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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赞同裕国公匆忙想出来的对策。而且萧元清说裕国公太过急切,也是真心话。没有稳妥的与诸人商议过,便要再此行此计划。真以为文帝在位多年,是吃白饭的吗。还是以为萧楚睿这个皇太子,形同虚设?萧元清摇了摇头,眉目间冷色深深,他翻身上马,又是一张斯文沉稳的脸,心道,裕国公果真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文帝身边的幼幼,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裕国公与她秘密见过面,她对文帝的依附性在于,这个皇帝是谁当。文帝迟早会死,她都不能确定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再上皇后看她极其讨厌,若文帝没了,她也活不了。若皇子间早晚有一争,她也有自己的思量,她想帮太子,可太子那边容不下她。她若帮魏王,魏王可以容得下她。所以,幼幼的心,是偏向魏王的。这些日子,她时常在文帝耳朵跟前吹耳旁风。其实她也没说什么,身为文帝后妃,也不会看见文帝几个儿子,但她只需要顺着文帝的心思,说皇太子不好,他就会高兴。理所当然的再夸一夸其他皇子,不着痕迹抬一抬萧元清,叫文帝心里听着舒坦。她的眼药就算上成功了。去狩猎的众人回来时,已近傍晚,今日并无人见得白鹿。倒也有别的收获,萧元清回来后就将新剥下的白狐狸皮毛献给了文帝,文帝心中欢喜,夸赞他几句,便放他离去。这狐狸皮毛,被文帝转身交给高松越,吩咐他加工一下,要给幼幼做一件围巾。萧楚睿过来的比萧元清晚了些,他只是过来汇报今日狩猎情况,如今太后的病还没有好,往年来行宫举办的晚宴,这次也就取消了。前头萧元清献了狐狸皮毛,现在萧楚睿空手过来,自会让文帝心里产生比较,愈发觉得萧楚睿哪哪儿都不行。父子两个走了一波面子情,文帝就道他身体不适,今天回来的晚了些,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让萧元清带队去林子狩猎。萧楚睿没有反驳,他感怀又愧疚的谢过了文帝,继而退出文帝的聚圣宫。萧楚睿眉目沉静,唐贯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在笼罩的潮湿水汽下,唐贯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落鹤宫内,容汐音托腮皱眉,面对着眼前她最爱吃的甜点,表现的毫无胃口。萧楚睿进来时,就瞧见这样一副场面,妻子愁眉苦脸不知在苦恼什么,面前摆着她最爱的甜点,都未能叫她心中有所缓解。“音音,发生何事了。”萧楚睿心中焦急,挥退宫人,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坐下。容汐音都少了半天没见萧楚睿的喜悦劲儿,她往萧楚睿怀里一靠,叹气一声,说:“我见到了司雪影。”萧楚睿一愣,本能的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漫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司雪影这个人他当然认识,秦国公一脉之前还是保皇党,现在已经变成了东宫党。如今在家颐养天年的老秦国公有受到先帝旨意,做了个保皇党,现任的秦国公是司雪影的父亲,他受到父亲的影响,本来也是保皇,可近来文帝行事作风愈发叫他失望,秦国公便默默转变成了东宫党。不就是保皇吗,皇太子坐上皇位,他秦国公一脉,也是保皇党啊!容汐音还在苦恼,“我也不瞒着你,他告诉我,叫我小心身边的人。”“他为何要这样说,他知道什么。”萧楚睿握住她的手,警惕问到。容汐音就说:“我就是在苦恼这个问题。司雪影这个人,有些古怪,我想在办法,怎么能约他出来说话……毕竟我与他的身份搁在那里,如何见面都是问题,我已经在想,让司雪影穿女装出来见我了,他长那么漂亮,男扮女装也没什么违和感。”前头还好好的,后面那句话,萧楚睿听着不是味儿了。“他长得漂亮。”一顿,他又低声,垂目,“让你苦恼一天的事情,居然是司雪影。”作者有话要说:裕国公:就我在认真篡位吗!感谢读者“哼哼唧唧”,灌溉营养液87、第87章87、第87章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by重弦容汐音稍微一怔,察觉出他语气中的酸味,抬起眼睛,看向脸色稍淡、眉峰下压的男人。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呀是挺漂亮的,但也没有你好看啊。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怎么才能见着他。”萧楚睿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他作为皇太子,要为狩猎做出表率,说实话装得比较累,许多人跟在他身边,他连抽身休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回来行宫,还没有与妻子温存一会儿,结果一张口,谈论的是别的男人。“明天,我会留在行宫,我命司雪影出来便是。”萧楚睿不想再听见司雪影的名字,一张口就给他安排了,“待明日我带你看完校练场,就叫司雪影,把话说明白。”容汐音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抓到了他话里的另一个重点,她想直起身子,萧楚睿托着她的腰,把她扶稳当了。她坐在他对面,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皱眉,“你明天留在行宫?”萧楚睿仔细看着她,脸上倒是无甚冷意,他抬手,用微微带着凉意的指腹,抚上的蹙起的眉心,温声说到:“对,我会在行宫陪你一天。”“不去狩猎了吗。”“父皇,特意将我留下的。明日由萧元清带领大家入林狩猎。”容汐音握下他的手,见他一点都不紧张,不在乎,她自个儿却在紧张,他太淡定了,容汐音总觉得这回的行宫之行处处充满危机感。“殿下,我总觉得事情没有如此简单。你这几个月,处处压制裕国公一党,裕国公虽然备受打击,但他到底是裕国公,在朝根基颇是稳健,岂会到如今都没有什么动静……再说,你不是说裕国公与幼幼见过面吗,依我推断,他们应当是在谋划什么,幼幼现在是父皇新宠,哪怕她去下毒,父皇都不会怀疑。”容汐音言之切切,望着他的神情认真而焦虑。萧楚睿自是不愿妻子在这方面有顾虑,他揉着她的手背,仔细道:“之前我与你说过,裕国公在意名声,想让萧元清的皇位得来的名正言顺。但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至于裕国公急了,他确实会提前将行宫作为事变地点。”和李家斗了这些年,他是了解自己的敌人。不管是皇后还是裕国公,要揣测他们的行事都很容易。这几个月来,他处处压制裕国公一党,接连掀了几个依附他的家族,裕国公损失掉的人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