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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大人被破刀险些一分为二,纵使保得命在,此时可还能抵住我三招?”森罗浅笑:“望大人三思而行。”风月皱眉看着森罗,片刻后袍袖一挥,一束桃枝猛的朝森罗而去!森罗抬手五指微动,桃枝结上厚厚的寒冰,桃枝生长速度放缓,却依旧在不断膨胀延长,竟将那寒冰涨碎了开!“不愧是风月大人,这般境遇依旧不改本色。”森罗手臂一举,暴怒的狂风呼号而至,夹着风刀霜剑,一树桃花吹在狂风之中,七零八落。风月面无表情的抬起双手,凌空而舞,风中四散的花瓣忽而有了章法,看似随着狂风而动,实则却改了风的走向,一个转弯,又朝着远处的山石而去,将山石震得粉碎。森罗袍袖一挥,一条冰龙怒吼着朝风月而去,风月周身树枝蜿蜒,同那冰龙斗在一处。风月什么水平自己清楚的很,当年仙界丞相那一刀直接砍没了他半条命,掉落人间之后靠着十天半个月从凡人身上得着的那点可怜巴巴的精气,养了三百年也没养回来点能耐,纵使凡间甚至魔界的小妖伤不了他,可遇上森罗这样的,打起来基本等于……找死。风月心底叹了口气。另一边兰儿一脸焦急:“风jiejie!风jiejie你小心啊!”风月糟心的看她一眼,在凡间呆了三百年,伤没养好,倒是把凡间的优柔寡断烂好心学了个十成十。冰龙咆哮着一口咬断风月的桃枝,桃花凌乱散落,香消玉损。风月一口血喷出来,洒在白色衣襟之上,同那灼灼桃花相映,美的凄凉而动人心魄。“风jiejie!”兰儿一声尖叫,猛的扑了过来,风月一袖子将她卷的飞出去,嘴角鲜血未擦,单手掐诀,心口金光闪烁,宛如一颗珠子莹莹发光。“风月大人这是要用内丹同我拼命?为了这么一个小妖,也值得?”森罗声音凉凉的,“还是风月大人以为我会手下留情?”“指望你手下留情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风月哼笑一声,金色内丹缓缓移出胸口,“傻吧?不过,你没听见她叫我哥?”紧接着兰儿脆生生的一声尖叫:“风jiejie!”风月:“……”森罗冷笑一声,手指一动,冰龙呼啸而出,风月咬牙,掌中金丹迎着冰龙而上,金光闪耀,贯穿冰龙而出,冰龙当空炸裂,紧接着森罗黑袍之上的金色蛟龙一个摆尾,从黑袍之上腾空而起,一口含住金丹。金丹在那蛟龙体内狂窜,四处碰壁,却无法破壁而出。风月额头汗如雨下,他紧紧咬着牙,绷着全身的力道,死死的扛着。森罗面色也不好看,双拳紧握。那蛟龙乃是他内丹所化,风月虽然能力不济,但曾经到底是魔界掌令的水平,内丹岂是寻常小妖能比?两人僵持许久,急的兰儿眼泪哗哗直流,许久之后,风月的内丹在蛟龙体内缓缓裂开一个缝隙。风月一口血猛喷出来。兰儿吓得魂都飞了,“风jiejie!”眼见那缝隙越裂越大,风月即将撑不住之时,一根黑色凤羽从山洞口直飞出来,猛的击到那蛟龙身上,蛟龙被打的一颤,身子一卷,将风月的内丹吐了出来。秦崎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山洞口,神色清冷,看着森罗:“你是魔界的人?”“日!”风月一把接住自己的内丹塞回胸口,气的打抖:“能用天婴的能耐,你他妈倒是早点出来啊!!”第61章“小姑奶奶,怎么了这是?”莫无眼睛看着兰儿失魂落魄的走进院子,有些疑惑。兰儿手里捏着那本风月鉴,低头耷脑的走进来,也不知道听没听道莫无的话,沉默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莫无磕着瓜子瞅她两眼,伸手从她手里把风月鉴抽出来,兰儿居然也没拦,一双眼睛失神的盯着桌子,过了片刻,水光一闪,眼里竟然涌出眼泪来,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他走了……”“走了?”莫无一愣,连忙看了眼那风月鉴,只见封面之上两个人半死不活的瘫着,好歹人还在。莫无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道“秦崎?他去哪了?”兰儿摇摇头,“来了个穿黑袍的坏蛋,非说秦公子手里拿着什么婴孩的东西,后来秦公子就和那人走了…”“婴孩?”仙君温声道:“他说的可是天婴?”莫无转头好奇看他。“好像是吧,我也记不清。”兰儿一边抽泣一边道:“说那什么天婴被压在一个石台子底下好多年,终于有个机会送出来一魂,到了秦公子手里……可是就算秦公子有那一魂又怎么了,在山里不好吗,风也清,鸟儿叫的也好听,活的还自在,若是我做的不好,我可以学呀,他为什么要走呢……”兰儿抽了抽鼻子,忽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莫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没有说话。他这么些年同人同鬼打交道,世间悲欢离合见了个遍,遇到这种情景却还是怵手。他不知道秦崎同森罗离开的理由,但又觉得秦崎那人的性子,能又这样的举动也不足为奇,只是兰儿心思简单纯净,土里长出来的妖怪又大多死心眼,也不知道得伤心多久。莫无转头看向仙君,“天婴?”仙君喝了口茶,不急不缓道:“凤凰一族千万年难遇的战将,通体乌黑,生性好战嗜血,当年他犯上作乱,甚至集结兵马意图攻入紫霄,被长白击败,而后叛出凤凰一族,去了魔界,凤凰一族也是因此才受了牵连,迁出梧桐山。”莫无点点头,“罪魁祸首,是个能惹事的。”“还不止这些,”仙君道:“三百年前仙魔大战也是因他而起。他投入魔界之后同魔皇关系匪浅,魔皇修为精进甚至与上神比肩,天婴功不可没。而后也是他怂恿撺掇,最终促使魔皇率三十六部出兵仙界,引出那场血流漂橹的两界战争。”“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惹事。”莫无道:“然后就被你压在了天珩山石台里?”仙君神色平静的“嗯”了一声。莫无忽而往他边上凑了凑,好奇道:“你既然肯告诉我那石台子里下面棺椁里镇着的是那黑鸟,不如将上面那悬棺里装的、能压住这位煞星的东西是什么也一道说了?解密解一半,多难受。”仙君看他一眼,温和一笑,偏偏不说话。莫无不满的撇撇嘴,坐了回去,“反正我也猜出来一半了,何必要卖关子。”尚城郊外,天珩山石台。不二晃着秃毛浮尘,朝身后秦执惜道:“秦姑娘,到了这地方,可有想起些什么?”秦执惜打了个呵欠,一双大眼睛从乱七八糟的长发后露出来,不满道:“就一个破台子能想起什么?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帮我找找我的秋千去哪了,好歹有个奔头。”“秋千又不是没找过,秦宅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