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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章连山吻着发出破碎声音的滚动喉结,将身下的连接停在了最深处,不停撞击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怀中的人还在颤抖着,呼吸热烈,砸进了沉重的夜色里。章连山轻柔的啄着水润的唇瓣,“星河。”“嗯。”“你听见鼓楼的钟声了吗?零点了。”景星河的眼睛是湿润的,他快要被撕裂感撞碎了,可身体的欢愉又拉着他深陷了进去,是一场博弈,他身在其中,成了深海中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没个尽头。“新年快乐。”景星河把手放在了章连山的胸口上,那里有一道抓伤,是他挠的,已经红了,刺眼的横在胸前。章连山抓着不安分的手十指相扣,压在了身侧,身下的硬物又动作了起来,前前后后,搅出了yin乱的水声,带来了一阵阵的快感,景星河咬着下唇,细碎的声音还是兜不住的从嘴边跑了出来,章连山问景星河,“疼吗?”“还…还好。”章连山坏笑着,挺腰顶在了景星河敏感的位置上。动作激起了颤栗刺中了身下的这潭水,涟漪一圈盖着一圈的散开,那一个沙哑了的“啊”字被章连山吃进了嘴里,回味悠长的咀嚼着。“舒服吗?”章连山又问景星河。这潭水固执着不回答,章连山便拔了出来,带出了粘稠的白灼,景星河松了一口气,却不料章连山又抱着他跨坐在了身上,一点点的吞吃进了章连山依旧挺立的欲/望。他们从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近,章连山一时间乐不思蜀,穷奢极欲。第12章临近过年,果林乡派出所也安排了过年期间的排班,景星河一共是值班四天,在初三初四和初九初十,大年二十九正式放假,正月十五一过正式上班。景家在C城另有一套房产,是景父景母当年结婚时贷款买的一套四居室,按照当初那个价格,现在每年还需要向银行缴纳150块的“巨额”房贷。时隔多年,景家第一次回到老家过年,多年未曾居住的房子经过休整,供暖供电供水均正常,很快就能住进来。大年三十的那天早上,景星河开车去车站接人,经过多年的疗养,景父的身体有了起色,已经能够脱离轮椅自由活动了,景母的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围巾,为一身暗色系的衣服增添了一抹亮色,景星汉推着一个小行李箱,怀里抱着睡着了的女儿,身边走着漂亮的妻子。景家不是突然决定要来这边过年的,景星河也早有准备,景父景母这一趟来最主要的还是想看看章连山,上次景星汉看完景星河回去后,已经和家里的父母说起过这边的事情,虽说是早有预料,可也没想过会真的发生再续前缘这种好事。事已至此,几人的行李早就被寄了过来,只是人在路上游玩的几天,耽搁到了现在才过来。景星河站在出站口,先是看到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才注意到了那边的家人,许久未见,景母激动的和小儿子拥抱着,“黑了,是不是还瘦了。”“没有瘦,我早上称还重了两斤。”景星河和父亲还有哥哥一家打过了招呼,父亲看着景星河的身后,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一个人来的?”“章连山也来了,没找到停车位,他还在前面转着呢!”景星河主动走到父亲的身旁,搀扶着父亲有些疲惫的身躯,“我们快点回去吧,姑姑还在家里等着呢!”景父在C城只剩下了一个meimei,好不容易聚一次,meimei也带着家人大老远的赶过来,现在正在家里准备除夕夜吃的饭菜。景星河带着哥哥一家人,景父景母坐上了章连山的车,景父景母是高知,当年抛弃一切到大城市发展,白手起家,历经风雨,攒了一些财产,也练就了一身看人识物的好本事。景父摁下了景母感谢慰问的话头,盯着后视镜上年轻人的模样,这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人,景父只是稍微拢了一下领子,他就懂得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这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毕竟这年头还愿意回乡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景父咳嗽了一声,问着章连山,“小章,过年怎么没出去玩?”“今年生意上事情比较多,走不开,就没出去。”景父又问,“那你爸妈呢?”“他们去安徽了,我弟的女朋友在安徽,他们去提个亲,顺便也去那边转转。”章连山说着,又把空调的吹风口向上推了推,“C城今年还挺冷的,叔,靠背的垫子打开是个毯子,您要是觉得冷,就先盖上,车上的空调温度有限,等会儿回去有了地暖,才能热和起来。”景母抽出来了一个垫子,打开毯子盖住了景父的两条腿,看着景父不拦了,景母才开口问,“星河不是说你弟弟才大四吗,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转向灯响起,章连山拐了一个弯,将车驶进了主干道上,“他们两个小的想在大学毕业前结婚,说是要赶时髦拍一张真正的毕业婚纱照,还能打破什么毕业即分手的魔咒,据说是挺浪漫的……”景父打断了章连山的话,“还没有真正进入社会,就早早的定下了婚事,是不是有点冲动了。”景母想要拉住景父,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只能抱歉的看着章连山,他们对章连山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本性使然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他们走的可不是一条简单的路,人言可畏,连结婚证都拴不住的脆弱爱情,在没有结婚证祝福的条件下又能坚持多久。爱情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出来的话会反悔,白纸黑字的合同也能作废,光阴荏苒,爱情是一瞬间就会消散的。章连山早就预料到会遭受到一些考验,他既然做好了准备,也就不怕什么,章连山说的铿锵有力,把这当做是一场千人大礼堂的正式演讲,“我不觉得冲动,我相信我弟弟,他既然有结婚的勇气,就肯定有为其负责的担当,而且进入社会锻炼的是人的能力,并不是改变人的本心,他们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肯定是对未来经过了多方的考量,他们不觉得冲动就好。”景父不在言语,沉默着看向了窗外的风景,景母倒是热情,和章连山有的没的说了一路,看不出真实的想法……景星河的车先到了,他送进去了哥哥一家人,又站在门口等了会儿,章连山的车这才缓缓过来。章连山一下车就去照顾坐在后座的人,可景父却只是把毛毯放在章连山的手里,自己和景母并肩进了房子,家门口有姑姑等着叙旧,景星汉也等着照顾两位父母。景星河看着没事,便小跑着走到了章连山的身边,章连山虽然还是热情的,脸上带着笑,可笑中却透露着一丝的心不在焉,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