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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正确判断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矮子作家向直美递出一沓纸和包装精美的点心:“收下这个,小姐。宣传传单,还有礼物…简单粗暴点,就当做是看完这无聊的宣传故事后封口的贿赂。”直美连忙接住,下意识礼貌地问:“谢谢……要、要坐一坐,喝点什么吗?”一听到有零食,眯眯眼侦探欢呼了声立刻跳出来,和两位作家分别握了握手,也不避讳送礼人还就在此处,直接拆开盒子拿自己中意的款式。看到这里,中岛敦不得不稍微提醒他一下,可乱步很有逻辑地给他分析了下:“既然都说是封口费了,那用点心封住我的口,这就是众望所归的是事情呀。”白发少年想了想,忽然感觉……好像还挺有道理的?侦探社内的动静透过无线电传达到了楼顶,青年靠在天台的边缘,一手托腮。横滨的风总是反复无常,先是流连在他的额发上,而后又抛弃掉,转向米色的外套下摆。二位作家的声音传来时,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对方的这个举动,恰巧证实了自己的推测。“既然这样,出版社啊……还有这样多此一举的必要吗?”太宰治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摁住耳机,继续监听下面的动静。目前可知的是名为爱丽丝的幼女不是森先生的异能,那么先姑且将她算作是人类吧。拜托了特别的关系调查了下出版社的证件,意外地齐全,尽管它在履历上是清白的,可它的成员未免就有些扎眼了。偷渡者也好,按照正常的入境也好,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就会留下痕迹。没有,什么也没有,运营着出版社的那几人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太宰治勾起嘴角,啃了口手中的苹果,模糊不清地说:“哎呀,正是多亏了这个,乱步先生才肯协助我啊。”这世间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凭空塑造出这么多人员,自然不言而喻。但对方的目的还需要确认,究竟是冲着武装侦探社而来,还是仅仅针对他,全部有待考证。作家们来发了传单便告辞了,不久,耳机中传来了陌生的男声,清澈悦耳,以及中岛敦刻意的招呼声:“是你啊,藤丸先生!欸?传单的事,指的是刚才的作家们送来的那个吧?原来是藤丸先生的出版社……真是没想到。”太宰治一改刚才懒散的态度,原地活动了下手脚,让关节变得更加灵活松散一些。“去会会那个家伙好了。”不修边幅的青年朗声说道,那既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不存在于此处的谁听。“动作要快点哦,太宰,”眯眯眼的侦探在通讯那端,将最后一点饴糖咬得咯吱咯吱作响,“这次找到的谜题不错,决定了给你留一块点心作为奖励!”“不愧是乱步先生。”太宰治一面下楼一面恭维到。“我是让你快点跑掉,现在拜访侦探社的那个不是本人,是类似幻觉的异能。”乱步用余光窥着那名正在和中岛敦说话的青年,手里抛接着一个设备。他侧身坐着,同时佩戴的两只耳机里面一边是太宰,而另外一边声音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来是一个女性在说话,巧合的是她讲述的正好是在侦探社发生的故事。这是方才放入作家们口袋里的监听器。通过讲述发动的异能吗……?他又啃了口松软诱人的点心。起初太宰和他讲这件事的时候,两人一起判断出了对方会出现的时间,然而他们的预测失效了。这充分引起了江户川乱步的兴趣,甚至还模仿了下太宰治在作家们的衣兜里放入了监听器。太宰治的脚步停顿了下,迅速从天台下来。……出版社内。皮肤黝黑的女性握着灯杖,身穿浅色的纱衣,现代风格的长裙剪裁简单到了极致,却正是那半遮半掩的材质,透露出了无限风情。长发中点缀有稍许装饰,斜拢在身前,微阖的双眼下有金色的泪滴般的眼妆。她是绝无仅有的讲述者。依托于故事之女,以双手纺织,以双唇讲述,只要是在故事中,她便是万事万象的编撰者。一千零一夜之外的故事正在这里潺潺讲述。阴阳术托着监听器,caster们为了不打草惊蛇,选择了使用文字交流。莎士比亚举起牌子:怎么样?安徒生飞快地写出牌子:没怎么样,哼、换言之,只要按照那些大人物说的做就行了。别的什么都好,只求蛮横的截稿日不要再来一次!他望了望窗外,又在板子上写到:接力棒已经换人了。……从天台到四楼,太宰治没有停下脚步,就在三楼转角处时,情况发生了变化,他一点也不犹疑,径直撑跳上了窗台。鞋底踏在楼梯上的回响从下方传来。一名戴着帽子的青年正在沿着楼梯往上走,帽檐下黑色的头发精神的翘着,因为太宰治坐在窗户口上的缘故,光被遮去了大半,唯有一簇照在来人的脸上。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流落出阴暗,造就了一股莫名的震慑感,饶是太宰治也忍不住唏嘘了声,这种和鲜血、和恐惧打照面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太宰治?”对方缓缓念出他的姓名,和耳机里听到的一样。他微微挑起眉毛,鸢色的眼中泛出别的神情,宛如泡沫般,瞬时不见踪影。太宰治坐在窗框上,背对着高空,浑身状态都很松散,如同意外夹在窗沿上的羽毛:“是我。为了找我真是大费周章啊,那么你们的目的是?”“当然是有事想要和你当面谈。”青年答道。好了,可以确认的是,这些人的目标是他。太宰治用手掩住嘴角,咳嗽了两声,然后提高了声音:“那还真是不巧,我不想和你面谈。”说完,直接往后一倒,从楼梯间的窗户栽了下去,几乎是同时,楼下尖叫声、吵扰声混成一片!“太宰先生!?太乱来了!”谷崎润一郎抬着充气垫的一侧,他早上被太宰的电话叫出门,又被嘱咐听到两声咳嗽的时候和雇佣好的劳力一起把气垫抬到楼下来。虽说猜到了他要做点什么,但是那个落地姿势一点防护都没有做!万一他来得不及时,太宰治就要大脑接地了啊!“哈哈哈,安心安心,这不是很好的赶上了嘛~”然而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危险性,或者是很享受与死亡比肩的过程。说着,他重新望向三楼的楼梯间。而那黑发蓝眸的青年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和他对视,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太宰治见他拿下自己的帽子,紧接着露出了一个让人有点熟悉的笑容。仿佛放多了砂糖的茶水,都能品出一丝呛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