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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雍容,我恨你!”握着发簪的手狠命刺下,簪尖折射出雪亮的光芒。第25章.初吻亲亲原来是这么好玩的东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姜雍容睁开眼,簪尖停在她咽喉半寸外的距离。姜云容咬了咬牙,重新抬起手,准备再度刺下。可不知怎么了,就是刺不下去。是的,姜雍容最可恨,最可恶。姜雍容夺去了她生命中全部的光彩。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姜雍容,她的人生一定会美好许多。可脑子里冒出来的却是孩提时候,姜雍容的书房洒满阳光,书案上的玛瑙镇纸在阳光下被照得晶莹温润,像一颗美食的点心。她踮起脚尖抓住它,想把它揣进怀里带走,这时候鲁嬷嬷进来了,她吓得猛然缩回了手。然而在离开的时候,她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她抬头,看到了姜雍容。大她三岁的姜雍容端端正正坐在椅上写字,右手执笔,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左手却从书案下伸了过来,将那块凉凉的润润的镇纸塞进了她的手里。很久很久以后,她还记得那块镇纸凉而润滑的手感,以及那间书房里明亮的阳光。现在,那团阳光仿佛就亘在簪尖与姜雍容的咽喉之间,她怎么也刺不下去。姜雍容看着她,原本已经如死水般寂静的眸子里忽然起了一丝极轻极轻的波澜,嗓子里有丝沙哑,低低地道:“我原以为,姜家根本没有什么骨rou亲情……”“不!”姜云容咬牙,握发簪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如果当不成皇后,我对父亲来说就没有用了!”就在这时,门上轰然一声巨响,两道门道纷飞,一道高大身形如一道闪电劈进殿内。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道道惊叫道:“姜jiejie!”“主子!”“陛下!”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姜雍容扑向姜云容,企图把姜云容挡在自己身后。但她的动作跟风长天比起来,太慢了,她刚刚抓住姜云容的手腕,风长天的手已经扼住了姜云容的咽喉,将姜云容拎得双脚离地。“陛下!”姜雍容叫道,“不要!”“她要杀你,我听到了。”风长天看着姜云容,眉眼异常冷冽,如一把出鞘的刀锋,寒光慑人。姜云容吃力挣扎,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姜雍容知道她此时是什么滋味,急得跪下了:“陛下息怒,请陛下手下留人!”外头人人惊乱,古雨儿和赵明瑶,还有姜云容带来的宫人们齐齐跪下了:“求陛下息怒,求陛下手下留人。”“留个屁!”风长天盯着姜云容,怒不可遏,“敢在爷的面前动爷的女人,爷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爷要是还让她活着,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姜云容的眼睛不住往上翻去,眼珠子已经无法转动了。姜雍容再也顾不得,飞快从地上起身,扑向风长天,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脚尖轻轻踮起。唇对准他的唇,印了上去。风长天只觉得她像一只白色的蝴蝶,轻轻盈盈地扑入了他的怀中。然后——风停。云静。万物消歇。“啪”,姜云容跌落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古雨儿和赵明瑶连忙带着宫人冲进去扶起她,除了替她抚背顺气,不敢有其他动作,也不敢请风长天示下。“扶她到我床上,给她请太医。”姜雍容吩咐,“快。”古雨儿和赵明瑶连忙带着宫人照做,姜雍容的手还不敢从风长天脖颈上离开,生怕他回过神来又要去掐死姜云容。但她多虑了。风长天一脸呆滞,一对眸子迷迷濛濛,魂儿仿佛还在天外没有回来。别说掐死姜云容,他此时大概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姜雍容是事急从权,此时稳住了事态,脸方慢慢红了起来。这是她此生对他人做的最最亲密的动作,只要略一回想便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只可惜清凉殿一来没有地洞,二来她还得收拾烂摊子。十分僵硬地收回手后,她跪下行礼:“妾身……妾身情急之下唐突了陛下,罪该万死。”头顶没有声音。风长天的衣摆也没有任何波动。姜雍容再等了等,还是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抬起头,就见风长天还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一脸呆滞,两眼迷濛,然后,他缓缓地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轰。姜雍容的脸快要着火了。眼前的衣摆一动,风长天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咳,这唐突得挺好,何罪之有?”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听上去有点奇怪,跟平时比起来分外低沉,姜雍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快要着火了。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根本不敢再抬头看他,她急忙道:“陛下方才误会了,舍妹见妾身头发散乱,所以想为妾身绾发。只是她手艺不精,绾了半天没绾上,却怪妾身的簪子不好,说要砸了它。”到此时她挺佩服自己的演技,因为她甚至还能说着一笑,道,“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急,让陛下误会,等她醒了,妾身一定会让她给陛下赔罪。”一口气飞快说完,姜雍容险些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心跳过于快了,简直像是要蹦出胸膛。不好。以他的耳力,一定听得见。用尽一生所学的克制功夫,她试图调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就听风长天凑近了她,低声道:“想为她求情啊?那,你再唐突我一个呗。”他离得太近,姜雍容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他夺走。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又开始乱跳,她的脸上再一次作烧,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定然是面若桃花,她干脆以头触地,行了个俯首大礼——将自己埋地上,不起来了。她埋头虽快,架不住风长天眼尖,早已瞧见她的两颊艳若桃花,浓郁的胭脂色仿佛要从肌肤底下沁出来。这个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女人都爱涂胭脂,因为这样脸红红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起来。”他伸手去拉她。姜雍容抗拒:“妾身有罪,请陛下责罚。”“行,那就罚你起来。”姜雍容:“……”其实风长天简直有点不舍得让她起来,因为她跪着太好看了。她平日里的衣裳都是宽宽大大,这一跪,纤细的腰肢在衣下显山露水,他觉得他一只手大概就可以握得下,腰以下是一个优美至极的弧度,活像御书房里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