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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出来的肯定好吃。”容奕想这倒是的,他做出来肯定不差。“我毕竟是个读书人,力气不够,兔子抓太多带不到食堂去,能不能麻烦容老板帮个忙,等我抓到了兔子帮我提一提。”陈老师给自己挽尊,他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抓兔子不行,毕竟他在贝兰德也抓了大半年的兔子了,怎么着也比容奕有点儿经验吧,对吧。“可以啊,我给陈老师帮忙。”一只兔子不够吃,有个四五只才差不多,容奕欣然同意和陈老师去抓兔子。草原上没有了狼,兔子少了关键性的天敌,它们又能生,那繁衍规模可就了不得了。不过,草原草密又高,兔子藏身其中,找起来也麻烦,容奕没有猎人的耐性去一一寻找,他锅里面还有粥呢。与知道几个兔子窝的陈老师合作,能够节省容奕许多时间。“等会儿你待在一边悄悄别动,别看兔子呆呆的,但人家耳朵灵敏,有些风吹草动就跑了。”陈老师叮嘱容奕,“我待会儿埋伏好了抓兔子,你就远远站着等,知道吗?”容奕正弯腰捡小石头。“捡什么石头啊,不好看,河边的石头才漂亮,古时候叫做鹅卵石。”容奕向上扔了个石头又接住,“用来打兔子。”“小石头怎么打兔子!”陈老师推了推眼镜,让容奕别开玩笑了。容奕笑着说“拭目以待吧。”“这个成语用的好,我的很多学生经常用错成语……”说到专业领域,陈老师头头是道。他听说容奕可是看过三千多本的人,身为老师他惭愧了,至今他就看过三四本与自己专业领域相关的,实在是书太厚、字太密,当年著书就是皇帝做的政绩工程,用来传世的,没有考虑给人看。容奕这么年轻竟然把书看完了,陈老师对他可谓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充满了读书人就应该交朋友、在一起讨论学术的心态,他费力抓兔子就是想当敲门砖,和容奕拉近拉近关系,好当朋友的。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第一个兔子窝附近,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兔子在草丛间探头探脑的。“你在这边等着,我悄悄靠近。”陈老师压低了声音,他撸了撸袖子,准备趴到地上匍匐前进。容奕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二十米不到的距离他应该能够把握住。他手上蓄力,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着一块有些扁的不规则小石头。嗖——石头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破空声,远处一只兔子应声倒地。陈老师维持着撸袖子的动作沉默了,“……”“承让承让。”容奕谦虚。陈老师咔咔转头,看容奕的目光痛心疾首,仿佛他们不是一伙的了。一石惊起千成浪,一只兔子倒地了,一群兔子不好了,纷纷从草丛中蹦哒了出来准备逃跑。野兔子以灰毛为主,偶尔有几只黄毛的夹杂其中,没有天敌,它们都是肥肥的。嗖嗖嗖——小石子一阵飞,目标个个倒地不起。容奕“运气好,承让承让。”陈老师,“……”麻木了,果然是看过的人。第23章承包十九天麻木的陈老师已经不想着自己抓兔子了,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嘛,根本就不是抓兔子的料,他来到贝兰德大半年吃到的兔子不是年老体弱逃不掉了,就是“守株待兔”般获得。说起了是他连累了家人,就更加没有什么资格让家人给他打钱维持自己在贝兰德的生活,他给妻子孩子带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从受人崇拜的语言学教授的家人成为胡言乱语、胡编历史的罪人的家人,落差太大、经历太多,妻子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孩子在学校被排挤、被霸凌……都是他的错啊。宁愿在贝兰德过得苦点儿、累点儿,他也不问家人要一点儿。陈老师看着一地的兔子忽然就红了眼眶,抽抽鼻子,努力克情绪才没有掉下眼泪。成年人的奔溃来得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突如其来,因为一个乌云厚重的阴天,一颗橘子味的糖果,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枚生锈的游戏币,或者一群倒地不起的兔子,亦或是风中若有若无的叹息……就能把成年人的自尊和坦然击碎成渣渣。容奕没有打扰陈老师,假装没有听见压抑的抽泣声、没有看见泛红的双眼,他朝前走去,边走边捡起倒在地上的兔子。不愧是没有了天敌的野兔,数量又多、个体又肥,打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石头一颗一颗出去还觉得不过瘾,打完了才发现,多了。“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四十二。”手上拿不住,容奕直接把兔子堆在了一起,成了个小山,他捡起最后一只兔子转身就看到这庞大的rou山,心中顿感无力,他都干了啥啊,充当狼的角色,给草原去去兔子的数量?这么多兔子,够吃好几天了。容奕暗暗嘀咕,“真是的,太放纵了,应该收敛点儿啊,和兔子没仇,这是和自己的手有仇,运回去还要花力气……不对。”容奕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有问题,他怎么还用老思维来想问题,完全可以回去把悬浮拖车带来,运送小山一样的兔子不要太简单。滴滴——个人终端响了两下,容奕低头去看,是尤利西斯发来的信息,在哪里?容奕回信息,外面跑步呢,在食堂东边五公里的地方。尤利西斯,嗯。容奕忽然心思一动,忙追了一条信息,我打了兔子,42只,一下子带不回去。尤利西斯回信息很快,等着。除此之外,没有旁的内容了,但容奕看简短的两个字心中窃喜,应该、有可能、也许,尤利西斯要来了吧。容奕提着第四十二只兔子往回走,准备放到一起,视线下意识扫过站在不远处的陈老师,“陈老师!”陈老师忍不住还是掉了两滴泪,实在是太想念老婆孩子了,他一个人垂泪收拾心情,心里面还挺感激容奕没有安慰、询问或者待在身边寻找存在感。陈老师捏了捏鼻子,眼镜沾了泪水,视野已经模糊成一片,他伸手去口袋里掏手帕,远处容奕的大喊声吓得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容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老师的身边,他的眼神火辣,犹如小别的新婚丈夫见到了含羞带怯、美艳不可方物的妻子,赤条条的眼神惊骇得陈老师跌跌撞撞向后退了两步。“容、容老板,我有妻有子,是不可能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的。”陈老师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容奕嘴角抽了抽,“陈老师你想太多了。”陈老师松了一口气,哪怕容奕看过全套的,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