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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自如。总之是最后一天了,总之是今天了。他飞似的绕到后院灵堂,漫天无星,只有月亮踩着他的步子,如影随形。急促的脚步远远拖近,四下无人的夜里,方肆懿红着眼圈地回过头。仿佛被月光扎伤,又仿佛被军装的迟楠烫伤了,他轻微眯起眼。“你怎么来了?”嗓音发哑,挠过迟楠心底的账本,像沾了唾液的手指拈起的角。一方面恶心,一方面感到委屈。“我做噩梦了。”欲说还休,随即长叹。“方肆懿,她为什么要生下你。”膝盖离开了蒲团,方肆懿迎光的表情分毫毕现。那是种脆弱的生气。“我还想问她,为什么生下你。”两滴眼泪从茂密中滚落,也仅仅是两滴。这夜晚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迟楠口干舌燥地想,不能再忍耐了,不知道再继续会发生什么,索性向前挥出拳头。两人扭打至青砖地面,专照对方的脸使劲。迟楠朝方肆懿的鼻梁去,被灵敏地闪开。他嘴角破了皮,晕开小块的淤青。方肆懿颧骨多了道口子,被他指甲划伤。悲伤消耗掉太多气力,方肆懿气喘吁吁枕着蒲团,任由迟楠骑在身上,掐住他脖子。十根手指不断收紧,将窒息的关口,撤走了钳制。空气猛地涌进肺部,方肆懿死命地咳嗽。“我恨死你了。”抚摸过指印形状的淤青,迟楠对着磕破的唇吻下去。没有哪次吻得这样狠这样深,不像谈爱,反而像斗气,比比谁能先将谁拆吃入腹,饮血食rou。他们的心事和唾液搅进血里,一笔烂账吞咽,分不清楚了。方肆懿揽住衣着整齐的背,攒一股把人揉进体内的狠劲儿。两具身体彼此镶嵌,动出了反应。迟楠吻着他,解开没有配枪的武装带扔远,单手解扣子。“你得把我的枪还我。”这才对味儿,才是迟少爷跟方老板应有的姿态。方肆懿舔去唇上的血,四指慢慢伸进他内裤,连皮带往下拽。“自己来换。”第08章脱掉裤子那一刹,给夜风吹了个激灵。迟楠惊觉身在何处,望向贡台上的骨灰坛。“怕了?刚才挺唬人的。”方肆懿拽住他脚踝下拉,拍拍他屁股。这种环境下被打了屁股,耳根子噌地红了。“你丫有病吧,施虐狂。”手撑地坐下,中途有点痛,卡住了。“会不会啊。”方肆懿顶弄两下,又进去些。迟楠气得直接往下坐,骤然被捅穿的感觉直抵天灵盖,呻吟脱口而出。方肆懿在唇间竖起手指,眼睛弯出幸灾乐祸的弧度。“小点声。这儿门户大开,保不齐教谁听去。”尾随而来的月亮停在灵堂外,一伸手就触得到。双手扶住他胸口,迟楠动起身体。他知道自己哪里敏感,带火热的yinjing往那里捣。如此十几下,臀部抬起又落下,搅得浑身瘫软,无力地伏在肩头。“累了?那换哥哥。”不等迟楠反应,方肆懿两手抓住臀rou,快而狠地往里插。起初能忍,一线呻吟走漏,后面全崩了盘。高昂而动情的叫喊回荡于整座灵堂,似在野旷天低,山涧加强回音。他半张开嘴攀着方肆懿肩头,方肆懿直起上身,抱吻中走向门口。让人手扶门框,方肆懿抬起他一条腿进去。单腿支撑,迟楠没多久就不行了。中庭静谧,月亮轰然落地,溅碎一地,像粘稠的jingye。他浑身赤裸,血亲兄弟在身后cao干,说不出的刺激。话虽如此,若这时出现不相干的人,一定活不过早上。潮吹时方肆懿正顶着敏感点磨,发觉他整个人软了,放下那条腿。坐到蒲团上,方肆懿岔开腿,让迟楠坐到腿间挨cao。身体在余韵中抽搐,guitou已捅进yinchun,交合的部位正对贡台。迟楠抬头,甚至可以看清牌位上的字。“你疯了。”方肆懿揉弄他的胸部,咬一口脖子。“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送来给我cao。”迟楠被攥住,小声抽气。“我做噩梦了。”指尖拨弄艳红的rutou,他低头看这一幕,忽地不敢说出自己的梦。于是声东击西:“算了。用点力干我,哥哥。”方肆懿差点给他喊泄。yinjing涨大一圈,顶得迟楠坐不稳往前掉。xiaoxue里多余的水打湿蒲团,留下yin糜的一团。大股jingye淌出来,打湿同样的位置。他又cao进去,往里捅几下,不浪费一滴。对视一眼,又接起黏热的吻。手把贡台,迟楠被以后入的姿势撞进去。眼睛一字一字读母亲的牌位,可哪个字也不认识了。它们联结成白玉颈环,珍珠项链,手铐,铁锁链,束紧他的心脏。无名的香火气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却只有方肆懿。汗打湿他的额发,沾在睫毛上伪装成眼泪。巫山云雨,这是那个雨字。迟楠转过来抱住他,亲了亲那水珠。躺倒在几个蒲团上,用最原始的姿势cao干。富有节奏,但不心急。方肆懿射过了一次,好东西慢尝才试得出滋味。何况这是最后一次。迟楠主动大张开腿,缠住他的腰。yinjing捣着xiaoxue,倒像在游戏。特意避开要命的点,漫无目的地抽动,欣赏身下人得不到满足的表情。迟楠快渴死了。手指插进口腔模拟,越插越急,涎水沿嘴角留下,眼睛里星子乱窜。“哥哥,哥哥,哥哥......”胡乱叫着,每句都在方肆懿心尖掐出一包水儿。受不住这样的挑衅。撑在他身侧狂顶敏感点。纤细手指抓挠地面,留下指印,无形的。拔出yinjing,方肆懿抓他的手去握,“你摸摸它。”细弱的白跟青筋形成对比,没刹住射了。射在迟楠的外阴,以及没多少毛的小腹。三根手指把外面的jingye戳进去,迟楠夹紧了腿,面色潮红。“我难受,你先出去......”掰开腿,方肆懿插进去。“哥哥喂你吃就不难受了。”按住两个膝窝,想逃也逃不开。yinjing的存在感格外强烈,不小心蹭过都让他浑身战栗。“我难受,方肆懿......”这副受欺负的模样,方肆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