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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孟哲脸上的表情,“需要你帮我做的事儿,已经放在你的桌案上了。既然拿了东西,就要好好办事。”孟哲没接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沈惊蛰一眼。“对了,再提醒你一句。”“什么?”“好歹拿上衣稍微盖着些,不过如果孟少主不在意脸面,那就另说了。”沈惊风静云淡的提醒了一句。孟哲咬牙切齿道,“还真是谢谢你了。”“不用谢不用谢,孟少主跟我客气什么?”沈惊蛰说完之后也没等孟哲是否整理好,直接挥手将这障眼之法解除了开来。解除的一瞬间,四面而来的惊呼声立刻入耳。至于有多不堪,不用听大抵也知道。沈惊蛰将染了血的锥刺扔在了孟哲脚边,端起了已经盛满猩红的铜盆,一步步朝着校场外的孟庄主走了过去。“花寻哥哥呢?”再次开口的时候沈惊蛰又换回了那副尖声尖气的嗓音。单听有些突兀,但配上这幅外壳却也不怎么找得出破绽。“他方才走了,小姑娘你看,这事不宜迟,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先继续好不好?”方才孟庄主还见着花寻。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我不管,我要找花寻哥哥。”沈惊蛰仗着现在这幅皮囊小巧讨喜,不遗余力的借此发挥优势,直接把那盆“血”摔到了地上,虽然没溅出来多少,但让人看着还是胆战心惊。其实只要分寸的当,这种小性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谙世事,当真像个未化形完全的小猫妖。如果过于沉着冷静,反倒容易露了马脚。“好好好。”孟庄主见此也没什么好办法,赶紧朝着身侧的小厮吩咐道,“去把择清仙君找过来,事不宜迟,快去。”其实花寻也没怎么走远,不到一刻钟就被带了过来。沈惊蛰见着花寻来了,下意识的往上凑。然而也不知道是身上的血腥味吓着花寻了还是怎么地,对方竟是先往后退了一步。虽然脸色一如既往,但沈惊蛰就是感受出来了几分疏离。沈惊蛰见此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是一个健步直接抱了上去。拽着花寻的衣服示意他低头附耳过来,手上还比划着什么。花寻见此只好作罢,把他放到地上,俯下身子听沈惊蛰说话。听完之后花寻蹙了蹙眉,“你认真的?”沈惊蛰点了点头。花寻顿时有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沈惊蛰见此将嘴角咧出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仰着头望着花寻。仗着现在自己这幅皮囊比自己实际年纪小,在花寻面前吃香,自然是要可劲儿的卖乖。花寻本是想说什么,最终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再问。“庄主是这样,我这姑娘说了,她回去写副方子,掺着这血引熬就行。然后看看结果,如若挺过这一轮,往后就算没事儿了,如若是没挺过,接下来还有另外几条路。”这些底稿都是先前商议好的,在腹中背了千百遍,现在说起来自然是胸有成竹,“我们会再留两日观察,彻底医治好孟少爷之后再离开。”“也好,那事不宜迟——”“衣服上全是血,我不要穿着,要换下来。”沈惊蛰没等庄主说完,又一次努力掐着那副尖细的嗓音说道。花寻到底是和他相处的久了,还是能听得出破绽,不禁一身鸡皮疙瘩。庄主见此也没生气,对身边的侍女说道,“映月,带她——”“要花寻哥哥一起。”“映月,带他们去,正好新下来了一批绸缎,给她裁衣服罢。”庄主完全没计较沈惊蛰的不讲道理,依旧是不愠不怒的。沈惊蛰也知道,孟言孤彻底好转之前,孟庄主都会这么不愠不怒的。两个人被侍女带进别院之后,沈惊蛰瞧着侍女已经走了,才收敛了脸上那副痴傻的样子。换回了本音清了清嗓子,“花寻?”“嗯?”“就是……方才,也和你说了,那盆其实是猪血。”沈惊蛰说到这儿挠了挠头,“不是看他当时在九重仙阁里……所以就给他了一点点教训,不会死人的,毕竟接下来他还需要他的帮助。”花寻方才也看见了,孟哲在校场中间,下半身除了亵裤什么都没穿的状态。一时间花寻也分不清,到底沈惊蛰是为了算账,还是为了满足他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爱好。毕竟沈惊蛰做出来什么事儿花寻都不会奇怪。“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碎片还给孟哲……”“横竖孟家这般对他,就不信他不怀恨在心。他那个性子,虽然是在正道人士的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但估计是出身卑微,骨子里到底还是暴戾。”“出身卑微?”“花寻不知道么?他……”沈惊蛰想了想,刻意避开那些尖锐的侮辱性词汇,“母亲是从事有关风月的边缘行业的。”“我说的含蓄,但剑庄的其他弟子花寻也看见了,根本就没人待见过孟哲。不过这些话估计孟哲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表面上别看他那样,心里记得清楚着呢。”花寻没接话。“既然他也恨,那我就帮他一把。”沈惊蛰说完之后将垂在耳侧的鬓发在指尖打了个弯儿,“孟庄主……能活到现在不遭天谴当真是命大福大。”沈惊蛰说完之后见着花寻一头雾水,“他曾经也是在天庭当了几百年的差,才回孟家继承的剑庄,要不是当了那么些年的差,也不会知道碎片的重要性。”“而且,他可是对花寻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儿。”说道最后一句之前,沈惊蛰刻意顿了顿,为的就是让花寻听清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花寻有些疑惑。然而疑惑之后……花寻不知道怎么地,倏地想起来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花寻体内可是大有玄机,光是妙不可言不说,哪怕仅仅是行双.修之法,也能助人功力大增。”想到这儿花寻不禁一个寒颤。然而还没扥个沈惊蛰再次开口,便瞧着方才那个小侍女匆匆从院子外面快步走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放着的丝绸远远看去就知道造价不菲。“久等了。”小侍女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来,奴婢替——”“不要你帮我换。”沈惊蛰这声音和性格切换的倒是快,“要花寻哥哥帮我。”被点名的花寻其实很想转头就走。侍女见着花寻回避,又劝道,“小姑娘,这男女之间到底是又别,您这般年纪已经可以婚嫁了,贵客兴许是不方便……”“不要,以前都是花寻哥哥帮我换衣服帮我洗澡的。”花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