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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后的人!赵吕燕觉得自己悟了,她立刻有了第二个奋斗的目标。然后她发现,接近皇后,比接近皇上难度还大。寻常的皇后,太后健在,早上要和太后请安,请完之后回宫,接受一众妃子请安,然后东扯西拉家长里短,总能混个眼熟。但这招在虞乔这里行不通。虞乔每天早上是跟着穆深去上朝的,上完朝之后一同去金鉴殿批奏章。你问赵太后?还给她请安?反正穆深不搞,虞乔也不搞,朝臣哔哔随他们去,爱咋地咋地。况且,虞乔也从来不管宫里的事,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还是天下独绝科举首名的人物,学富五车,读书万卷,心思全放在国家大事上,哪有闲情天天聊针针线线。他倒也不会刻意鄙视你,可你想要和他聊天,再怎么也要拿出点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来吧。这一点林婉就做的很好,毕竟是书香世家出身,对诗词笔画都有自己一番理解,聊起天来也不尴尬。可赵吕燕和她家所有人一样,没有读书的细胞,大字不识几个,一看书卷就头晕眼花。这个特点,导致她很难接的上话。何况,还有皇帝在虎视眈眈。穆深:好不容易搞掉一个,怎么又来一个?现在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自爱!就晓得追皇后!有什么好追的!没看朕追了这么多年都没追到手么!哼!赵吕燕:??????反正,她要努力!要奋斗!可能是流年不利,八字不合,第一个看不惯她这个行为的,就是林婉。林姑娘可生气了,你谁啊你,就这么想抱男神的大腿,你问过我这个腿部挂件的意见了吗?抢男神就算了,还不是真心实意!你找死!于是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穆深,虞乔,后宫二位都难得和谐地在御花园喝茶的时候,林姑娘发难了。她先是优雅地起身,樱唇微启,然后以势不可挡丧心病狂歇斯底里之势开始喷,从赵吕燕的衣着打扮一直喷到她这段时间的不规矩作为,用词非常毒辣,语气极其不屑,偏偏句句在理引经据典,无泼妇骂街之粗俗,却深得泼妇骂街之精髓。赵吕燕一开始被喷懵了,反应过来之后怒从心起!你不就是比我多读几本书么!有什么了不起!于是力图反击,可她嘴拙,根本不是打小就是最佳辩手的林婉的对手!文官家里养出来的姑娘,表面上温温婉婉,一开口就杀人不见血!短短几分钟,她已经被喷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见其如此,林婉冷冷一笑,发动了最后的攻击!“所以说,你身为一介妃嫔,竟然丝毫不遵守宫规,毫无宫德,你是不是太没有作为妃嫔的职业道德了!”赵吕燕:“我……”“我什么我!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呵呵,赵贵人之心,路人皆知啊,天天给皇上送汤送水,还打扰皇后工作!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宫怨?是要进冷宫的!”赵吕燕:“你……”“你什么你?你还想把锅推到我头上,呵呵哒,你真是没有文化哦,当年的宫斗与修养这门课没有好好上吧?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们的每一步!都是有史官记录的!你天天窥探帝踪的事情早就有人知道了!”赵吕燕:“我不是,我没有……”“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林婉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眼神,杀伤力MAX:“别开玩笑了,赵贵人,你还是三岁小孩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宫里的人不知道么,呵,天真。”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吕燕双手掩面,被彻底击溃了防线!呜咽一声拔腿就跑,连告退的话都来不及说,显然是给吓的不轻。林婉凝望着她滚滚而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笑容:哼,和我斗。她转头,对帝后二人甜甜哒说道:“陛下殿下恕罪,我一时激动,御前失礼了,我这就回宫去抄经文反省,你们玩得开心一点哦~拜拜~”言罢,也圆润地滚了。虞乔:……穆深:……这两个刚刚猝不及防见证了一场女人之间撕逼战争的男人,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整个过程都维持着吃瓜喝茶的动作,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女人!竟然是这么可怕的存在!穆深心有余悸地问虞乔:“世家的女子都……像她这样?”虞乔本来想否认,忽然想起了楚宁玉,僵硬了半响问:“那薛妍郡主,也挺柔弱?”穆深:……忽然打了个寒颤。不管怎么说,电灯泡很自觉地消失了,帝后两人可以愉快地享用独处的下午茶时光了~嗯,如果忽略掉虞乔手中的奏折的话。朕的皇后沉迷工作不可自拔,朕也无能为力啊。穆深咳了一声,道:“皇后啊,大好时光,我们来聊聊天吧,工作什么时候都做不完的。”虞乔嗯了一声,放下奏折问:“你想聊点什么?虞长笙那边有消息了?”穆深:……怎么周周转转还是回到了工作上,好吧,早知道会这样。他道:“虞长笙那边朕一直派人严密看管着,他最近安分的很,唯一出手的一件事,是想要把你jiejie和孙楯的婚约提前。”“哦?那孙家那边怎么说?”“孙家当然不会同意了,他们就等着你和他分出胜负,好选边站呢,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做出决定,所以你jiejie还是待字闺中,绣她的第三件嫁衣呢。”虞乔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个人让我不太放心,但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因为没有根据。”穆深皱眉:“谁?”“薛驸马。”虞乔道:“你和他熟吗?他是个怎样的人?”“薛卿么……”穆深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他虽然是姑母的夫婿,但此人素来冷淡疏远,不愿与人深交,和我们都不亲近,朕父皇在时一直想让姑母和他和离……不过姑母不愿意,又有了薛璃和薛妍,也就罢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也就罢了。虞乔仔细回想起大长公主历尽沧桑,看破世俗的面容,又想到薛驸马难以琢磨的神情,提到母亲吴音时独特的动作,腰间那块玉佩好像guntang了起来。他颦眉,将其解下,递给穆深道:“这是他给我的。”穆深接过来看了看,神色不明道:“这不是军中的东西,可能是他个人的所有物吧,他倒是很欣赏你。”“所以,我才觉得不正常。”一个对妻子,儿子,女儿都不热衷的人,为什么会对虞乔这个毫无关系的人突然亲近?真的是因为吴音当年倾国倾城,征服了他做裙下臣?虞乔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预感,这件事不正常的预感,虽然不吉利,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