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俩避雷针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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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江娴全程葛优躺,真的玩累了 她把歪扭的发箍戴正,不露声色观察他,这家伙好像把这事儿遗忘了,还戴着呢,看来是戴习惯了 她唇角溢笑,怕他发现,赶紧扭着脸看窗外 她总把他当玩具,有时候在家死活非得给他抹红嘴唇、涂腮红,挺爷们儿的人,让她弄得像个花旦,他头发长,她就热衷于给他扎小辫、戴发卡,要不是他太壮,穿不上她的裙子,她就有芭比娃娃玩了,他能说什么,要是不想卷铺盖走人,就忍着吧 乌鸦心情好极了,根本没发现奇怪,也真的忘了兔耳朵的事儿,还美不够呢,开车都哼着歌 鉴于有大礼相赠,他们约靓坤去铜锣湾吃夜宵 费了老鼻子劲才找着停车位,溜达过去时偶遇一辆冰淇淋车,小兔子立马走不动道了,大兔子乖乖排队,还是没觉得不对劲,就是纳闷路人怎么都往这边看 江娴一手拿甜筒,一手被他牵,她忍不住看他,眼珠子总偷摸往上瞟,眼皮都酸了 铜锣湾可太热闹了,这个时间人更多,无数诧异眼光飞来,她低头舔冰淇淋,若无其事,也不告诉他 乌鸦知道自己的T恤有点童真,但也不至于吧,这些人都是土包子吗,是没见过兔子,还是没见过T恤,看什么看啊 发箍的事,他是完完全全抛之脑后了 穿着睡衣睡裤的靓坤早就到了,正坐在折叠桌前抽烟,一副流氓样子 两只兔子的身影由远及近,他匆忙一瞥,忽然僵愣,烟还叼在唇间,忘记吸也忘记拿下来 他一眨不眨死盯着,目光如影随形,等到俩兔子坐下,都没法收回来 乌鸦猜到了,这犊子肯定会笑话他的衣服,他撂下礼品袋,没好气说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江娴笑得直往后仰,小板凳吱扭扭响 大眼瞪小眼良久,靓坤扑哧乐“又没下雨,你顶俩避雷针做什么啊” 他声音就是很怪,落地砸坑,这一说话,四周食客都扭头看,结果看见一大一小两只兔子,也没敢过多议论,只能在心里感叹这是什么艺术行为 乌鸦翻菜单的手猛地停下,懵逼了,这才后知后觉,一扭脸看向她,这小坏蛋都快笑断气了 戴都戴了,脸丢都丢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儿,他牙根痒痒说这是真男人的象征,你别羡慕嫉妒恨 江娴笑得太欢了,脸蛋都通红,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伸手要帮他摘下来 乌鸦一躲“我不摘,我就乐意戴” 为哄她高兴,他算是豁出去了 “戴,戴,戴,明天你去东星开会也戴着”真不识好人心,江娴讪讪缩手 乌鸦灵感乍现,特正经说我要是戴了,你跟我领证的几率能不能提高 “你要是敢戴,别说你娶我,我娶你都行”江娴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还呲着牙乐 说行动就行动,乌鸦忙不迭地掏手机,翻通讯录要call陆崇 江娴一个激灵,赶忙抢走他手机“大半夜的,你找小陆做什么” “履行承诺啊,让那帮家伙别睡觉了,都给我报道来”乌鸦一改刚才的玩笑,精神抖擞,说着就要拿回手机 江娴塞手机进口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丢人” 她真觉得好笑,社团那么严肃的事情,到他这儿,竟用来讨她欢心 乌鸦的笑凝固,闷闷不乐叹气“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你就知道骗我玩”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跟连珠炮似的,靓坤根本插不进去话,真无奈,他叩了叩桌面说我都洗完澡准备上床了,你一个电话薅我出来,原来什么正事都没有,就为了显摆你那俩破耳朵 这话倒是提醒乌鸦了,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一步三回头,眼神像在看一个另类,他熟视无睹,拿起放在板凳上的袋子,往桌子中间哐当一放,震得桌腿都颤悠几下 这阵仗,这动静,靓坤本能地挺直腰,没了之前的悠闲,匪夷所思端详袋子,又抬眼看看两只兔子,半开玩笑说定时炸弹威力大,你俩也够呛能跑,咱别同归于尽 乌鸦不悦颦眉“你真是当之无愧的白眼狼” 靓坤托着下巴凝视花花绿绿的礼袋,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这家伙送礼,能送什么 他掀开袋子,里面居然还有盒子,真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重要机密似的 他把盒子拿出来,右眼皮开始突突跳,总感觉不是好事 他还想犹豫,但是大兔子又开始啧啧啧了,他只好小心翼翼扯开丝带,试探着打开 看见里面的小熊,他眼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嚯了声,小小一个玩偶,却跟烫手山芋似的,拿都拿不稳 “侵犯我肖像权”他举到眼前看,拇指摩挲小西服的棱角 乌鸦正给江娴夹菜,冷不丁听见,夹好的花蛤掉了下去 他重新夹起,耻笑说你快摸摸良心吧,你公司里有几个演员是自愿的,你也没少侵犯别人肖像权,这时候倒讲究了,往里糊涂不往外糊涂 靓坤放小熊上桌,可是它站不住,摆了几次都往后倒,他把车钥匙拨弄过来,顶住它,这下站稳了 他偏着头,越看它越想笑“我们乌鸦哥的礼物真是别出心裁” 江娴嚼着烤串,咬字不清说那必须的,我们乌鸦哥可不是铁公鸡 乌鸦把剥好的虾往她嘴里塞,堵她嘴 “姑奶奶,咱别吃里扒外行吗,你倒是不挑搭档,跟阿麟他马子能唱,跟这家伙也能唱,等有机会,我捧你上台,别让你一身本事无处施展”他掸去手指粘着的虾壳,继续剥,继续当奴隶 江娴本来是要点烟的,他一挑衅,她扔开打火机,捻起两张纸巾,挑在手指头上就转 “一个小舞台,哟哟,俩人唱起来,唱的是二人转,咿呼呀呼嗨”餐巾纸太轻,总要掉,也没有手绢,她只能将就着 这下子,傻眼的不止他们俩,四周食客纷纷看过来 江娴尴尬地放下纸巾,有什么可看的,传播一下东北文化而已,有错吗,两岸一家亲,这都不懂吗 靓坤没心思喝酒了,愣愣说还有吗 江娴的精神气卷土重来,拾起纸巾接着转“一个小舞台,哟哟,俩人演起来,演的是地方戏,那吗咿呼呀呼嗨” 最关键的地方,她故意先停,意味深长瞥乌鸦“演的是包公怒铡陈呀吗陈世美呀,陈呀吗陈世美呀,陈呀吗陈世美呀…” 乌鸦一开始没听出来,直到她阴阳怪气地循环陈世美三个字,才明白她指桑骂槐 他把去掉壳的一碗虾往她跟前推“都是陈世美给你剥的,快吃吧” “驸马不必巧言讲,现有凭据在公堂”江娴的手往桌边啪嗒一拍,唱得字正腔圆 靓坤搭腔,手中筷子指点乌鸦“我劝你认香莲是正理,祸到了临头悔不及” 江娴膛目结舌,遇见对手了,没想到他也会,接得这么快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乌鸦捂住她的嘴,气极反笑说你真是技多不压身,学点儿什么词都往我身上用 回家之后,江娴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打歪主意,为了不让他太快得逞,她一上床就拽来被子,胡乱裹住自己,还不忘往里掖掖,一条缝都不留 乌鸦手肘撑床侧卧着,找准她屁股的位置,隔着被子就揉 都这个样了还逃不开,江娴翻身滚走,远离他,没滚两步被子就开了,她赶紧裹好 乌鸦向她挪去,将这条蠕动的蚕宝宝收进怀,他无奈说你都到床边了,你要是再滚,就下地了 “那也比被强jian好”被子里的江娴接话 “看来娴姐想玩强jian,行啊,我奉陪”他来劲头了,欺身压住她,两手也不甘闲着,扒拉被子要把她揪出来 江娴热出一脑袋汗,他像个秤砣,死沉死沉的,她艰难地敞开缝隙,呼吸空气 喘完气,她立马回巢 “别敲门了,家里没人”她脚蹬了蹬,压住被角 乌鸦撩起汗涔涔的长发,怀里的粽子趁机动了动,他快速抱住,掐着嗓子说江女士,您有快递到了,请出门签收 “什么快递”江娴声音被削弱许多 “一个爱你的靓仔”乌鸦摸索找到她的脸,搂着就一顿亲,被子都阻拦不了他 自恋狂,江娴在暗处连翻俩白眼 她把脸埋进臂弯,躲开他“帮我扔垃圾桶里吧,谢谢” “晚了,已经送货上门了,你不要也得要”趁她松懈,乌鸦撩开被子就往里钻,恰好贴住她面颊 江娴的嘴碰到他的脸,就碰一下,旋即扭到一边,在他没做出反应的空当,她飞快夺回被子,再次把他关在门外 又碰一鼻子灰,乌鸦不气反笑,抚弄着她一缕遗漏在外的长卷发,还没摸全乎,她就吝啬地拽回来,一点儿也不给他留 漆黑中的江娴憋着不乐,装包袱装太久了,有点累,刚想伸个懒腰活动活动,骤然静止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他摁住她身体,附她耳朵边唱歌 江娴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原来是鸡皮疙瘩 好好的儿歌,怎么被他唱出了跟踪猥亵的感觉 她堵住双耳,不去听这靡靡之音,疏漏的被角突然被大力拖拽,她几乎腾空而起,紧接着坠落他怀里 完蛋,大灰狼把门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