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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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又聊了会儿,大约一刻钟后厅里传来敲门声,江娴走出卧室去开门,门一敞开,健壮的身形映入眼帘,蔚蓝衬衣解开三颗纽扣,白皙的锁骨和富有力量感的肩线暴露出来,性感而蛊惑 四目相对太炙热,江娴慌慌错开视线,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心虚,低声说我不忍心把她丢在那儿,所以… 丝丝缕缕的暖黄光将他柔和了些,他唇边含笑,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方便吗,我可否进去看看” 江娴赶紧让出一条路,景丰年大步行走,衣角飒飒飘扬,经过的地方浮荡着一股清幽的独属他的古龙水味道 何玫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一抬头忽然看见那刹挺拔的身影,她足足愣了好几秒,然后顽强地撑起身子下地 她摆明要磕头道谢,景丰年及时弯腰将她扶起,绅士又温和“今天我有些繁忙,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迎接客人,我几番怪罪自己失礼,又怎能承受这般大礼” 何玫大惊,急忙语无伦次说景先生您太客气了,是我给您和大小姐找了麻烦 想了想,她又忐忑地补充说我已经没事了,我可以回去了,您放心我不会再添乱的 她说完就想证明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才刚站直就浑身哆嗦,皮rou伤不可忽视,况且还是如此之多的皮rou伤,一动就会扯到伤口 “医生叮嘱务必卧床休息,你这孩子偏不听话”景丰年小心翼翼把她扶回床上,整个过程都是绅士手,丝毫不越界,等她好好的躺回去之后,他落座江娴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 何玫紧张极了,床垫明明松软,却像插满钉子的钉床似的,她甚至连头也不敢抬,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倚门槛的江娴,只看绣着花草图案的蚕丝被,眼神诚惶诚恐,要把被子烧出一个洞 “你父亲那边我已经亲自通知,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你知道的,我是他的顶头上司,若我的话他也敢当耳旁风,那他就等着被炒鱿鱼吧”复古烛台火光阑珊,其中一簇反射到他的眼镜上,金色边框浮着一层光泽 江娴忍不住扑哧笑,不愧是他,冷淡起来真吓人,幽默起来也真好玩,面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他居然把黑道的从属关系说成公司里的上下级,轻松又有趣 磁性的声音萦绕着,何玫心中交替两种感情,先是受宠若惊,后是无穷无尽的感激,她眼眶濡湿,声音也抖着“谢谢您…真的非常谢谢您,都是我不好,给您和大小姐添这么大的麻烦,谢谢您,您和大小姐的恩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他笑意淡淡“以我对她的了解,我猜她断不会让你这样称呼,是我突然造访吓到你了吗,才叫你生疏起来” 何玫坐如针毡,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江娴溜达过来打圆场“知我者我哥也,她平时可rou麻了,一直喊我娴娴,至于我喊她…这个要按情况而定” 何玫破涕而笑,泪水涟涟的脸孔终于出现笑容,与江娴相视一笑后,她的表情明显自然许多 景丰年唇角略微上扬,嗓音清澈温柔“说到底还是同龄人更有话题,也更能玩得开心,你们两个小姑娘也算是患难之交,从此以后怕是难舍难分,风华正茂的年纪,还能拥有情投意合的闺中密友,真乃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好” “肯定难舍难分,她都要以身相许嫁给我了”江娴佯装阴阳怪气,说着却笑了出来 想以身相许的那位羞红了脸,咬着嘴唇也难以控制笑声,气氛一派欢乐,尤其是江娴,笑得嘴都合不上,景丰年静静望着她,不免心生欣慰,语气也跟着舒缓起来,竟然破天荒地开了个玩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赞成,小玫,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一来方便养伤,二是你们两个能作伴,彼此都不孤单” 离谱,离离原上谱,江娴汗颜“哥你能不能别瞎赞成,我要求你给我的性取向道歉” 的确风趣,但何玫笑不出来,她被这个亲近的称呼以及莫大的厚爱惊吓到,眼神又慌乱了几分,刚想说怕添麻烦,江娴率先啧啧说对啊,走什么走,就算走了你也三天两头喊我出去,还总是大半夜找我煲电话粥,不如一劳永逸 何玫不再腼腆,立刻点头,生怕点一次不够诚恳,连着点了好几次,她下意识伸出手比OK的手势,才想起手已经五指不分,只好讪讪放下 还有一件事没交代,景丰年眸光略淡,浓长睫毛垂了垂“听闻你母亲当年逝世只是草草火化,至今都未下葬,怎么可以这样草率,我听说后不禁感到痛心” 他稍微停顿,语调更柔“我已派手下去将你母亲厚葬,地点选在金宝山墓园,以后每逢忌日你可以光明正大去祭拜,不必再畏手畏脚,你母亲生前吃了太多苦,希望我的微薄之力可以告慰在天之灵,也能了却你的一桩心事” 江娴真没想到他竟如此细心体贴,何玫更是大吃一惊,泪水卷土重来,她抽泣着说金宝山好昂贵的,您太破费了,说着就又要下跪,这一次非常坚定,母亲草率的后事当然是她的痛苦心结,如此大恩令她万分感激,况且还是金宝山,整个台湾风水最好也最昂贵的陵园,沉睡在那里的逝者非富即贵,小小一方墓地,价格堪比一座别墅 景丰年不厌其烦阻止她,她啜泣着泪流不止,他耐着性子将抽纸递过去“若论昂贵,我认为你和小娴的友情更胜一筹,举手之劳而已,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安抚几句后他起身离去,临走时叮嘱何玫好好养伤,想吃什么菜肴尽管吩咐厨房 江娴送他出去,厅里垂着珠链儿的吊灯闪亮通明,他从下方走过,英俊的脸庞仿佛覆盖一层金纱,她无意间抬头,瞬间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倦怠之色,冷酷且决绝,完全不像方才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他,但仅仅是一瞬,当他扭过头来看向她时,秀美的桃花眼忽地蓄满热忱 他轻轻触摸她下颚的一块血迹,试图擦拭,但已经凝固,他疼惜叹气“从早忙到晚,真是可怜你了,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早点休息吧” 江娴敬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yes,sir” 爱作妖的小魔头,偶尔也蛮可爱的,他被惹得一阵轻笑,蔚蓝色的高大背影逐渐消失在幽静的走廊,恍若一抹渐行渐远的青烟 江娴扶着门板发呆,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吗,怎会,他最厌烦女人哭哭啼啼,刚才的耐心安慰怕是虚假至极,那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吗,当然不,若他真的慷慨心善,不能容忍下属做出逼死发妻这种残忍的事儿,大可在何玫母亲逝世的那一年就出面相助,何苦等到今日,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理由,掷出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金钱、做做表面功夫,就能轻松击破一个单纯女孩的心理防线,从而给她换来一个不离不弃的朋友 一切的一切,不还是为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