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
酒疯
没有人知道她住院,自然也没人来照顾她。 隔壁床吃午饭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靠在床头,看外面的金桂簌簌的落着小巧的花朵,神色郁郁,甚而有些漠然。 母亲分了一部分菜出来,示意他送过去。 岳筝毫不客气的吃了个精光,晚上过来的时候,许暗一眼就看见她期待的眼神盯紧了热气腾腾的饭盒。 之后岳筝就在医院住下了,许暗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疾病,总之三个星期后,母亲出院时她也刚刚痊愈。 出院那天她紧紧抱住许暗,后者在母亲的微笑下不好推开柔软的少女,身体僵硬的任她埋在胸口默默流泪。 又是哭的红彤彤的双眼。 他心底一软,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还可以来我家吃饭。” 许茹萍欣慰的点点头。 岳筝出院后又开始撒丫子狂欢,期间丢了手机,也弄没了许茹萍的联系方式。 直到高二开学在学校碰到许暗。 感情他们一个学校的,高二甚至是一个班。 许暗是干净利落的帅气,看着像个体育生,但成绩出奇的好。 他穿白色的衬衫校服特别好看,学校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他和林栀轮流霸榜年级第一,回回站在国旗下讲话。 俊朗的少年迎着朝阳,身姿耀眼,连声音都是好听的。 后来岳筝开始画人体素描,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那双映着玉兰的双眼。 那时候许阿姨病情复发,加上高三学业繁重,许暗两头跑力不从心。 岳筝花钱请他当模特,让他靠着睡觉,说想画他睡觉的样子。 许暗之后所有的睡眠都比不上在画室里那么放松。 但他很快休学了。 “你想不想我啊?”岳筝起身,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倚在宽厚的肩背上。 “站好。”许暗拉开蛇似的缠绕在胸前的纤长双臂,一边分神把凌乱的试卷整理好。 “我好想你啊。” 她咕哝,神色落寞,“不想我算啦,反正我也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说着她转身走出去,一路走一路脱。 等许暗走出卧室时看到地上的衣服眉心一跳,顺着捡过去,客厅里拎起黑色蕾丝的内衣,成套的内裤耷拉在莹白如玉的小脚上一翘一翘的。 她横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吊灯发呆。 倒是没有玉体横陈的场面,身上盖着他的白衬衫,却也十分不走心的盖了一角,从这角度隐约看见腿心间诱人的风光。 喉结滚动,神色微闪,厨房里的水壶已经沸腾了,像他的心一样。 岳筝懒洋洋的躺着,思绪散开,像是在思考又似乎脑子里一片空白,总之就是在发呆。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挡住她的视线,也挡住头顶的光。 许暗倾身过来,把她困在小小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盯住她茫然的双眼。 “什么意思?” 他压低声音,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脑袋边上。 岳筝微微侧头,柔软的耳垂擦过坚硬的小拇指,泛起一片苏麻。她仰着雾蒙蒙的双眼好奇的看着他,似乎等他接着说。 “玩我?” 岳筝弯了弯眉眼,轻轻捧住他的脸,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摸下去,最后环住脖子把人拉下来,低语呢喃,“我喜欢你啊,想追你。” 四目相对,他的眸色很深,就在岳筝以为他要亲下来的时候,他骤然起身,拿着毛巾砰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水汽氤氲,许暗一手撑在墙上,任由水浇过他的头顶。洗完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岳筝裹着浴巾在客厅看电视。 她没开灯,曲腿靠在沙发上。长发湿哒哒的黏在雪白的肩头,浴巾溜到大腿根部,露出又细又长的腿。 她打了个哈欠,一边换频道一边说:“你洗的好慢。” 许暗开了客厅的灯,看到她细腻的泛着淡粉的肌肤,冷眼撇开:“把衣服穿上。” “我没带啊,我就带了我自己。”岳筝笑眯眯道,“我现在什么都没穿。” 许暗冷着脸转身进了卧室。 “干嘛呀你。” 岳筝晃悠的跟进来,看见他弯着腰在衣柜里找衣服,她轻轻走到身后,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 许暗的动作顿住,抓着柜门的手用力的指关节发白。 “你想不想睡我啊?”她轻轻问,柔软的胸部往前倾的动作时而触碰他的背,烧的发烫。 “穿上。”他把找出来的T恤丢给她。 转身的时候脸色绷得很紧,背着身听她嘻嘻索索的换衣服,然后走到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他没理,拿着枕头往外走。 “你干嘛啊?”岳筝拉住他。 “我睡外面。” “别啊——跟我睡啊。” 许暗盯住她抓着自己的两只手,听她调笑的语气,眸色微沉:“一直勾引我有意思?不怕我强jian你?” 他边说边握住她的腰,步步逼她到床边。岳筝小腿撞到床板摔坐在床上,T恤往上缩,他的眼神落在她两腿间,眼神越发的暗。 “求之不得。”她搂住他的脖子,笑得更欢了。 “别后悔。”他说。 话落,狂风暴雨般浓烈的吻席卷了她,唇齿打开,攻城略地,柔软的舌尖在空气中难舍难分,牵出一条yin靡的银丝来。 岳筝压住他的一只手,跪坐在他身上,双手搭在肩膀,压住他居高临下的亲,完全掌控的姿势。纤腰被虚虚的搭着,她伸手下去拉住他的手往衣服里送。 许暗的喘息明显加重,感受到手里滑腻的胸乳,几乎一手握不住。她按紧他的手,长发散落一边,微微仰着头绵密的呻吟,两手交握,一起揉捏柔软的跟棉花糖似的奶子。 他突然脱掉她的上衣,把窈窕白嫩身体都露出来,粉嫩的奶尖颤巍巍的挺立起来,点缀在莹白如玉的浑圆的胸乳上,夺人心魄的漂亮。 岳筝惊呼一声:“等一下。” 她拿起床头的投影小灯打开,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这是住院那会儿买的,大晚上和许阿姨一起数星星。 竟然放在他床头。 岳筝站起来,两条又细又长的腿跨过他,一路走到门边。他的眼神追随着她赤裸的躯体,和想象中一样的惊人的身体曲线,白色的灯光下肌肤细腻到发光。 直到她啪一下关了灯,卧室陷于黑暗,又被小夜灯的光亮填满。稚嫩的图画印在墙上,也印在她身体上,随着她走过来的动作,光影浮动,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