答,她气愤地撒开手,抓着何玫向走廊跑去,包间已经一片狼藉,走廊也好不到哪去,地上到处都是尖锐的玻璃片,江娴还赤着脚,这时候顾不上疼,她努力保持镇定寻找安全通道,因为旋转楼梯已经摇摇欲坠,绝不能行走 震感来袭,吊灯、装饰、壁画都是危险品,随时可能掉下来砸人,她俩左闪右避逃跑,可是走廊长得不见尽头,怎么也找不到活路,天灾面前,人类是渺小的,再只手遮天、腰缠万贯,还不是像无头苍蝇一般,仓皇乱窜 震感稍弱时她们已经跑到空旷的中厅,暂时没有被砸死的危险,此地不宜久留,江娴试图在废墟中分辨方向,长时间的巨响震得她耳鸣不止,何玫的哭声那么近她都听不清 但那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她却真真切切听见 这种关头应该赶紧找路逃生,而不是接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电话,可是鬼使神差,她还是按下接听键 “从你现在的位置出发,一直向右走你会看见一扇红木门,那是员工通道,也是你唯一的逃跑之路”男人的声音,十分平淡,有条不紊 听见对方声音的一刹,她赫然汗毛竖起,震惊不已 “我凭什么信你”她咽口水 “信一次又怎样,仇重要还是命重要,尊贵的景大小姐难道不惜命吗,下一次投胎,说不定就没这么好运了” 命,谁不惜,如果是不可抵抗的天灾,那她无话可说,如今看来并非天灾,倒像人祸,江娴咬着牙左右为难,明明酷暑,却好似天寒地冻,她刚想再问,脚踩的瓷砖骤然剧烈抖动,这次离得近,她清楚目睹手榴弹爆炸的过程,这是哪门子地震啊,老天爷才不舍得破坏富饶美丽的宝岛,是有人存心害她罢了 她再也不敢拖延,紧攥着何玫的手在黑烟中穿梭,味道呛鼻又熏眼睛,浓得连前路都看不清,她只能摸索着前行,按照那个人指点的方向,还真在尽头找到一扇红木门,推开便看见完好的楼梯,只是位置太隐蔽,也没有任何标注,他若不说,她们到死也发现不了 到达一楼的那刻,她们都以为会重见光明,这是当然的,但迎面而来的不止光明,还有…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是景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是她?难道景家…”“快拍啊!这绝对是明天的头条!不,今晚就会插播!” 成群结队的记者堵塞了道路,来控场的条子拼命阻拦,无奈这条新闻太劲爆,狗仔们冲破警戒线,端着长枪短炮一顿大拍特拍,镜头的白光闪个不停,比太阳更刺眼 江娴脸色阴郁,显然无处可逃,这副狼狈样子一次次被记录,罢了,大狐狸精有权有势,封记者们的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回头再说,不急 事关景家,就等同于事关整个港澳台黑道,这条新闻的卖点不可估量,导致记者们发了疯地拍摄、采访 “景大小姐,据警方推断这场爆炸案是黑道所为,您怎么看,您差点被害身亡,景先生必然动怒,会不会引起黑道大战” “听说您家族的夺位战争堪比九子夺嫡,是真的吗,细节您能说说吗” “铜雀台日进上亿,常有重量级官员一掷千金,这消息属实吗” “最近突然爆红的那个女歌星,传闻说她与景先生私下来往甚密,他们是什么关系,是否真像广大群众猜想的那样,大小姐您方便透露一些吗” “听说景先生妻妾成群,还曾与雷家二太太有过一段不伦恋,您可以讲讲吗,以及斥巨资修葺的奢华府邸到底是什么样的,您能形容下吗” “您与景先生是同一母所生吗,其余的兄弟姐妹现状如何,早年间景家子嗣众多,如今为何不见踪影,其中有什么故事吗” “民间一直流传您和香港东星社社长的桃色绯闻,您不做任何解释吗,还有洪兴社,前阵子有记者拍到李社长造访台湾,与您有关吗,您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荒谬,江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堆狗屁问题,像查户口似的,还有,景丰年包没包养女明星关她什么事,她管得着吗,不伦恋又是什么东西,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挺不伦的,还在乎恋不恋吗 最刺痛她的当属那句“桃色绯闻”,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句都不搭理,连嘴都不张,保镖已经赶到,形成人墙护送她们离开,这场闹剧眼看就要收尾,此时却突然出现一群人,硬生生把气氛推向第二次高潮,她没想到,众人更没想到 天渐渐暗了,闪烁的霓虹更为显眼,十几个警察迅速列队,逼迫人群退让开来,给大步向前的男子让出一条路,四周全是威严的警服,他就更格格不入了,花里胡哨的西装,像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抹着油亮的发蜡,典型的花花公子形象 “这位是…检察院的宋小爷!”“居然是他,他为什么会来,莫非这场爆炸案与他有关”“黑白两道同台出现,真是大新闻!” 面对突如其来的镜头,江娴局促不安,他却不是,他坦然极了,昂首挺胸那么一站,春风满面“我不是吩咐过吗,别把这群狗放进来,景大小姐劫后余生本来情绪就不稳定,还偏惹她不高兴” 他声音不小,既斥责手下,又放话给记者们,但他仅仅是说,并没有命令手下去阻拦,他带来的那一队警察不动如山,气氛微妙,记者们又热火朝天地拍起来,比刚才更起劲 任凭场面再热闹,江娴也不回头,心里暗骂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的确,救命的电话是他打的,救命的路是他指的,但她并不感激,这货是出了名的老油条,十有八九参与其中 她拔腿就走,毫不客气地与他拉开距离,各种各样的议论从四面八方来,舆论一瞬间达到顶峰,人声愈发鼎沸,宋鹏程显然不会白来一趟,他手一挥,警察们从侧方冲出,像一阵气势汹汹的疾风,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够霸道,但景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警方只是拦路并未动粗,他们却齐刷刷掏出手枪,对准每一个条子的脑袋,狂妄的举止引得群众惊呼不断,平民百姓哪见过货真价实的枪,都不敢再看热闹了,丢了魂似的纷纷逃跑,记者们也恐惧地退让 警匪双方街头对峙,露怯的竟是警方,混乱年代里,许多东西都本末倒置了,包括黑与白的地位,更何况是非同小可的景家,白道都要退避三舍,条子们个个面露难色,不敢来硬的,宋鹏程看在眼里,表情逐渐阴沉“不愧是景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袭警,王法都被你踩在脚下践踏” 江娴发出轻蔑的冷笑“我懒得和你扯,新账旧账我们以后再算,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滚,不然我让他们全部殉职” “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宋鹏程的腔调阴阳怪气 救命恩人,这个高尚的称谓令江娴讥笑“你指引我从后门逃生,我一出门就被记者围攻,对,爆炸案的确会引来记者,但是谁会蹲在这种羊肠小道等素材,除非有人预先通知,他们才能准确找到我” 远处的拐角仍有记者蹲守,他们不敢靠近,只好躲在安全地带偷拍,宋鹏程心知肚明却依然站在原地,奇怪,头戴乌纱帽的官儿最怕不明不白的绯闻,尤其与黑道沾边,他今天是为哪般,竟然一反常态 他甚是轻松“巧合而已,狗仔无处不在,这也要怪我?” 搞笑,江娴语气更加严厉“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宋鹏程,我刚才只是怀疑你收买记者,现在我怀疑暗中袭击我的人就是你,你好大的胆子” “你和你哥素日行事张狂,目中无人,结了多少仇家你们数得清吗,江湖凶险,一报还一报而已,我出于好心救你于水火,你却反咬一口,真叫人心寒”不管江娴如何逼问,他都坦然自若,声音抑扬顿挫,说得比唱得好听 之前在湘菜馆偶遇,他也是这样故意暴露身份,故意引人注意,江娴清楚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也没必要与这种泼皮无赖纠缠,她使眼色命令保镖撤退,这一次警察们呆若木鸡,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