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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房价没涨起来前,首都三环内买房的英明决定,加之海吹纱的姥姥,上海有住宅。两年前刚把这几处房产卖了的海吹纱,目前算是个资产八位数的富婆。夷光:“太贵了。”他听见海吹纱昏迷前的碎碎念了。夷光,拿开,羊绒的,打八折,一千二。海吹纱坐起身,要来镜子,扒开领口看自己的伤口。“想起来就后怕。”海吹纱道,“还好没咬到动脉,嘶——”她转动了脖子,如同落枕了一般疼痛。“这混蛋。”她道。合上镜子,海吹纱勾了勾手:“让我看你的伤。”夷光乖乖把胳膊伸给她看,道:“我没事。”“闭嘴。”海吹纱仔细看了,处理的很好,“马医生包扎的?做消毒了吗?”“嗯。”夷光道,“他说还要打破伤风……”“打了吗?”夷光沉默。梅封推门进来:“夷光?也是,就知道你在这里。去吧,到小陈那里打个针,她到处找不到你。”夷光:“我是狐,还是狐仙,不必打针。”海吹纱:“我来。”“你行吗?”梅封关心道,“感觉如何?”“还行。”“活动活动,你看手臂会不会受限。”梅封紧张道。海吹纱转了转手臂,动了动手指,又活动了肩膀,皱眉道:“还好。”“明天狒狒的那个手术推后吧,或者叫东院的郝医生来?”海吹纱道:“叫郝医生来吧。”狒狒情况特殊,人形稳固,手术中恢复原形的风险几乎是零,让东院知情的外援大夫来主刀也好。“沈清夜呢?”“关五楼的特护病房了。”梅封道,“最棘手的是他那个女朋友,在我那边,马医生正给她做记忆嫁接。”他叹了口气,道:“这该怎么办啊。”海吹纱:“跟特殊综合办说了吗?”夷光柔柔插了句:“最好不要。”“也是,去年他们妖代会新修订了法案,伤医重判,七年起步,直接移送藏区复罗城监狱。”梅封道,“还是先等等,到时候看情况。小纱,你觉得呢?”海吹纱摸着伤口处的纱布,蹙眉道:“依你们。”护士把破伤风送来了,狐狸想跑,海吹纱八方不动,只是挑了挑眉,狐狸就乖觉坐好,递上了胳膊。海吹纱熟练的给他做了皮试,夷光的表情很古怪。“疼?”“不疼,但很奇怪。”海吹纱拆开他的绷带,掀开纱布,看了他伤口的深浅。“就没见过主动送胳膊让人啃的。”“吸血状态下,他没什么理智,如果我强行去掰开他,你会受伤。”夷光道,“虽说川滇血族不爱雄性的血,但新鲜的血主动送过去,还是有效的。”夷光白皙的胳膊上,四只纵深的血洞,旁边还有獠牙刮伤的几道血痕。海吹纱:“要不缝一针?”夷光胳膊抽了一下,小声道:“伤口会自己愈合的。”“当真?愈合的不是咒伤吗?你这种普通伤也会?”“应该会。”夷光也拿不准。海吹纱端详了会儿,道:“再拿双氧水消个毒吧。”打了针,消了毒,一抬头,见夷光眼里亮晶晶的,明显是蕴着泪水。海吹纱愣了愣,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牙咬开,塞进了他口中。“?”夷光呆愣愣看着她。“小时候去医院,打完针,我爸就回给我一块糖吃。”“……有什么说法吗?”“奖励打针不哭的小孩子。”海吹纱道。她想起,夷光这只狐狸,其实很水灵。她说的水灵,是指他疼起来,总是湿漉漉的。他应该是对疼痛十分敏感的类型,每次伤口开裂,有人在时,他面无表情,一切如常。但背地里,泪水濡湿过好几个枕头。海吹纱见过,他疼得半睡半醒时,默默的流泪。夷光垂着头,睫毛也脆弱的垂着。“甜吗?”“酸酸甜甜的。”夷光回答。“还有一颗,你肯定喜欢。”海吹纱摸遍了口袋,终于在捏出了一颗红皮奶糖。夷光说:“这一颗有什么说法?”“有。”海吹纱道,“表彰你救我。”狐狸扬起嘴角,他从海吹纱手掌心捏起这颗奶糖,握在手中。海吹纱道:“你飞奔过来的样子,特别帅。”她清醒后,那些当时被忽略掉的画面,又被她想起。夷光出现之前,五楼的病房爆出一声巨响。那是他踹门而出的声响。还有,她想起了他迈着长腿奔来的样子,以及光着的一双脚。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海吹纱回想起这些小细节时,满脑子只有一个词:性感。这只狐狸,该死的性感。浅色的条纹病裤,米色的羊绒衫,长了的黑色头发,修长的四肢,赤着的脚,白皙漂亮的脚腕,火一样飘扬的三条狐狸尾巴,还有那漆黑眼眸中,涌动的怒火。真好看。海吹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第43章相似的血液后调一更!夷光盘坐在特护病房门口,从探视窗口扔了个棒棒糖给沈清夜。“她怎么样了?”沈清夜问。夷光说:“海医生吗?”沈清夜摇头:“我女朋友。”吐出女朋友这三个字后,沈清夜又万分痛苦道:“不,不是女朋友了。”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恋爱结婚了。他修道数百年,一直以人类自居,以为自己可以走向和父辈们不同的道路,完全避开血族的家传悲剧,作为正常人生活。破灭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他本来控制得很好,即便太阳下山后,他也忍住了那股强烈的饥渴感。可他没想到,女朋友却突然给了他拥抱一击。那时,吸血的冲动仿佛是尖齿獠牙的猛兽,叫嚣着要破开他的人皮,狠狠撕咬怀中的温暖,把她全部纳入自己的肚皮中,让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他真的要忍不住了,濒临崩溃的刹那,他闻到了海吹纱的味道。那个医生,她身上的味道……隔着那层肌肤都能嗅到,令人垂涎的美味,最强的替代。他渴求的甜美鲜血,能让他安定下来,不去伤害他女朋友的血液!他的镇定剂!这之后,他丧失了理智,发出了连自己都厌恶的声音,像嗜血的野兽。回过神时,只剩下绝望。他垂着头,无精打采道:“她,有没有伤到?我……我以后……”“醒了哦,那个小姑娘。”夷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