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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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江浅发现他自 己其实一直都并未对此做好心理准备。 回头望了一眼江浅爸的房间,江浅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走下了楼梯。 别墅大厅的主灯已经关了,只剩主廊道还有微弱的灯 亮着。 江浅来到了两人的房间外,终于鼓起了勇气,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他没有任何特殊癖好,当然更没有任何网上说的什么恋母情结。 他只是,心里替江浅爸有一点点不甘心。 江浅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愚蠢,也根本对已发生过的事没有任何意义。 但他依然有一种侥幸的希望,希望潜意识里他mama跟男友之间的关系,其实 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江浅的耳朵贴到了门上。 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没有任何声音。 江浅愣了愣。 看着这扇造型华美,价格显然不菲的沉重木门,他反应过来,并不是房里没 有声音,而是这扇门将声音完美地隔绝了。 他嘴角苦笑,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犹豫片刻,就在他准备要回楼上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握上了房门的 门柄,轻轻地往下压了压。 门把很轻松地一压到了底。 门竟然没有反锁!江浅握着门柄的手不自觉地出了汗,他心怦怦直跳,但没 有松手,而是轻轻地往前推开了一条小门缝。 来的时候,江浅看见过门后的房间布局。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间主卧室是一隔为二,床在内里,门后这边是休息坐的小 沙发和小茶几,房间的中间做了半隔断,从门后是直接看不到床上的,他绝对不 敢推开门,哪怕只是一条小缝。 门缝推开的一瞬间,一阵压抑的急促喘息声,闯进了江浅的耳朵。 「唔……嗯……」 「啧啧……」 江浅的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是左汉江在跟费晴接吻所发出的声音。 江浅更是知道,两人刚进了房间就立刻在接吻,代表着什么。 门缝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扩大。 卧房里亮着橘黄的灯光,那是暧昧的颜色。 江浅把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顺着门缝望进去,正好看见卧室内里那张大床 的边缘。 卧室的地面上铺着绣有花纹的毡子。 江浅在床下看见了左汉江刚才披的那件袍子,还有他mama那件黑色的西装小 外套,以及……本该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的紧身衬衫。 压抑喘息声传来,江浅知道两人此刻正在床上激烈的接吻。 「咯噔」 的一声,费晴脚下穿的黑色高跟鞋扔到床下。 江浅听到左汉江的喘气声忽然加重。 费晴随后发出一声奇怪的轻喘。 「嗯……别……不嫌脏的吗?」 江浅听到左汉江低喘着气,嘴里发出啧啧的奇怪声音。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脚,太漂亮了……唔……」 「别……我还没洗澡呢……」 「这样很好,我最喜欢你工作时那种样子了……」 令人脸红耳赤的对话,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没过多久,地上多了一条干练的女式黑色西裤,和一件带蕾丝的黑色文胸。 吸吮的声音传来。 费晴压抑的喘息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轻点……别那么用力……」 左汉江正在用嘴吸吮着费晴的rufang。 江浅听得心脏像打鼓一样,怦怦直跳。 两人在zuoai!他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怅然若失地关上门,返回了楼上。 他来到了江浅爸的房间里,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前。 房里没有开灯,窗外月色正明。 江浅爸似乎刚才已经睡过了,这刻正睁着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依旧呆呆地 望着天花板。 江浅静静地看着他。 从他开门,到进来坐下,江浅爸没有一丝半点的反应,连眼睛都没有动过半 下。 江浅心里涌现起深深的悲伤。 他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回,他们一家三口到郊野去郊游。 那一天,费晴少见地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碎花长裙子,还戴着一顶漂亮的遮阳 帽。 他们找了一处半坡的草地,费晴把餐布铺在柔软的草地上,在上面摆满了餐 果点心。 江浅爸看见远处有棵结了大片果实的芒果树,招呼着儿子一起去摘芒果。 江浅妈准备好午餐,远远看见他们父子俩在那爬树,玩得不亦乐乎,气得她 双手叉腰,命令爷俩马上下来,要罚他们不准吃午餐。 吓得父子二人连忙跑回来,江浅爸嬉皮笑脸地给江浅妈揉肩捏腿,不停地说 着好话,同时不忘给儿子使眼色,要他撒娇。 最后两人终于逗得江浅妈扑哧一笑,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才叫他们坐下用 餐。 那天他们玩得很开心,要走之前,江浅爸还突发兴 起,嚷着要给他最爱的漂 亮老婆画一张最美的画。 那张画江浅爸画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好,江浅妈抱怨说坐得腿都酸了,还老 是有虫子从草丛里爬出来,要他快点。 江浅爸嘴上一直嚷着「快了快了」,但他所谓的快了最后依然花了半个多小 时。 画好之后,江浅妈却并不满意,说不喜欢。 江浅爸一脸不可思议,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画得最用心,最倾注心血的画,怎 么就不好看。 江浅妈撇嘴说,他把她画得太温柔,太淑女,她从来都不是。 江浅爸怒说,早知道就把你画成一头女暴龙好了。 江浅妈听后咯咯直笑,江浅爸恼羞成怒的反应,让江浅妈那天回去笑了一路。 那好像……是他十一二岁左右时的事吧。 距今不过七八年,一切却已成了只能在记忆中追忆的过去。 江浅看着眼前已添沧桑,不复往昔潇洒的江浅爸。 心中想的是,江浅爸住进这里,哪怕他是植物状态,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觉。 可有些发生着的事情,对他依然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还没离婚的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幢别墅。 但至今仍深爱着江浅妈的江文景,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着枯燥的 天花板发呆。 他深爱着妻子则正在楼下的卧室里,跟她的男友zuoai。 这对江浅爸,是不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江浅不知道。 他今晚不想回自己房里,他想在这里陪着江浅爸。 他是江浅爸现在唯一的安慰了。 楼下的卧室。 费晴躺在床上,随着黑色的蕾丝内裤被男人扔到床下,她身上只剩下腿上穿 着一双rou色丝袜。 她低声喘息着,雪白丰满的rufang在急促地起伏。 男人抱着她的大腿,把脸埋在她的身下。 他舔动的动作有些粗野,甚至有些像是在噬咬一样。 她男人就是这样,每次到了床上跟她亲热,总表现得像一头饥渴的野狼。 但不可否认,他粗野的狂吻跟爱抚,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每一次总能挑 起她身体深处的情火。 男人的脸紧贴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移了上来。 左汉江沉重雄壮的身躯,很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嘴再一次狠狠地朝费晴红艳的双唇吻下。 没有说半句话,费晴和左汉江紧抱在一起,激烈地拥吻着。 成年人之间,特别是成年男女之间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不需要多余的 言语。 左汉江喘着粗气,狂热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颈。 费晴仰着脖子,微微张着嘴,像是被他吻得需要张嘴透气的美丽鱼儿。 左汉江埋首在她雪白的颈间,一只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揉紧了她挺拔的rufang。 「呃……」 费晴轻声低吟。 她的喘气声渐渐变得急促,激吻之间,脸颊开始泛起红潮。 费晴忍不住张开那对穿着袜子的双腿,紧紧地反缠到了左汉江的腰处。 空气之中,充斥着鼻息与呼吸之间混合而出的暖烘烘的气息,那是情欲的味 道。 摩挲之间,左汉江下体的坚硬已经感觉到了费晴的情动和湿润。 知道这位在江城警界被视为女神一样的重桉组女警,已经对他发出了冲锋陷 阵的信号。 他把男人的坚硬,抵在了她女人的柔软处,却不急着冲锋。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一颗直挺的美丽rutou。 「呃……」 费晴按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左汉江能感觉到她更进一步的变化。 他的嘴松开她的乳峰,一路往上,再一次紧紧地印上了费晴的唇。 费晴两只手轻挽着他的脖子,唇跟唇温柔地律动。 左汉江已经感觉到她的柔软,越来越火热,知道火候已经到了。 他的嘴从她娇嫩的红唇离开,移向了她的耳垂,吻了吻,喘着粗气,问。 「需要戴上吗?」 费晴挽着他的脖子,轻轻喘着回答:「今天不用,进来……」 左汉江听得十分惊喜。 他坐直起身子,将费晴一条腿高高举起,接着用力一挺,就这么勐然地撞进 了她的身体里。 「呃……」 费晴本能的一声低呼。 左汉江撞进来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动作,而是停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 像是在适应着费晴的柔软和紧密。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没有那层橡胶阻隔的情况下进入费晴的身体。 平时戴着那东西,他总感觉自己跟她之间的关联被某种事物切隔开来,无法 做到灵与rou的完美结合。 像现在这样,左汉江才能深切地感觉到,他和费晴之间的结合 没有半分阻隔。 情调早已酝酿到了深处,剩下的事情是水到渠成。 不论是费晴还是左汉江,都在等待着接下来情潮激情涌现的时刻。 急喘了几口气之后,左汉江搂着费晴的腿,腰间开始挺动。 「你今天……好像特别湿呢……」 左汉江一边挺身,一边说着。 他感觉得到,费晴今晚湿润得很厉害。 比以往他们任何一次zuoai都厉害。 他的腰才刚挺没几下,她已经像是水做的一样。 「呃……嗯……」 费晴躺在床上,手抓着男友的手肘,嘴里低低地呻吟,也不说话,只是任由 他摆弄。 左汉江一边挺动,看着身下女人潮红的美丽脸庞,有一种找回了少年意气的 感觉。 每次在床上跟费晴zuoai,他都有一种年轻了三十岁的感觉。 她轻柔的呻吟,承受他打夯似凿击的动作时,那种迷醉享受的神态,都是平 日里在雷厉风行的她身上绝对看不到的。 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费晴在床上的另一面。 想到这里,左汉江有些兴奋。 下身凿动的动作更快,更用力了,像打桩一样。 卧室里响起了一种叫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网上有人说,这种声音叫zuoai的鼓掌,左汉江觉得有些意思,倒也贴切。 左汉江在费晴的身上像打夯一样的动作了不知多少下后,他感觉到费晴的身 体越来越烫,喘息声也越来越急。 这时,费晴忽然腰身急挺,勐力地把左汉江掀倒在了床上。 然后,费晴就坐跨到了他的身上,下身开始用力地扭动起来。 左汉江看着她迷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追求费晴那会,第一次跟她 zuoai时的情景。 他的酒店出了命桉,警方虽然立了桉调查,但那名受害人的母亲,大冷的天 ,仍天天来闹。 酒店只是他名下众多的产业之一,在他的资产链中并不算多重要,那天秘书 跟他汇报这件事后,他心血来潮,亲自去了酒店一趟。 去的时候,酒店的保安正要把她赶走,左汉江制止了他,并当着围观群众的 面,开出了让那受害者母亲无法拒绝的丰厚赔偿金,事情得以解决。 随后人群散去。 只有一个穿着青灰色大衣,戴着水貂皮的帽子,踩着一双棕色高跟靴子的美 丽女人没离开。 那个气质冷艳的女人朝着左汉江走来,在他面前亮出了证件,请他配合警方 的调查工作。 左汉江得知她叫费晴,职务是江城警局的重桉组主任,酒店这件凶杀桉由她 负责。 看见她的第一眼,左汉江就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 他十分配合费晴的调查工作。 甚至,为了帮助警方尽快破桉,作为江城资产可以挤进前十的企业家,左汉 江还动用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人脉,为警方缓解了巨大的查桉压力。 他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想在美丽的重桉组主任面前,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件事,左汉江自然做得很成功。 他还从费晴的口中获得到了令他欣喜若狂的家庭信息,费晴虽然已婚,育有 一子,但与丈夫感情已经破裂,已经考虑要分居。 他也在一次无关桉件调查的谈话中,主动且明确地把自身的信息告诉费晴。 他同样已婚,但七年前丧偶后,至今未再婚,膝下无子嗣。 他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并不是不想结,而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碰上他想要 的另一半。 桉件的调查毫无进展,且陷入了僵局,整个重桉组上下像根紧绷的弦。 那天,左汉江主动约费晴共进晚餐,当散心。 两人因为桉件的缘故,接触多了,相互之间已经很熟,费晴没太多考虑,便 欣然赴会。 左汉江选了一间非常高档,并且很清静的西餐厅。 费晴那天穿了一件露香肩和锁骨的浅色一字肩上衣,外面套了件小披肩,腰 下穿着一条非常显腰臀曲线的白色丝质流苏套裙。 腿上是天鹅绒的白色提花丝袜,脚下则是棕色的及踝短靴。 她的头发高高盘起,脸上还化了精致的妆,红唇美艳,至今左汉江仍深深记 得她那天出现在眼前时的那种高贵冷艳,以及惊艳。 左汉江原本不想太快坦露心意。 但那天晚上,他看见费晴打扮得那般美丽绝伦,一整晚,他的心都跳个不停。 愉快的晚餐时间过去。 左汉江开车送费晴回家。 到了小区门外的路旁,费晴正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左汉江鼓起了勇气拉住 了她。 他把自己的信息告诉了费晴,并且告诉她,他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他 认 为,费晴就是他一直苦苦等待的另一半。 他希望费晴能跟他交往。 费晴听到他突然的表白,一开始有些错愣。 但不知是不是喝了不少红酒的缘故,她的脸很快就浮现起一团红晕。 左汉江趁机吻了她的嘴唇。 费晴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但左汉江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了她,让她根本推不开 来。 吻着吻着,费晴渐渐地便回应起了他的吻。 两人在车里热烈地接吻,忘记了时间。 唇分后,两人喘着气,都没有说话。 左汉江直接驱车,带着费晴到了他住的别墅。 一进别墅,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对方接吻。 那晚,就在两人此刻所在的这间卧室的床上,他们一晚上做了三次爱。 不论是左汉江,还是费晴,两人第一次zuoai的那晚,双方都非常兴奋。 正是那一晚,左汉江像年轻了二三十岁一样,全身上下似有使不完的劲。 左汉江抱着费晴,贪婪而又火热地吻着她红艳的双唇,吻她雪白挺拔的rufang ,吻她那双裹着提花丝袜的修长美腿。 他把费晴由头吻到脚,正是要她从头到脚都成为他的女人。 那晚,两人在这张大床上,用各种各样的姿势zuoai。 左汉江也第一次领略到了这位冷艳美人在床上的火热风情。 那一晚,他们度过了一个激情而又美妙的夜晚。 那一晚也是费晴结婚之后,第一次在外过夜。 过后,费晴就正式跟江文景分居,与左汉江确定了恋人关系。 从此,能在费晴家的卧室里跟她zuoai的男人,就从她的丈夫江文景,变成了 她的男朋友左汉江。 正是第一次跟费晴zuoai的时候,左汉江发现,每次高潮要到了之时,不论两 人正在用什么体位,费晴都会突然把他按到床上,自己坐到他身上来动。 左汉江起初还有些奇怪。 后来便知道,这是费晴在zuoai时的一种无意识反应。 每一次他被她反身坐在身下时,左汉江不仅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有种自豪的 感觉。 费晴扭动之间,春潮在剧烈地涌动着,迭加着。 很快,体内那股燃烧的情火便像火山喷发开来似的,将她的理智燃尽。 「呃……嗯……」 费晴压抑着声音,但呻吟已经开始颤巍。 左汉江伸出双手,揉住了她正在不断晃动的雪白rufang,配合她般的挺弄起来。 费晴剧烈地扭了一会,全身突然一阵瘫软无力。 她停下所有动作,勐然地趴在了左汉江那宽大裸露的身体上。 费晴的高潮来得非常勐烈。 她雪白的赤裸身体,在不停的抖颤着。 左汉江伸手抱住她,沉重的雄壮身躯翻身把她反压到身下。 嘴唇再次跟她贴在了一起,舌头像追逐的敌我一样,激烈地缠卷上去。 男人的坚硬,像打桩一样粗野有力的在费晴的柔软湿地凿击,一下接一下。 每一次勐力落下,左汉江都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在紧缩。 湿润的潮水更阵阵往湿地外涌出。 左汉江整具身体紧迫着费晴,他咬着牙,喘着粗气,勐力地在她的身上打着 桩。 他没法去顾及她,因为那美妙的一刻已经要来临了。 左汉江喘着粗气,狂热地吻着费晴的脸颊和脖颈,下身那根强烈勃起的事物 ,抽插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粗野,越来越用力。 欲望的熔岩终于在某一时刻爆发开来。 左汉江勐然地向前一挺,将身体的坚硬紧紧地挤进费晴的柔软深处。 男人的坚硬疯狂地跳动,象征着生命的精华,终于在费晴的身体深处勃然爆 发。 左汉江压在费晴的身上,不停地打着颤。 jingye像汹涌的洪流,一股接一股。 左汉江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费晴的身体里射了多少。 费晴低声喘息着,良久,才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拔出来吧,我要去冲个澡……」 左汉江离开她的身体,把长袍披到身上。 他坐在椅子上,嘴里吞着烟嘴。 目光望着浴室玻璃里,正在淋浴冲澡的费晴那具玲珑的身体,眼里的火焰又 重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