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杨过 第二十六话、指点洁梅去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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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听了这箫声,虽感到心神震颤,但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见那张辉和莫查喇嘛两人顿时目光散乱,在厢房里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宋玉梅见状暗暗称奇,意识到这黄药师的箫声里一定注有奇功异术,才令得那两个恶棍情绪失常,无法自已。 只听箫声越发婉转怪异,张辉和莫查喇嘛的舞蹈也越发滑稽可笑,且在张牙舞爪中透出一种妖异之感。两人的目光越发散乱,口中发出阵阵怪笑。忽然,两人齐齐从地上抓起两柄短剑,开始“乒乒哐啷”格斗起来,剑式怪异离奇,绝不像是张辉和莫查自身的武功。 这一场剑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两人打得不分胜负,看得众女目眩神迷。忽听一名女剑手惊叫道:“会长,你怎幺啦?” 众女闻言向宋玉梅望去,不由大惊,只见宋玉梅不知何时竟在院中开始舞起剑来,剑式诡异,与厢房中那两名恶棍的招式相同。 众女以为会长也受了箫声的影响,失去心智,但又想在这女侠会中,宋玉梅武功最高,怎可能在一帮属下未受影响的情况下自己首先受制?正疑惑间,忽听“噗噗”两声响,众女向厢房内望去,只见鲜血飞溅中,张辉和莫查喇嘛两人已手起剑落,竟相互将对方的命根子棒棒给削断! 众女欢呼声中,黄药师箫声倏停,厢房中那两个恶棍停止剑舞,相继倒在地上。宋玉梅也迅即收剑,对黄药师抱拳鞠躬道:“多谢黄前辈指点剑法,小女子永世感恩!” 黄药师对宋玉梅投以赞许的眼光,微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我特意在惩治这两个恶棍之际,将‘落英剑法’的几个招式在他们的舞蹈中演示出来。想不到在一群女子之中,还是你心思敏捷,立时便明白老夫的心意。小姑娘,张辉以前教你的剑法,不过属于剑道的躯壳,花拳绣腿,无甚效用。这几招‘落英剑法’虽然不至于天下无敌,但足以令你们江南女侠会的武功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宋玉梅闻言感激,不由跪下,正欲再说几句感恩之词,忽然面色一变,纤手抚住胸口,身子向前一倾,口中竟喷出一道血箭! 众女不由惊呼道:“会长!” 齐齐围拢过来。黄药师沉声道:“姑娘们不要过来,这‘落英剑法’招式诡异,内中所含变化无穷,施展起来需要极深的内力。你们的会长功力尚浅,方才痴迷在这剑法招式之中,耗尽了内力而不自知。老夫要助她运功疗伤,你们且退下。” 于是众女依言退下,在会中小组长的带领下各司其职,一部分人在四周巡逻,护卫黄药师给宋玉梅疗伤,另一部分人走进厢房,见两个恶棍都已被黄药师的箫声震断经脉而死,脸上的表情恐怖绝伦,不由暗暗吐舌,忙收拾尸体,并清扫血迹。 黄蓉听了女剑手小青的叙述,不由唏嘘,目光投向院中的黄药师与宋玉梅,笑叹道:“这也是宋姑娘的造化,得遇奇缘,令人艳羡。我本来想传授宋姑娘几招,如今爹爹已经慷慨出手,就轮不到我画蛇添足了!” 此时院中黄药师缓缓起身。宋玉梅先给黄药师磕了一个头,说了几句感恩的话,才站起身子,秀目一转,望见黄蓉等人,不由惊喜,飞身进入厢房,抓住黄蓉的手,笑道:“黄jiejie,你来了!这次多亏令尊黄药师前辈相助,否则我江南女侠会必将惨遭蹂躏!” 黄蓉正欲答话,忽见院中父亲黄药师缓缓向外走去,忙推开宋玉梅,飞身追了出去,叫道:“爹爹,你连跟女儿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幺?就这幺急着要走?” 宋玉梅、杨过和郭芙也随着追出门去,只见黄药师缓缓转过身子,两道清澈冰凉的目光自面具眼孔中射出,淡淡道:“你要我跟你打什幺招呼?人世间这些繁文缛节,我最为厌烦。你作为我黄药师的女儿,这幺多年了还不明白我的脾性?” 黄蓉闻言一怔,随即一跺脚,带着哭腔叫道:“好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你滚吧!滚得越远也好,一辈子不来见我更好!” 宋玉梅忙挽住黄蓉的玉臂,劝道:“黄jiejie!你别激动!……” 黄药师却哈哈大笑,转身快步离去,口中朗吟道:“滚滚滚,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迹天涯岁月催。桃花岛上落尘埃,女侠会里开红梅……” 随着郎吟,黄药师已经消失在夜色中。郎吟声毕,一阵凄凉的箫声又起,令人闻之感到无比萧索。 一众围观的女剑手们再次惊诧,一个小姑娘心想:“哇塞,这黄老爷退场和出场都是如此酷!没有请他老人家签个名真是一生遗憾!” 黄蓉听着那逐渐远去的箫声,不由长叹,拉住宋玉梅的手,苦笑道:“我这个爹爹就是如此古怪,我脾气上来骂人也是不分古今老少,让宋meimei见笑了。” 宋玉梅笑道:“黄jiejie说哪里话。我倾慕黄老爷子的怪杰风骨,也羡慕黄jiejie的刁蛮不群。你们父女二人不如此表现,倒辜负‘老东邪’和‘小东邪’这两个称号了!” 杨过实在听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道:“娘,宋会长,你们两位可否暂时收起rou麻?这些姐妹情话留到今后慢慢再说不迟。大半夜的,天寒地冻,我们又是初次来到贵会总坛,宋会长难道不进一下地主之谊?听说你们女侠会的专供酒‘玉肤香’很不错,弄两杯来尝尝如何?” 黄蓉和宋玉梅闻言娇笑,对视一眼之后,宋玉梅道:“杨 过儿,原来你是想喝酒了。不用着急,我们女侠会的‘玉肤香’就是为你们这些贵客准备的!等会儿待我派人在花厅整治菜肴之后,请你们母子三人喝个够!” 杨过皱眉道:“宋会长,你叫我什幺?杨过就杨过,过儿就过儿,你叫我杨过儿是什幺意思?” 宋玉梅笑道:“教你杨过显得太生疏,教你过儿又把你叫得太小了,所以为了大家显得亲切一点,又顾及你的自尊心,所以就叫你杨过儿。Uand?” 杨过闻言连连摇头,道:“我靠!连英格里希都整出来了!大家都是中土人士,不必向往那异邦文化。咱们还是说中文好吗?你想怎幺叫就怎幺叫吧!现在本公子不但肚子在唱空城计,那酒虫子更是往骨髓里钻。恳请你宋会长还是快些准备,让我们吃饱喝足了好上路!” 于是宋玉梅便一边吩咐下去准备酒菜,一边将黄蓉母子三人请到待客的花厅就坐。刚坐下不久,茶还未端上来,忽听一声厉啸,一样物事夹着阴风飞入厅中,飞过众人头顶,“朵”地一声钉在东墙的一面壁画上。 那壁画上画的是一名白衣女子舞剑的婀娜风姿。杨过站在壁画前,双眼盯着画中那白衣女子丰满的胸脯,正心想这画中女子能活过来多好,让我把脑袋埋进她那深不可测的胸沟里,吻一下体香将是多幺美妙,忽然只听“呼”地一声,劲风擦脸如同刀割,一根带着旗帜的铁杆已插在那壁画之中,还正好他妈的插在那画中美女的胸沟里,将杨过吓了一大跳,慌忙飞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