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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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是两个傻子,还说啥呢。” 说时心里又气又悲,不由得流下眼泪,抬手去擦眼泪时,才发现手中还攥着朱海涛写给她的保证书,于是抬起双手狠狠地撕了个粉碎丢在地上。杨倩见她撕了,睁大了眼看着她问:“咋把它撕了?”吴莹莹说:“留它干吗?我也不想再拿它去见什么被那个畜牲害得人了,更不想再拿它去证明给谁看朱海涛只是对我才忠心得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说完抬步,走了几步回头看杨倩还在原地站着,就说:“回去吧。”杨倩迈起无力双腿...... 第五十七章 课间,辅导员拿了封信来到欧阳一鸣所在的教室,看了阵没见欧阳一鸣。问同学,同学说刚才还看到呢,便帮她找,看欧阳一鸣从公厕和几个同学说说笑笑的走来,就大声地喊他。欧阳一鸣看到辅导员小跑着过来。 在辅导员面前站住后,辅导员将手里拿着的信交给他说:“你的信。”欧阳一鸣拿过看了,见是刘燕写来的心里一下狂跳起来。脸不由得有些红了。辅导员问:“谁的信?”欧阳一鸣说:“我高中的一个同学,在那里当兵。”辅导员笑了笑问:“男同学女同学啊?”欧阳一鸣的脸刷得红了说:“男同学。” 欧阳一鸣对刘燕的来信可能会引来的一些询问,早就在心里拟下了草稿,所以现在会脱口而出。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的第一个人竟会是辅导员,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辅导员说:“字挺秀气的,像个女孩子。”欧阳一鸣“嗯”了声又笑了笑。 辅导员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下午你自习课的时候去一下我的办公室。你的入党问题已经通过校党委的审查。入党志愿书在我那里,你下午去我指导你填一下。我和程教授做你的入党介绍人。”欧阳一鸣听了这话更加激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满脸涨红却说不出什么。 辅导员见他那副神态,也是在心里暗想着欧阳一鸣这时倒是这么腼腆的,也就笑笑说:“下午我在办公室等你。”欧阳一鸣应着连忙道谢。辅导员笑笑没再说什么离去。 欧阳一鸣怀揣着刘燕的来信一直兴奋着,急切地想看还是没敢。这样等到下课回教室,路上却又是川流不息的同学也没机会拿出。就想饭后一个人到一个避静的地方再看。一路上与姜玉其说笑,姜玉其就问辅导员找他干吗。欧阳一鸣装作淡然无事一般的说,就是给他带了封信,又强调说是他高中时的一个同学从部队寄来的。 姜玉其便说起辅导员的话来,说她就那个样子还整天挑三拣四的,长得像个木桶似的还整天一副领导的姿态,是个女人却没有一点女人的味道,那个男人会要她?欧阳一鸣也不想插话,听姜玉其对辅导员的评论还是有些反感。 姜玉其还在继续说,说了几句便又说出,就她那个样子,和男人睡在一起男人会不会硬时,欧阳一鸣忍不住说:“就你这臭嘴还是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我看事事你都无法挂起。”姜玉其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这时就听身后徐慧喊他,欧阳一鸣和姜玉其站住,见徐慧和吴莹莹赶过来,姜玉其就窃声对欧阳一鸣说:“无法挂起的那人来了。”欧阳一鸣说了句:“闭上你的臭嘴。”姜玉其就笑,低头拿着一只脚尖踢着地。 徐慧走近见姜玉其在低头笑,就说:“偷笑准没啥好事。”姜玉其抬头忍不住嘿嘿笑了。徐慧脸红红问:“笑啥嘛?遇到了什么好事?”姜玉其笑着说:“你不是说偷笑没好事吗?”徐慧说:“刚才看你在偷笑,这会看你没偷。”欧阳一鸣瞥了姜玉其眼对徐慧说:“他能有啥好事,别问他。” 姜玉其又笑了声,就冲也在笑着的吴莹莹使了个眼色,吴莹莹会意,和姜玉其紧走两步,欧阳一鸣和徐慧拉在了后面。欧阳一鸣问:“有事吗?”徐慧没答他的问话,问:“姜玉其是不是笑我?”欧阳一鸣说:“他那狗嘴里还能说出啥好话。刚才在说辅导员,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徐慧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没啥好话。你可别随着他说。”欧阳一鸣说:“没有,我在骂他。”徐慧笑了说:“该骂。哎,辅导员找你是不是你入党的事。”欧阳一鸣说:“就是。”徐慧满脸怡悦,兴奋地问:“是不是通过了?”欧阳一鸣微笑着点头说:“校党委审查通过了。让我下午到她的办公室去填写入党志愿书。”徐慧高兴地嘻嘻笑了两声说:“我就想是通过了,一整节课我都很兴奋。恭喜你。”欧阳一鸣也嘿嘿的笑。徐慧喊住了吴莹莹,两人跟了上去。 欧阳一鸣中午饭后偷偷溜出宿舍,捡一僻静处,手哆嗦着掏出信,就见抬头刘燕所写的:亲爱的欧阳,我想你。心里一热,又有些发酸。心说,我又何尚不想你啊。再往下看,就见刘燕说她现在是副主任的话,心里就是一惊,他不知道主任是多大的官职,脑中就想着刘燕做了领导该是什么样子。接下来就看到刘燕介绍她所领导的那个俱乐部,看到也就十来个人时不由得笑了。再就看到一些思念自己的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最后看到刘燕有自己的办公室,可以给她打电话时,也没注意信上说得是上班的时间,收起信来向门口走去。他渴望立刻就能听到刘燕的声音。 出了校门走进一家有公话的商店拿出信。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依次拨了,等电话时眼睛看着信,才见上面写着‘上班时间打电话来’的字,心里一惊想,怎么就没有看清这样几个字,正说将话筒挂了,电话里传来接线员的声音,询问他要哪里,欧阳一鸣就按信上说的转俱乐部。心说反正也通了,接过去试试,十有八九不在。但在等电话时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却没想,接电话的正是刘燕。原来这刘燕也估摸着这两天欧阳一鸣就会收到信的,虽然在信里也说了让他在上班的时间打电话过来,但还是担心下班的时候欧阳一鸣会打来。所以这两天的中午她都是在食堂吃的饭,饭后也就立刻回到办公室。 刘燕拿起电话问是哪位,欧阳一鸣一下听到了刘燕的声音,刹间心里一热,心里就有一股酸酸的情绪在波动,眼睛就有些湿润了,喉咙发干就也说不出话来。刘燕等了下也不见回话,心里想可能就是欧阳一鸣,但也不好问是不是。心里狂跳着就再问是哪位,欧阳一鸣控制了些情绪说:“是我。” 刘燕终于听到了欧阳一鸣的声音,瞬间思念的情绪爆发成了酸楚的抽泣,说:“欧阳,我想死你了。”欧阳一鸣刚刚平静了点的心又乱了,说:“我也是。”刘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欧阳一鸣说:“刚才拨电话时,才看到你信里说让我上班时间才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不在。” 刘燕恢复了情绪说:“我这两天就想信差不多到了,就没敢回家,怕你找不到我。”欧阳一鸣说:“我是天天盼着你的信,都快要崩溃了。”刘燕说:“我安顿好就马上给你写信了。”欧阳一鸣说:“我就感觉时间很长。”刘燕说:“我也是刚到新单位,感觉时间挺快的。”欧阳一鸣说:“是啊,感觉做领导的滋味咋样?”刘燕噗地笑了,说:“一个字,爽!” 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啥时我也能体会下做领导的滋味。”刘燕笑说:“我体会就等于是你体会了。”欧阳一鸣笑,忽就想起自己入党的事,说:“我也告诉你一件喜事,今天一上午可是双喜临门呐。”刘燕说:“是吗,快说。”欧阳一鸣说:“第一件事就是接到你的信。第二件事就是我很快就会成为党的人了。” 刘燕惊喜道:“是吗,这真是喜事,我就说我丈夫是最棒的。”欧阳一鸣咋一听丈夫二字一愣,继而心里一阵甜蜜,说:“刚才称我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刘燕知他是故意的,可也为自己说出这个词来有些脸红,却还是说:“熊样,称你是丈夫,不乐意啊。”欧阳一鸣说:“当然乐意。我喜欢呢。”刘燕说:“那你喊我啥?” 欧阳一鸣转头看了下,见也没人,就低声说:“亲爱的老婆。”刘燕咯咯地笑说:“身上起鸡皮疙瘩了。”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我没看到,我想看哩。”刘燕说:“就不给你看,急死你。”欧阳一鸣说:“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狠心的。”刘燕说:“就是这么狠心,怎了?”话毕又问:“想了没有?”欧阳一鸣知道她问的意思,就说:“怎么会不想。”刘燕说:“不许想。就怕你想,我不在你想和谁啊?”欧阳一鸣说:“就刚刚才想。”说话时身上就感觉有些燥热。刘燕说:“我真想马上就见到你。唉,别瞎想了。再熬上一年吧,到时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欧阳一鸣应着。 刘燕又问了照片的事,要他赶快寄过来。欧阳一鸣答应。又说了些思念的话,未了,刘燕说:“也不要老打电话来,隔一段时间打来一次就行了,长途电话挺贵的。”欧阳一鸣答应。一阵后两人才都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下午自习课前,欧阳一鸣来到辅导员的办公室,就看见还有一个同系同级不同班的女同学已经坐在那里,正看着一本入党志愿书。欧阳一鸣冲她们俩各点点头,辅导员就拿过入党志愿书放在欧阳一鸣站着的桌前说:“你们俩都看好了,字迹一定要工整。”抬头问欧阳一鸣:“带钢笔了没有?”欧阳一鸣点头说带了,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于是辅导员逐项和他们俩讲解清楚。欧阳一鸣拿过在另一张桌前坐下开始填写。 这时节程教授走了进来,辅导员与他招呼,程教授问:“还没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