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着惊恐的漂亮细长眼睛,一动不敢动。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下。第3章公申赋云“长落啊,爷爷不忍心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你若是有本事,便一定要走出去,未曾寻到大命之人,就绝对不要与任何人交朋友!”语气里竟是添了许多担忧和不舍,秦长落,从未没有听到过这般关怀备至的叮嘱之音。一滴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他倔强的没有让泪落出。话完,爷爷坐着再一次咽气。神情悲伤,多少不舍和不愿,一览无余。秦长落直愣愣的看着爷爷的遗体,心里就多了那么一丝伤心。埋了爷爷以后,两间石头房,剩下他一个人,没有无端责骂和无故欺凌,他觉得自己还真是孤单。以前挨打挨骂也是两个人为伴,都好过一个人经历风霜雨雪,冷灶空床。秦长落独自生活了十年,可谓是历经了人间疾苦。十年间,这个穷困的小村庄,陆陆续续搬走了很多人。因为河里的鱼,越来越少,山上的野味也很难再捕捉到。他啃着一根野鸭腿,站在房顶,看背着大包小包离开的人影,他决定,也要出去!找个富饶的山头树林,只要能打到猎物,不饿死就行。他一直谨记着爷爷的话,自己是克人的天煞之命,从不与人接触。“你是不祥之人,你的爹娘就是因为你的出生,被你克死了!我也会被你克死!你不能出去害人,不能!”厌恶冷漠。爷爷的话,常萦绕心间,压的他疲惫不堪。可一个人过的久了,他会很刻意的去忽略,他是天煞命格。“唉,我也想,有个朋友,跟他们一起爬树下河。”他羡慕极了,每个人都有人陪伴。他决定,要出去。走了数日,荒郊野岭里出现一个高门灰墙的大院落。里面钟声响起,隐约还有燃香气味飘来,这味道,再熟悉不过。爷爷生前,每日都要燃香,一脸悲苦地念念叨叨着什么。隔了十年,又一次闻到,他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眼睛里窜起来的水光,让他觉得有些刺痛。“去讨口水喝就走,不会克死人吧。顺便看看,里面有没有大命之人。”可是大命之人是为何人?秦长落一无所知,然他心中有信念,这辈子,真的不想孤单度日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大命之人,我想知道有朋友的感觉,你一定要让我快点遇到,快点。“叩叩叩”轻轻扣门。开门的是个小道长,挂着一脸和气的笑容,问清来意,热情客气地迎人进观。秦长落犹豫,他怕自己跟人接触多了,真会克死谁。抬头看了一眼这观门上有些旧的匾:知无观。小道长见他不动,便拉着他的手臂进了道观。道观道长生的慈祥,银发银须,面对一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男子,略带为难地摇摇头。“师徒缘分已尽,你另寻他路吧。”老道长微微摆手,神色里染着几许失望。跪地男子张了张嘴,却是未再言语,目光里透过一丝狠厉,清浅的冷笑,短促即消。“另寻他路,哼,你是想说自求多福吧!”他低低的咒骂声,在与秦长落擦身而过之时,字字愤恨。这人生的倒是清秀,左眉上,一颗极小的红痣,可言行,不敢恭维。“师父,这位小公子,是来问水喝的。”老道长捻着长须,见秦长落一身旧布长衫,衣摆处还有两三其他颜色的补丁。笑了笑,了解了秦长落是个孤子,无家可归,他慈爱一语:“不如,随我修道。”“我…”他本想说出自己的命格天煞,是不祥之人,可他瞧着和蔼的老道长,热情的小道长,还有其他纷纷对他点头微笑的道士们,心下顿了顿。这样的和善,是他从未享有过的。居住的村子里,所有人,都避他不及,冷漠嫌恶。受尽白眼之人,挨不得半分温暖。他不断的在心里侥幸劝说自己,爷爷的话,也许不准…毕竟,他会算命的事,只是偶尔听到村子里的几句感叹,说爷爷算命如此灵验,却在孙子出生后,再也不做这行当了。他没见过爷爷算过什么,道听途说,未尝可信,自己的命格,亦可不信!且自己也从未与别人接触过,又怎么知道自己真的能克死谁?秦长落短暂的思虑后,冲着挂着期待笑容的老道长,轻轻点了一下头。这心,有了落脚处,雀跃不已。-还未来得及铺开的梦,中断的如此迅速,来不及,留有回味的那么一二分。半日之前的温馨,一夜后的坟头交错。秦长落悔极了,自己的命,天煞无疑。银衣人化龙疾驰飞行,不消多时,前方出现熟悉的景色。层层薄云笼着一方绵无尽头的空中巨峰,三五交错,淡淡彩光流溢。洞口铿锵有力的“繁临洞”几个大字,似乎又重新铸造了一番,颜色亮丽,崭新无比。几条小龙见到一条暖玉长龙威风凛凛极速而来,身形漂亮,龙鳞淡光,纷纷让开道路,艳羡不已。银衣人化作人身,抬手随意摸了一条小龙的龙角,笑问:“谁家新添的龙宝,分外讨人喜欢。”“你是谁?”另一条小龙围着他转了两圈,“你长得真好看。”“公申赋云,”银衣人点了点问话小龙的尾巴,答,“你也很好看。”“原来他就是公申赋云!”他负手踏进繁临洞,听得身后几条小龙叽叽喳喳起来。“就是天地间唯一一条暖玉色的那条龙!”“据说无父无母,是咱们化龙池里,某一天,突然冒出来的。”“可不是,我娘说了,它是龙族灵气所聚而生,很是厉害呢!”公申赋云笑了笑,每次他回来,总能听到不认识自己的小龙谈论自己,习惯了。他径直朝着叔父的居所而去。院落里,一身藏色长袍之人,坐在藤椅上。手持一长扇,轻轻晃着,垂着眼眸看着书卷。气质温纯,却也带着威严。此人乃是龙族执掌龙尊,名公申流盈。“叔父。”公申赋云对着将要通报的女婢摆摆手,在一旁的玉桌上,倒了一杯香茶奉上。公申流盈听得这声唤,抬眼,瞬时笑容溢上,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道:“睡醒了?”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他,“脱鳞了?”“回叔父,昨日是脱鳞时。”“昨日?”公申流盈捋捋墨蓝胡须,点点头,“往次问你,你都不知自己何时脱完鳞片,怎么今儿个,如此清楚。而且,你才睡了三百年就醒了?不该五百年醒一次吗?”公申赋云垂了一下头,嘴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