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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汽笛一声,列车准时离开临全站。这列钢铁巨龙先是缓缓而行,继而不断提速,最后以150公里的时速飞驶在广袤的田野之中,不停顿地穿越着一个又一个都市城镇。喜欢凭窗而坐饱览沿途风光的乘客,此时已经发现连绵不绝的荷枪实弹戒备着的军警。他们向列车员询问原因,不明所以的列车员同样又向上级请示。半小时后反馈下来的答案是,后面有一列运载重要国防设备的列车要通过,所以需要严密警戒。乘客们当然不会以此满足,他们开始议论、猜测。有些人突然想起最前面那几列神秘车厢,近期盛传政府竭力搜捕的专除贪官污吏的‘美女杀手’已在临全被捕,会不会就用这趟列车押往雁岭。一些好奇的乘客彻夜未眠,甚至在唯一一次停站换车头时,试图接近前面的车厢,结果自然是被挡驾而回。他们的好奇心要再过一天才能得到满足,但有一名年轻的女乘客却早已知道谜底,她就是夏晓倩。 面对下午警方最为严密的防范,就连最为激进的张丽颖也承认毫无营救机会。于是根据事前预案,夏晓倩拿着地方同志事先买好的K88次列车车票,坐进了十分靠前的3号硬卧车厢。此时她的身份为雁岭市某公司业务员,是结束在临全的出差而坐这班列车回京的。为与当前身份相符合,当15:40高瑾宣布结束在临全营救行动,全体迅速赶往雁岭时,夏晓倩特意回到临时隐蔽地点脱下迷彩服,换上庄重典雅但不性感的紫色职业西装套裙和低跟白皮鞋。和杨惠娟一样,夏晓倩的身高也是1.70米。这位来自北国黑土地热水河省的25岁年轻姑娘,有着一点异国血统,皮肤远比一般美女白皙。在这样的肤色下,美丽的五官匀称地分布在有着尖尖下巴的长腰型脸庞,就更显得风韵独特。不过她那耳轮大得(比石敏的还要大出一圈)实在与众不同,多少对整体协调美有些破坏,当然按老人们的说法这样的女孩命中多福,人们见了也就更多地从美的角度去理解。 今晚夏晓倩的使命是尽可能掌握杨惠娟押解途中的各项细节,在每节车厢都有两名便衣警察(经验丰富的夏晓倩一眼就可辨出)严密监视的情况下,避免引人注目是完成任务、保护自己的头等大事。为此,出发前夏晓倩不涂脂不抹粉,为掩饰使人过目难忘的大耳,一头才留至耳下的短发特意也披落下来。为了营救仅隔几节车厢却无缘见得一面的杨姐,夏晓倩时刻关心着列车上的一举一动。上车前她细致观察了前面三节车厢的结构,上车后又侧耳倾听着乘客们的谈论,在不经意间察看着车窗外军警的动静。但在更多的时间里,人们见到的这个姑娘只是自顾自地看杂志、削苹果、去餐车就餐,似乎对人们议论的那些异样情况根本对她产生不了兴趣。借着表象的掩护下,夏晓倩很快分析了清楚这次火车押解的全貌。显然以她们九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突破敌人的层层封锁圈。 行路途中没有机会动手营救,难道敌人回到统治中心反而会向我们提供机会吗?夏晓倩的父亲是名从基层干部靠能力奋斗上去的政府中级官员,这使她从小就有机会听长辈们谈论政事,凭着这点底子她对问题的分析要比同龄人更深更细。现在她的感觉是,如果最后关头出现营救良机,应该不会是敌人的失算,而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但也许是家学传承的缘故,夏晓倩虽然为理想与父亲所在的阵营毅然决裂,但在革命团体内部却处事低调、谨小慎微。而看到高瑾近日面临的决策屡屡受到内部成员非难、工作开展艰难的局面,她当然更不可能在公开场合说出这个仅凭直觉判断、尚无充分论据的想法。 列车行驶速度很快,到6月29日4:30天色开始放亮时,已经安全通过北方的武术之乡粟郡市,再往前就是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环首都经济区。已经回到警务部大院坐镇指挥的彭非,不想再出现昨天傍晚在久河三角洲各铁路沿线城市,因封路30分钟而引起居民怨声载道的情况。他命令剩余路程铁道沿线的军警,遇上早班及赶早晨生意的过往居民,在经过搜身后可以逐个单人放行。果然,这样做后沿途居民虽仍感有所不便,但都表示理解。根据报告,通过的居民并无一个携带可疑物品。真正的恐怖分子是不会在防范如此严密的情况下飞蛾扑火的,彭非想到。但他明天他将在市区到汉都监狱的必经之路北郊旅游高速上故意设置一个巧妙的陷阱。 由于开车后无景可看、无事可做,杨惠娟吃过晚餐,只躺在床上翻了一会闲书,便早早入睡。与如临大敌的押解人员心情相反,杨惠娟显得十分坦然,她相信同志们不会在敌人戒备最严的时候来贸然营救她。如果让她制定营救方案,正式入狱到一审判决前的那段时间也许有机可乘,那时即使挖地道劫狱都比现在路上劫车离成功更近一些,因为长期戒备以后必然会出现相对的松弛。当然,杨惠娟的这些想法纯属“技术探讨”,她深知如果没有视死如归的决心,心存被救幻想,就很有可能在生死关头,经不起敌人许以活命的诱惑而堕落为可耻的叛徒。在中共党史里,后来当上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的任卓宣就是这种类型的叛徒。事实上他在第一次上刑场时就已经想叛变投降,但敌人没有给他机会。如果不是那一枪没有打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