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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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宁城郊区,一年前完工了国内最大的监狱项目,在这一年里全国各地乃至境外都陆续往里输送了一批批犯罪分子,被关进来的不是变态杀人强jian犯就是贩毒走私的亡命徒,所以此处也被称为“魔鬼监狱”。 这里的任何一个“魔鬼”被放出来都会成为危害社会的一把利刃,引起人心惶惶。 监狱光是关人的地方就分为了地下三层,每一层的入口通道都有数名狱警看守,不仅如此,整个监狱都换成了国内最新型的一级警戒设备,有一套完善的智能系统。也就是说,被关到这里哪怕是只苍蝇都难飞得出去。 “江监长,这是最新一批犯人名单,请您过目。”一楼办公大厅挂着“监狱长”名牌的办公室内,负责押送交接的狱警正将一份文件递给正襟危坐在办公椅里的那个年轻沉稳的男人手里—— 男人一页页翻过,将名单上的信息大致扫了一遍,目光却在最后一页停下了,他指节下意识在桌沿上敲了敲,扬了扬下巴,问:“这个人是从境外落网的?” 狱警顺着视线看到了那页上的档案信息,恭敬地回答:“是的,这个人一年前在Y市枪击案中杀害了五名普通百姓,之后逃亡到美国再辗转到墨西哥加入了当地的恐怖组织继而在国外多次枪击案中出名,因为一直蒙着面作案,所以也被称为“黑脸杀手”。近期由我国国际刑警组织将此人逮捕抓回国内,送进了我们监狱,一个月后执行死刑。” 照片上的男人长得非常凶悍且匪气,仿佛一头来自草原的雄狮,极具攻击性,因此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被称作江监长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他从座椅里起身—— “走,带我去看看吧。”每一批犯人送进来他都要亲自确认一遍。 江停顺手理了理领带,那深蓝色制服衬衣一丝不苟地贴着他精瘦的身躯,腰带束紧勾勒出完美的腰线,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以及干净铮亮的黑色高帮皮靴。 当然,最令人难以忽视的是他那张冷若冰霜且美貌的脸。 十个人被关在看押室,等监狱长确认无误之后才会按照犯罪严重程度被分别关到属于他们的牢房里。 “嗒嗒嗒——”皮鞋底与地面碰撞地声音在幽静的地下室内显得格外地响亮,江停和几名狱警在一面金属门前停下了,有人上前输入了密码,门随之自动打开。 里面的人都蹲成了一排,双手双脚均被戴上了铐链,见此动静不由得抬起头看向来人,然后看到了江停面无表情的脸—— 在警界有个传说,那就是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在面对江监督时都免不了抖三抖,曾经有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审讯了三天三夜都没辙,最后江监督说他想试试,然而就是这么云淡风轻地一句“试试”,还真被他审出了结果。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上面会将江停调来“魔鬼监狱”工作的原因之一,光是那气场就足够令蠢蠢欲动地犯罪分子冰寒三尺。 当江停这么扫过来时,果然大部分人都被那冷厉的眼神震住了,下意识低下了头。 只不过,江停注意到有一个人的目光却从始至终都紧盯着他直至现在还没下去过。那种感觉让江停头一回感到了丝丝不适,但他很快就压了下来,从手下那里拿过刚才的文件,打开简略读起了资料。 每读到一个人他都会看一眼,习惯性将对方的脸和信息刻在脑子里,读到最后时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严峫,男,三十一岁,建宁人。”江停抬头看了过去,这位便是先前他在档案上注意到的、也是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但怪异的是,在读到他信息时他忽然朝江停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像是在嘲讽、或者说挑衅。 江停只顿了一秒,随即继续冷冷地读了下去:“一年前你在Y市……” 两分钟后他合上了文件,刚准备开口说话不料被人打断了—— “警官,你的资料上有一点不对。”是严峫,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冲江停吹了个口哨,冒犯的意味十足。 “喂!你给我老实点!”旁边的狱警忍不住出言呵斥,但被江停摆手阻止了,他挑挑下巴,只是问:“哪里错了?” “上面说我在Y市杀了五个人,错了。”严峫舔了圈后槽牙,才接着嗤笑道:“应该是六个,还有一个警察怎么没算进去?” 杀了人洋洋得意还对警方少算了一条无辜性命而不满的恐怕是头一个了。旁边的狱警是刚来没多久的实习生,碰见这样的难免气血上涌当即想要怒驳回去,不过还是被他的上司江监督阻拦了—— “是你错了。”江停淡淡地开口。 “哦?”严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那位同志虽然被你击中了心脏,但并没有死,事后抢救回来了,现在活的很好。” “哦——”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语气,对方似是对此感到很失落,“那可惜了。” “你——!”旁边狱警三次欲上前,被江停三次阻止。 “不必跟死刑犯计较,把他们带下去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但他却能察觉到自己背后那如狼般的目光依旧未从他身上下去,直到回了办公室他才松了松领带,心里莫名舒了口气。 之后江停再次打开了那个人的档案,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几天后。 “咚咚咚——” “请进。” “江监长,里面有人闹事!”手下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跟江停汇报,但江停的态度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他喝了口温水,道:“带几个人去处理一下。” 在监狱这种地方,闹事是常有的,只要没闹出人命大多数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他们这还不是一般的监狱。 手下说:“已经叫过了!没用!” “上警棍了吗?” “上了!那个人不服管,戴着手铐都能把人弄的头破血流!” “几层的?”江停微微皱眉。 “三层。” 地下三层也就是犯罪最严重的人关押的地方,那层惹出事的不少,但一般教育下就不敢造次了,戾气这么冲的…… “是谁?” “上回那批新来的!叫……” 不用手下再告诉他他也知道了,因为上回那批新来的被关押到第三层的只有严峫。 “去看看。” 地下室的智能金属门再次被打开,刚才那名狱警带着江停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前停下了,只见里面已经有两名狱警将人制服了,但看着对方那不服气的表情江停丝毫不怀疑只要狱警一走他就立马能挥起拳头揍向对面被同事拉开的另一名刑犯。 “怎么回事?”他扬了扬下巴。 “警官,是他先动的手!他打我!”那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刑犯当场就向江停控诉了起来,大有不处理就不罢休的架势。 江停偏头问手下:“监控查了吗?” “查了,确实是严峫先动的手。” 他点点头又转向严峫,“为什么动手?” 严峫没说话,反而朝江停挑眉笑了起来。即便他现在手脚都被铐着却也能作出十分随意地姿态来,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按理说这种状况一般会归于是将死之人最后的发泄,但江停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问你话呢。”他语气加重了。 “哎呀警官,别着急啊。”严峫漫不经心道:“我不太想在这里说,你看能不能……” 江停见过被关进来整天嚷嚷想出去想要自由的、也见过惹事被刑罚之后诚恳认错保证不再犯的,但头一回遇到寻滋找事还想主动被审讯的。 他直觉这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对付,是个喜欢麻烦的刺头。 “带他去监禁室。”不过好在江停对犯人有足够的耐心,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基本不可能。 走廊通道上,江停走在前头,两名狱警押着严峫走在后头,没由来地,江停被人搭话了—— “江警官,你晚饭吃了吗?” “江警官,监禁室还有多久啊?怎么还没到?” “江警官,你怎么这么严肃,都不笑一个的?” 诸如此类既毫无意义又厚脸皮地问话持续了几分钟,到最后竟然罕见地把江停惹毛了。 “闭嘴!” “……” 两名狱警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人推进了监禁室的座椅里按着坐下,继而铐好铁链。 “老实点!这下总可以说了吧?为什么打人?!”说话的是其中一名狱警,然而严峫理都没理,无畏地耸耸肩:“我不想回答你们,让江警官问我呗。”他笑着看了江停一眼,结果遭到人冷冷地回视。 “你们先出去。”江停吩咐。 “是!” 智能金属门被关上,监禁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现在呢?”江停问他。 严峫笑了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评价:“挺好。” 可惜江停却没了耗下去的心思,语气冷了几个度:“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为什么打人。” “真想知道啊?” 江停没接话腔,而是说:“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行啊。”严峫收敛了笑意,张口道:“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 “我站在这里也能听得到。”江停却完全不上当。 “……” 方法行不通严峫干脆放弃了,“那我不想说了。” “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就见江停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皮鞭,紧接着“啪”地一声,皮鞭灵活地甩出弧度打在了严峫的脸上,鲜血从他的脸颊渗了出来—— “啪!”刚才是左脸,现在变成了右脸。 两条血痕非常明显,当严峫从猝不及防被抽地下意识偏头再缓慢抬起来时,那张面孔竟然有一丝充满了野性的可怖,特别是瞳孔深处里渗出来的光芒,仿佛被激发了血性,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死猎物。 他伸出舌头不甚在意地舔了舔流到嘴角边的鲜血,忽而笑道:“江警官上来就这么辣?还想不想让我交代了?” 江停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样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一对上这人,就会不自觉地会落进对方的圈套里,须得万分小心。 “给过你机会了。”他冷声道。 “行,我交代……”严峫哑着声,像是在蛊惑:“你过来,再凑近点儿,我保证说实话。” 两厢对峙,僵持了几分钟后,江停左右打量了一下,谅对方也不敢在这个地方耍什么心眼,于是便警惕地弯下了腰,然而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他才刚一低头对方那似猛兽般锋利的犬齿就咬上了他的侧颈! 接着,他就听到对方凑在他耳边危险地开口说:“江警官,你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注意我了,是不是想被我cao啊?嗯?”严峫终于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这也让江停顷刻恍然大悟为什么会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 ——那是野兽对待猎物自然而然释放出来地侵略的气息。 “滚。” 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江停从未见过如此脸皮厚如城墙之人。 然而在他出去后,严峫却盯着他的背影勾唇笑了起来…… 室外,江停迈着大步离开后脚手下就追了上来,忙问:“怎么样了江监长?交代了吗?” 岂料江监长却出乎他意料地说:“没有。” “啊?” 跟着江监长来到宁城监狱的一年时间里,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得到“没有”的结果,以往哪个犯人惹事被江监长审讯完不都给治服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狱警还注意到:“江监长,你脖子怎么了?” 江停捂着那清晰还沾着口水的牙印,无声地骂了句,才道:“被狗咬了。” 今天发生的小插曲其实还不算什么,令他更加头疼的是后面的几天里他都会收到下属的报告,无非又是严峫莫名其妙地打人了,有时候在食堂、有时候在训练场、有时候在牢房,总之监狱里惹过他的都被揍得不敢说话,他成了宁城监狱犯人们的“头”。 混到了这种情况便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含糊过去的事了,这里羁押的都是重大刑事案件的犯罪分子,哪怕有一个出了意外监狱长都逃不开责任。 “把严峫带到监禁室。”这是江停第五次进行审讯。 监禁室内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严峫脸上的血痕旧的已经淡了但又多添了几道新的,其实不止脸还有身上,这都是他这几天故意“冒犯”江监长得到的刑罚。 “又见面了,江警官。”严峫悠闲地笑道,来监禁室被他过成了旅游度假。 经过这些天江停已经知道这人打架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偏偏他还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种挑衅他的行为。 “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二十天你就要被枪毙了,劝你安分一点……”江停顿了一秒,断然地开口:否则我不介意帮你申请提前执行死刑。” 严峫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想怎么样……”他在座椅里挑起眼皮,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只想cao江警官,你给我cao一顿,我就交代,如何?” “啪!”皮鞭落在了人胸膛,劣质的囚服被抽出了一道大口子、纽扣随即崩了几颗,男人小麦色健硕的胸肌徒然暴露在空气之中,莫名透出一股色情的味道。 严峫连气都不带喘的,继续口出狂言:“江警官,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屁股很翘腰很细?你这样真的适合被我cao。” “啪!”又是一鞭落在他身上,他毫不介意地舔了舔犬齿:“啧,江警官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别装了,江警官……其实,我们是一路人。”最后一句他是紧盯着江停说的,那种肯定的语气令江停极大地感到了不适。 “你的手不应该握鞭,你的身体会与它更契合。”严峫每一句的暗示意味都十足,语气里带着无尽地诱惑和遐想空间,他说:“想不想试试?你会喜欢的……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想象你坐在我这个位置,被我——” “闭上你的嘴!!”江停忍无可忍再次挥鞭舞向对方嘴巴,响亮地一声“啪”过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监禁室。 这次的审讯依旧无果。 夜幕降临了,从监禁室回到办公室再到此刻躺在单位宿舍的床上江停始终都心神不宁,他并不是在忧愁审讯不出结果,而是头一次因为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的话生出了恐慌。 严峫是怎么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的?即便是读心术也不可能如此厉害。 那么只能说明他们确实是“同类”。 想到这一点,江停浑身都不适了起来,后面他竟然陷入了一个梦里…… 梦里的场景依旧是监禁室,而不同的是他被绑在了椅子上,面前高大的男人穿着囚服手里正握着他的皮鞭在“刑罚”他。奇怪的是他没有反抗,任由男人粗虐地对待他。男人身上的侵略感十足,那种气息完全包裹着江停的鼻腔,很快他的裤子被脱了下来,男人将他压在椅子上进入了他的身体里,江停一时痛到无法呼吸,后面他被男人一遍遍毫不留情地贯穿,身体难以言喻地激了阵阵电流…… 第二天,江停醒来时内裤已经濡湿了一片,他意识到因为在监禁室里听了严峫说的那几句话之后他脑海里不可控制地浮现了一些画面,从而引入了梦中。 该死的混蛋……江停暗骂了句。 之后严峫还是惯犯,不停地惹事,但他却再也没能因此见到江监长了,每回来的都是他的同事。 过了近大半个月,监狱长办公室内。 “江监长,这是明天要执行的枪毙名单,您在文件上签个字,明天一早我们把人押走了。” “好。” 江停接过文件,随意扫了眼名单,发现了严峫,他倒不算意外,按照时间是差不多该到他了。这些天江停没有再亲自去审讯也是因为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他没有再做停顿,迅速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镌秀又利落。 晚上,他照例带着人去监狱巡视,巡视完毕后这一天就算是结束了,可谁也没料到,在途中会发生意外—— 当江停迈着步子来到地下最后一层、准备查看最后一间牢房内犯人们的状态时,整个地下室监狱突然陷入了黑暗,只听“嗞”地一声,电路烧坏了。不仅如此,连对讲机都失去了讯号,这代表着不仅断电了连监狱整个智能系统都遭到了破坏。 有人想劫狱! 明白过来这一点后江停命令其他狱警原地待命、严格看守,自己拉动枪栓迅速带着人回了上两层。走廊通道漆黑一片,就在这个时候江停他们猝不及防撞上了四五个黑衣人! “砰砰砰——!”对方早有准备,几乎是立即朝他们开了枪,数枚子弹在空中迸发而来,电光火石中江停拉过同事迅速靠墙举枪回击,他头也不回地往后吩咐:“这里交给我,你们快去上面联系网侦尽快恢复系统!” “砰!”又是一声枪响,但这次对方射出来的却不是实质的子弹,而是一枚烟雾弹,瞬间整个走廊通道都弥漫着白雾……江停在猛吸了一口空气之后立即捂鼻一把将同事推开:“快走!这烟雾不对劲!” “砰!”这一发子弹击中了江停的左肩,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摸了一下才发现也并未出血,子弹掉落在了地上,危急时刻他没有闲心再去多想了。 前方闻讯赶来的其他狱警因为毫无防备吸了烟雾直接昏倒在了地上,那伙人能顺利进入监狱来到地下室想必都是用这种方法通行的。 但整座地下监狱出入口都只有一条,只要能在对方将人带出来前恢复电闸和智能系统就可以将他们堵在地下室里,就怕……来不及。 “呼……”通道里变得鸦雀无声,衬得江停此刻急促的呼吸越发明显,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在翻腾,下面莫名涌起了一股热流…… 那几个人经过特殊地训练,他们走到了最后一间,监狱的门有两套锁,一个是智能系统需要输入密码,一个是手动开锁。现在智能系统被破坏,简单的门锁显然也难不到有备而来的劫狱贼。 “呼、呼……”江停大口喘息沿着墙壁坐了下来,他的手还紧握着枪,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但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了,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没过一会儿,在意识逐渐陷入混沌中他听见了一阵很轻地脚步声,紧接着那声音好像在他面前停下了,他睁着迷离的双眼,可依旧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 “嗯……”江停喉间不自觉泄出了细微地呻吟,恰巧是这一声惹得男人格外暴躁,“你们他妈干了什么?” 其中一个人笑道:“没什么,催情弹而已,看他们警察被这玩意折磨很好玩不是吗?” “艹!” “怎么了?你看上这警察了?” 男人没答,而是弯下腰将江停打横抱在了怀里,“你们先走吧,我处理完再走。” “不是吧,老大特地派我们来救你,你不走了?” “我有办法,明天等车经过……”后面的话江停听不清了,从对方开口的那一下他就知道是严峫了,他被人身体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烧得发烫,一边本能地往人怀里贴得更紧,一边对于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不耻,他怎么能—— “行吧,这里想要恢复起码要等两个小时,够你解决了。”话说完通道再次陷入了安静,江停察觉到那几个人应该是走了。 他奋力地想从人怀里挣脱下地,可对方箍得实在太紧了,他竟然没办法撼动。 “劝你最好别乱动,你发情了。” “……” 被告知此消息的江停并不意外,在体内那股热流越来越汹涌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应该中了催情弹。 “你想干什么?” 男人轻笑了声:“你说呢?江警官。” “放开我!”江停使出浑身力气在挣扎,但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下体随着激烈地动作涌出了一股水液,裤子被打湿的触感令他羞耻心倍增,很快他连挣扎地劲儿都没有了,严峫提醒他: “这种催情弹越动越能催发药效。” 江停果然不敢再动了。 “你们这哪比较隐秘?” “你要做什么?”江停时刻都没放下警惕心。 “当然是干你了,难道江警官想在你的同事赶来救援的时候看到你当场发情?还是说……”严峫压低了声音:“你想让我在这跟你上演活春宫?” 江停原本还想反驳可以有别的办法,但对方给了他当头一击:“这种催情弹是国外最新研发的,洗冷水澡没用。至于药,我想国内应该还没有能完全抑制的药方,何况就你现在这样的状况应该也等不到医生过来了,你确定你还有选择?” “那也不用你——”江停话音一顿,黑暗中他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为难堪了,因为他的下体再次流出了水液,被药弹激发出来的欲望完全不受控制般促使他的身体极度空虚。 更为致命的是,他还是个双性人,一旦被刺激到,对性欲的渴望会比常人更为强烈。 “去监禁室……”他的大脑几乎都被欲望支配了,下意识抱紧了唯一的热源,从人那里汲取他想要的气息。 ——来占有我,他的身体仿佛发出了无声地邀请。 没走几步路他们就来到了彼此都熟悉的监禁室,严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再牢牢将其反锁,他夺过江停手里的枪往摸着黑朝墙角的摄像头崩了一发子弹,瞬间玻璃碎裂,摄像头废了。 “好热……嗯……”江停吐出了一口沙哑地热气,他受不了了似的拼命往严峫怀里钻,光是身体里滚动地热流就能将他活活烧死。 昔日里冷静沉稳的江监督已经不复存在,在催情弹下沦为了性欲的工具。 “你他妈——”严峫大手搁在人下面随便一摸就摸到了片片湿意,加上江停还使劲儿在他身上撩火,导致他顿时额角青筋暴起,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都这么湿了还嘴硬。”严峫将江停的裤腰带脱了下来,意外地摸到了一个小型手电筒,刚好可以用来照明。他将手电筒放在桌上,微弱的光源对准了江停的下半身,结果却被他发现了更为之意外的东西——对方冒水的地方竟别有洞天,那是在秀气的yinjing下生长出来的一条粉嫩的rou缝—— xue口正一张一合地瑟缩着,透明黏腻地液体糊满了周围,看得人口干舌燥。 严峫觉得自己应该不算趁人之危吧,不过他想,算了……如果以后还能有机会的话再来亲自道歉吧。 他将人放到了平时他坐的那个椅子上,给人双手锁上了铐链,江停的下体触碰到冰凉的木板,这让他略微感到不适也清醒了几分。紧接着他的一条腿被男人抬了起来,粉嫩的洞xue瞬间完整地暴露在严峫的视线里,江停下意识想夹紧双腿不让人看,可却继而被打得更开,他脸色发红微微喘息地模样像是在向面前的男人求欢。 严峫半蹲下来,仔细盯着那丝缝隙,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裤裆,硕大青紫的yinjing“嘭”地弹出来,他琢磨了一下,问:“这么小,能吃得进去?” 江停已经失去了耐心,体内莫名生出的瘙痒令他十分难捱,他用小腿踢了人一脚,声音沙哑道:“你还上不上了?” 严峫没忍住扑哧一笑,“江警官这是妥协了?” 江停白了他一眼,没吭声,不过下一秒他的眼皮就被覆盖了温热的触感——是严峫的嘴唇吻在了上面,一触即分。 “别怕,相信我。”这句话与他平日里惹事犯浑的语气截然不同,导致江停都有过一刻晃神,片刻后,他抬眼望进了对方注视他的眼神里—— 脑海中许多记忆碎片纷至而来,却怎么也拼不成完整画面,但江停可以肯定的是:“我见过你,对不对?” 严峫正准备张口说话的嘴唇微顿住了,话音拐了个弯,“没有,怎么可能呢?”他笑了笑,说:“江警官你是不是忘了我什么身份?我可是明天就要被执行枪决的犯人,你觉得我们从前能有机会牵扯?” “那你让我相信你做什么?”江停也不是傻子,刚才那句没头没尾地话只要用心一想就能猜出来含义,但无凭无据他不可能相信一个死刑犯说的,他需要事实来印证自己的想法。 可对方却打断了他—— “我说江警官你想哪去了?”严峫嗤笑了声,“我的意思是……”他凑近人耳边,暧昧地道:“让你相信我的技术。” “…………” 江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惜微弱灯光的环境下看不清晰,否则严峫定会觉得有意思极了。 “啊——”话音才刚落,江停的前xue就被插入了一根手指,从未被侵犯过的xiaoxue紧紧吸附住了陌生的东西,接着是第二根……两根双管齐下用力捅进了水润的xue里,严峫抽插地动作较为困难,不由得加快了些,直直地往里捅,一连插了十几下他才抽出来,被沾了满手的jingye,那里面早已湿得不像话,显然指节无法满足。 “嗯、啊……”江停无意识地发出呻吟,饥渴了许久的xiaoxue哪怕只是细长的手指插一插也能给到些许藉慰,可欲望是个无底洞,要了一点就想要更多。 “严峫……”他无法将羞耻的想法宣之于口,但不断收缩的xue口替他做出了行动。 “妈的。”严峫下身都硬到发疼了,草草地扩张还是起了作用,他扶着自己的性器一鼓作气地插进了花xue,顿时xue里拼命吸咬住了粗大的yinjing,把严峫吸得头皮阵阵发麻。江停的身体有种难以形容的美妙,像座神秘紧闭的花园,需要他打开入口将里面的花香采摘发掘,从而散发出极致的香味,勾着他、诱着他往里更努力地播下种子。 他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什么极乐世界…… “啊……”空虚的花xue瞬间被男人硬热的yinjing填满了,江停无法自拔地发出了满足地低吟,在这一刻像鸟飞到了天上、鱼儿回到了水里,他内心深处隐秘的期待成了真,他的这副器官终于迎来了最契合的东西,在药性彻底发作下、他不自觉地将腿打得更开,让花xue更好地被那根粗大到可怕的roubang去入侵。 顿时,xue里涌出了一股水……水液浇灌在yinjing上,严峫自然而然地察觉到了,他没想到只是插了几下江停的身体就能这么敏感且兴奋,恶劣的心思又生了出来,他忍不住捏起人下巴,凑近了道:“江警官,我说了,你会喜欢被我cao的。怎么样?” 事实证明,他之前的直觉绝对没错。 “嗯……”江停低吟了声,偏头不想与人直视,或者说不敢。但他的身体依旧在为他作出回应,xue里被yinjing塞满了,xue心更加饥渴地泛着瘙痒,他开始迎合着严峫的顶撞扭腰自动撞上去——guitou狠狠擦过xue心的rou,刹那间江停的腰都软了下来,瘙痒化为了奇异地酥麻,像触电般在颤抖中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尝到了滋味便会想念……江停将头转了回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人,微微启唇:“不够。”对着一个屡屡冒犯自己的刑犯求欢,这大概是江停做过最荒唐的事了。 严峫自动将这句理解成想要他cao得更厉害的意思,他含混不清地低骂了句,掰着江停的腿往花xue里一通狂cao,把花xue里的水都cao得溅出来,就像是原始森林的猛兽在交合,毫无技巧可言。江停被撞得连呼吸都乱了,喉咙里“嗯啊”地呻吟断断续续,奇怪的是粗暴地动作并没有令他感到抗拒,相反,他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之非常地契合。 严峫cao他的力度越大、越猛,他越能从中体会到销魂的滋味……对方身上的汗水尽数滴在他的脸、衬衣上,雄性荷尔蒙夹杂着一声声粗喘让江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股极强的力量侵袭着,原始地、粗犷地、狂野地、为之疯狂地的气息令他不自觉地想要臣服于对方。 在严峫越来越快cao弄他的速度里他甚至升出了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欢愉——他的身体在享受被身上男人cao干的快感。 “嗯啊……”cao到后面,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处于何时何地,他的体内被cao得源源不断地涌出透明的jingye,一阵猛烈地收缩过后,他顺利被严峫cao到地潮喷了。 他的大脑本该一片空白,可却不适时宜地回响起了男人先前在他耳边问的话—— “江警官,你会喜欢被我cao的。” 喜欢吗? 他们的身份注定他给不了直接的答案。 他的第一轮情潮结束了,可埋在他身体里的巨物依旧坚挺地硬着,严峫堪称柔情地吻了吻他的脸,接着他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忽然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 然而江停很快就明白了。 他腰间长年別着用来刑罚犯人的皮鞭被严峫拿走了,他的手动不了没法阻止对方接下来地举动。 微弱的灯光下,严峫笑得邪气十足,他用鞭子抚过江停白皙的大腿根部,从而往中间塞了进去,sao扰着人裸露的花xue,第一次经人事的xue口都被插得发红了,此刻被粗粝的皮鞭挑弄得微微张合起来,偶尔还能瞧见里面粉嫩的阴蒂…… “不、不要。”江停摇着头拒绝,他已经猜到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了。 严峫却再次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们是一路人,你会喜欢的。” “……” 江停沉默不语了。 体内的第二次情潮顷刻间便席卷而来,再次将他击溃,空虚饥渴的花xue蠕动得厉害,在迫切地想要刚才的东西插进来。 “嗯……”江停难耐地低吟,抬起微红的眼看向严峫,十分惹人怜爱、也十分激发男人欺负的欲望,严峫觉得自己跟江停简直天生一对,他收到了来自江停身体发出的渴求信号,而他自身体内蠢蠢欲动地微妙心理也即将控制不住了—— “啪!”皮鞭不轻不重地打在了江停娇嫩的腿根内侧,花xue被侵犯到了边缘也跟着瑟缩,接着又是一下,这回鞭子打在了臀部的两瓣——江停没有出声阻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第三下精准落到了半立着的性器上,小江停受到刺激当即射出了一股jingye,同时花xue里也涌出了透明的液体,他的身体明显地在因为被鞭打而兴奋。 “江警官,你流了好多水。”他所有的反应都落在了严峫的眼底,严峫没有放过这个调戏他的机会。 “你能不能……”江停喘着气。 “怎么?” “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严峫噗嗤一笑,这毫无威胁力的语气听着跟小猫挠痒似的,他二话不说将自己已经忍到快要爆炸的性器再次捅进了对方湿热的花xue里,熟悉的快感瞬间从体内油然而生,江停“啊”了一声,继续承受着男人激烈地插弄。 初尝性事的两人都有些食之味髓,在药效的作用下江停甚至觉得还有些不够,他的大脑已经混混沌沌地意识不清,本能地开口乞求对方再顶得用力点,饥渴的花xue需要加倍地被填满、里面也需要加倍地被止痒。 他好像一时之间变成了放荡的人…… “你——”江停大口喘息地道:“是不是不行?” “cao。” 严峫骂了句,他直接将江停的手链解开,一把将人抱起坐在自己大腿上、换成了他坐椅子里,yinjing自上而下地捅进了花xue,顿时xue内热流淌了下来浇灌着柱身,严峫被刺激得猛吸一口气,死死按住了江停的腰,咬牙道: “你可别后悔。” 紧接着他就凶狠地往xue心撞去,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猛,这个姿势能使yinjing插到最深,直抵宫口——严峫毫不留情地撞上去,撞得江停体内瞬间又痛又麻,但仔细听他的呻吟却能听出愉悦的意味……被如此凶猛地对待让他再次深切地感受到了对力量的渴望,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下一次对方更狠地插入。 “啊——” 严峫果然发起了猛烈地攻击,挺腰地动作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快、准、狠地降落在xue里最深处,一遍遍地抽出插入仿佛没有尽头……到最后江停的腿根被插到了痉挛、浑身颤抖着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严峫才抵着宫口射了进去。 若是这里有铺床,恐怕怀里的人已经蜷缩成一团了。 彼时,粗重地喘息和汗水地味道一个入侵着江停的耳朵一个入侵着江停的鼻腔,他竟然从中觉出了一丝丝安心的意味。 尽管这是非常滑稽且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