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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逼着采选……”“母后已经不在人世。”姜濯川摇头,将来他登基,宫内不会有太后。赵回不耐烦的打断:“我就是这么个意思罢了,没有太后,还有别人呢!比如大臣主动送的,那是你不得已才收嘛,都是为了稳定社稷!”他循循善诱:“再者说,等骗到了东宫里,就算殿下不主动开口,也会多得是人劝她懂责任识大体,到时候只会是她主动求着殿下雨露均沾了。”总而言之,赵回就是让姜濯川先别考虑以后承诺是否可以兑现的问题,将人骗到东宫再说。姜濯川油盐不进:“容我想想。”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人生前二十年都是一张白纸,刚有了心智就被人这样算计,他于心不忍。赵回看着姜濯川这苦恼的样子,只觉着这位太子殿下怎么看怎么泛着傻气。总而言之,没救了。第29章.生人勿近都太难了,所以就换个金手指……赵回受不了姜濯川这个正经劲儿。作为一个朋友,也就能劝到这儿了,再多的让他自己琢磨去吧,走了,再睡个回笼觉,明早儿出去还能赶上去给春熙阁给姑娘过个生日。他打着哈欠往回走,就听到姜濯川的声音。“且别忙着走,密探从徽州带回来的账簿,我自己看不过来。”赵回懒散的神情僵住了。这账簿要是那么好查出漏洞的,徽州刺史的乌纱帽早保不住了,殿下这是给了他一个繁琐活啊!别说是天亮,到明天天亮,他也未见走得出东宫。惨,太惨了。赵回cao劳,姜濯川也没闲着,反正第二日只有小朝会,如今父皇龙精虎猛的,他这个储君去不去都行,一起熬到了天亮。不然一想到沐姑娘,他也是睡不着。姜濯川不用去小朝会,他的老师沐太傅其实也不用去。但沐成礼素来不爱缺席,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现了,还来的非常之早。大约是一夜未睡。朝野上近期无大事,素来和气的人却摆出一副生人熟人都勿近的模样,便有人嚼起了舌根。“太傅大人这是老树开花,内宅起火?”“火是火不了了,他常年又当爹又当妈,心思都用在孩子身上,我估计着,是晚辈不叫人省心。”“怎会?太傅那几个孩子,不都挺懂事么?从来不闯祸啊!”就是有点不务正业,一个经商一个教书,竟是不走仕途。但这不争气,也是由来已久,犯不着如今才后反劲的生气。于是有人猜测:“难不成,是那个刚进了金陵的小女儿?”“听说那姑娘……” 这人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自己脑袋,“这里有点问题。”然后,就听到有人咳了一声。转头一看,竟然是昭王姜慕白。姜慕白这个富贵闲人,是上不上朝都行的,也没什么实权的模样,官员们倒是不怕他。“各位大人在聊什么,如此全神贯注?”先开了头的那位,明显是个大嘴巴,见有人问,立刻来了精神,将自己听说的事儿又重复了一遍,还卖力的加了许多细节。“王爷,这沐姑娘之前曾得了太后召见,我听说……就是有意给她相看相看,好安排一门光耀门楣的婚事。之后沐小姐在宫里落水,这婚事也没了后话,难道是被人发现她脑子不好了?”太后要将这沐灼华塞给姜慕白的心思,被他藏得严严实实,不是人人都猜得到的。所以这大嘴巴完全没往姜慕白身上想,想当然的以为,这是沐太傅俩儿子都不做官,又三天两头念叨着想告老还乡,陛下不愿意放人,就授意自儿女亲事上拉拢拉拢他。姜慕白眼神一冷。他确实会私下里轻贱打压沐灼华,但这是为了让那女人死心塌地的策略,不代表别人也能轻贱她!一听别人将他看中的姑娘当个傻子似的戏说,瞬间怒火中烧。但他素日表现的都狠和善,于是便不肯自己敲打,心生一计,转头去跟沐成礼打招呼。“太傅大人,令爱的传言,本王也听过些许,但孤曾和令爱有一面之缘,看不出她有何缺陷,不知太傅大人能否为我们解惑?”那大嘴巴惊出了一脑门的汗。昭王虽没实权,到底是亲王,是陛下的同胞兄弟!他的地位差不多,跟谁玩笑都无所谓,这事他要非要去找沐成礼问,那就私下去说,沐成礼也不会将他怎样。可……把他这五品小官也扯进来,不是故意刁难他么!这昭王是闲散惯了,连朝上等级森严压多骇人都忘了?原本跟在身边听八卦的另一位,立刻溜了,独留下这大嘴巴僵在原地,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他心内还纠结要不要率先请罪,却见沐成礼木着一张脸,只瞪着姜慕白一人:“王爷,内宅姑娘家的事,不论是褒是贬,都不该拿在这儿说。”姜慕白碰了个软钉子,面上却不显,轻笑着:“是本王失言了。”他带着不紧不慢的从容劲,又与沐成礼继续套近乎:“不过是跟令爱有缘认识,便不忍别人捕风捉影,将她想的坏了。”沐成礼心说,最坏的就是你小子!但他心内再气,也不会直接拂袖而去,只是耷拉着眼皮,面色更冷:“我在这儿先谢过王爷的好意。不过误会便误会了,横竖我家的孩子都是泥地里打滚长大的,既不入朝作官,又不嫁高门大户,在金陵城的名声,也不怎么打紧。”说罢再不搭理这帮子说闲话的,转头就走。姜慕白这回终于看出来,他是彻头彻尾的,不招沐成礼的待见。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甚至还曾贴心的自大理寺将人接出来送回府里,怎么会这样?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之后,沐成礼就没再给过姜慕白好脸,从来不参与宗室勾心斗角的人,都好几次跟他亲学生,也就是姜濯川提醒过这姜慕白暗地里的一些传言。姜慕白诸事不顺,灼华却完全不知道。她那夜是认真的被树上的东西给吓着了,又在院子里溜达太久,着了凉,病了。夏末的天气,接连下了几场雨,早晚间风凉凉的带着些水汽,水汽也不是那种略带霉味的泥土气息,而是夹杂了花香的露水味,哪怕窗户只开个小缝,在房间里也舒爽,灼华便借着病,彻底宅了起来。但宅着也不太安心,她总觉着院墙好似纸糊的,偏偏自己弱鸡也就算了,手下还没个使唤得动的高手。转念一想,功夫能能高到残枫那个水平的人还愿意当护卫的,那是凤毛麟角,真有,她也雇不起。实在不行就自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