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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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最近突然忙了起来。 临近赛季末,名剑大会榜上的各个队伍也开始暗中发力起来,该冲分冲分,该重组重组,明里暗里互相较着劲,榜单每天都有变化。连涯不太在意这个,之前是被北辰拉着打队,如今和太虚他们也就是虚虚挂个名,每周抽一天把场次打完就行,主要还是无涯他们在打。 北辰却不一样,他本来也并没有什么打排名的想法,只是随便建了个队刷币,磨合打法互相进步。谁知打着打着分数也悄悄涨了起来,几个人突然就决定冲个分,这段时间几乎住在竞技场里,开门前就在外面等着,关门了才恋恋不舍回来。 他们明明已经复合了,又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一搞之后,相处的时间反倒还没有之前多。北辰每日睁眼,吃了个饭就匆匆出门,深夜关门了才回来,筋疲力尽的,两个人没说几句他就困得不行,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什么说话谈心的功夫。 今日还是很晚才回家。北辰手臂酸痛,可看了看排名榜上自己又前进了几名,心里又忍不住开心。他被连涯带了太久,几乎已经忘了靠自己赢得胜利的滋味,也沉浸于被队友需要的感觉,一打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活动着手腕,转了转脖子,哼着歌回了家,发现连涯一如既往在门口等他。 没有什么比劳累一天后看到自己情缘更满足的了。他小跑几步过去牵住对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笑意藏不住,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们今天打得好顺。” 连涯嗯了一声,他便叽叽喳喳拉着人说了一路自己今天的竞技场心得。一会儿说自己哪局天秀,一会儿又说哪局打得不太好,还要好好练习。连涯本来就话少,只安安静静听他说,偶尔应他一两句。北辰也没觉察到什么不对的,洗漱完了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收拾,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连涯给他盖了盖被子,他哼了两声,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却并没有什么精力深究,很快就不去想了。 北辰看样子着实是累坏了。 他睡觉并不老实,半夜踢被子睡梦话也是常事,连涯偶尔半夜醒了,也经常发现他不知何时钻进自己的怀里。最近却规规矩矩,入睡时什么姿势,醒来就还是什么姿势,睡得也沉,发生了什么都不会醒。夜已经深了,北辰仰面睡着,连涯理了理他的额发,又轻轻碰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 好像又瘦了点。 他想着,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那个蓬莱他认识,他对自己有信心,不说别的,竞技场里肯定比这人打得好多了。北辰如果和自己打,肯定不会这么辛苦…… 他为什么还不邀请自己呢? 复合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无涯那边说过了,反正他们队缺他一个也没关系,只要北辰开口,他随时都可以退队和他一起打。 可北辰却并没有这个意思。 宁愿和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新队友磨合,也不愿意找自己技术更好,更亲近的情缘…… 心里又涩又疼,咕噜噜冒着泡。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哪怕他之前和北辰情缘的时候也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只是看着北辰毫无防备的睡颜,伸出手虚虚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如果能把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锁在屋里也行,最好把眼睛也蒙上,不让任何人看到他,也让他再也不要去看任何人。他只能对着自己笑,只能看着自己,也只能喜欢他一个…… 他知道这种想法并不好,却还是控制不住要去这么想,甚至开始有了莫名其妙的忧虑。北辰把竞技场看得这么重要,如果他发现和别人打也可以顺风顺水上分,是不是会觉得有没有他都一样,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必要了?如果未来有朝一日,北辰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不再需要自己,他们是不是就又要分开? 他抿了抿唇,微微皱起了眉,克制了半天,最后无声叹了口气,轻轻放开了手,难得有些茫然无措。 如果对方以后还要与他分开,他该怎么办呢? 窗外天气很好,月明星稀的,十分适合约会谈情,北辰穿了身中衣侧躺在床上,连涯在他背后,手里随意握了本书,两个人都没说话。北辰就算偶尔一天没什么事,也都在翻看队友给自己写的信,他和人约好了,打完之后互相复盘,交换记录,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东西。正看得入神,忽然腰侧一热,是连涯帮他把卷上去的一块衣摆放下来。 他极其喜爱连涯主动的亲近,心里都跟着一颤,痒痒的,忍不住捏着几页信纸翻了个身和人搂抱着一起。对方的怀抱很暖,腰间的手臂结实稳重,他舒舒服服搂着连涯的脖颈把人半抱在怀里,调整了下姿势,越过他的肩颈继续看着手里未看完的信件。 连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顺势环住了他的腰,北辰看了许久,等到终于把好几页长长的信看完,才发现连涯好久没有动静,竟是埋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场景过于稀奇了,高大的男人窝在自己胸口,俊朗的眉眼在睡梦里微微皱着,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与稚气。连涯本就比他大几岁,性格又稳重可靠,在他心里像座山一样,他经常依靠对方,觉得对方什么事都能解决,从未有过这般新鲜的体验。对方呼出的热气隔着布料打在他身上,他愣愣看了半晌,心里又酸又软,手心都酥酥的发麻,虽然知道这样形容或许不太恰当,但是…… 好可爱。 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连涯弄醒,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最近他一直在忙,两个人很少这样腻歪在一起,他此刻才有几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冷落了对方,看着对方皱起的眉头,带了些心虚与愧疚拍抚了几下对方的后背。连涯睡得并不沉,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带了些刚清醒的懵懂。 “看完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带了点鼻音。北辰听他这样问,心里更加歉疚,手一扬把信纸随意放在枕边,结结实实抱住他:“不看了。” 往日他这般主动,连涯早就回应他,或者把他抱进怀里,或者顺势和他黏黏糊糊亲在一起,如今却只是闷闷嗯了一声便没了后续,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北辰隐约知道他因为什么不高兴,也不会什么弯弯绕绕的话术,想了想,最后直来直去问他:“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 连涯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了半天才回答他:“你最近在打竞技场,我有些无聊。” 无聊?哪里会是无聊这么简单。 他看连涯似乎并不想说实话,只能进一步问他:“是不是在生气我打竞技场不理你?” “不是生气。” 连涯难得有些犹豫,面上浮现了些为难的神色:“我只是有些……嫉妒。”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曾经他清楚对方并不喜欢自己,哪怕对方和别人走得近,说喜欢谁家的姑娘,他也只是感到单纯的嫉妒,没有什么别的。如今的感觉却不尽相同,嫉妒的同时又觉得难过,有几分愤怒,甚至还有几分委屈,混杂成一种从来未有过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得他心里一团乱,又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北辰看他这样,突然灵光一闪,下意识问了他一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 连涯愣了愣,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北辰见他这样,心里有了些底:“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别人一起,只想我陪着你?” “没有。”连涯否认的很快,眼眸半垂着,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我没事,你不用太在意我。” 北辰又好笑又生气。这人之前说自己吃醋说得一板一眼有理有据的,如今轮到自己了又不承认:“我怎么不能在意你,你是我情缘。” “你可以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