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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发现了被修真界隐瞒的异常。他本能地唤醒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应对,却被守在他沉睡之地边上的修士发现制止,而后再次封印记忆紧急更换了环境,伪造新身份送往华国。——很可惜,他已经唤醒的力量却成为了他提醒自己的突破口。虽然在外界无法得到灵力补充,他的一切力量来源都只有自己当初用来制造身体的那滴血,但这也已经足够了。于是在那之后,他只用了两个月就回到这里,记起了一切。记忆中那宛若地狱的一幕幕场景交替闪过,卫清闭了闭眼,不再听他们分辨。他抬手悄然划过,空中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空间通道,新出现的化身立刻冲入空间通道抵达外界,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逐光你疯了!”慕容珏惊怒交加,“你知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空间通道缓缓消失,卫清没有吭声,转身向外走去。“你难道忘记你的承诺了吗?!”慕容珏在他身后大吼。卫清的脚步一顿,那道已经被融入灵魂的深刻记忆骤然被这一句质问勾起浮现在眼前。那是一百八十一年前的冬天。他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坐在床边的卫安捧着一碗汤药,想要喂给床上的那个老人。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却还是和百余年前初见时一样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身上也严严实实穿着那身浅蓝色剑袍,就仿佛随时准备从床上跳下来演练几招剑诀,一点也不像个已经连路都走不动都老人。“去,别浪费珍贵的灵药,老夫不喝!拿走拿走。”老人嫌弃地把卫安的手推开,又看向他招手,“阿清,你过来。”他走过去,在老人手边蹲下。老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脸上的皱纹几乎要将他的眼睛都挤没了,皮肤已经彻底失去了活力,松松垮垮的没有一点弹性。“阿清你这眼神,怎么看上去快要哭了呢?”老人打趣了他一句,随即又对卫安道,“臭小子你出去,让你爹和你师弟单独说会儿话。”卫安的声音有点哑了,但还是笑着回应道:“爹你就是偏心阿清,就不能让我多陪陪您吗?”“不行,快给我滚,你个没出息的臭小子。”卫安只好摸着鼻子出去了。等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后,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样,阿清,你最近修炼还顺利吗?”他张开嘴想回答,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发不出声。他努力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嗯。”老人半晌没说话,他低着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终于,老人再次开口了:“阿清,你……真的决定了吗?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好接的。”他答道:“这是我生命的意义。”“不……你不能只为了其他人而活啊。”老人叹气,“你也总得为自己想想,虽然你是近千年来天赋最出众的修士,但这也不能成为他们逼迫你去承担这个责任的理由。”“他们对我很好,也有恩于我。我认为他们是我的亲人。”他说,“我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老人沉默了许久,笑了笑:“如果决定了,那就不要后悔啊。”他在房间里陪老人说了会儿话,房里的檀香燃完了一柱半。那也是他最后能听见他说话的一柱半时间。卫清从久远的往事中收回思绪。身后那一道道恐惧又带着疏远的目光扎在他的背上,难以忽视。他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我没忘。我承诺过的事情,绝不反悔。”第四十九这么多年过去,卫清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目光了。他也并不怪这些人这样对待自己,毕竟无论是谁,在面对一个能够轻易夺走自己性命的人时都会本能的有这样的态度。而那些在他的誓言中,被他认定为“家人”的那些修士……其实已经只余寥寥数人尚还在人世。他年少成名,自四岁那年展露天赋被卫老家主带走收为义子后,几乎就是过得一帆风顺。想要什么典籍秘术立刻就能得到,缺少什么修炼资源也会很快有人想方设法找到送来,遇到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困惑只要随便拉住一个前辈,都能得到他们耐心和蔼的解答。这一切都是四岁以前的他无法想象的。他的亲生父亲是卫家的旁系子弟,天赋平平,但依仗这个身份已经足够在凡人中被称为“仙人”了。三百多年前修真界的情况还没有恶化到如今的地步,修士们还被允许在外界使用金丹期以下的灵力秘术,他的父亲就仗着这一点大肆在凡人面前显威,吸引了无数美女对他投怀送抱——他的母亲也是这其中的一员,而且在他出生时,他的父亲已经纳了十三房小妾。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从他开始记事到展露天赋,他一共就只见过父亲一面,而那一次也只是父亲来找母亲,连个眼角余光都没分给他。而他的母亲也因为他的灵根问题十分嫌弃他,动辄打骂。当然,这些事情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多,毕竟那会儿他真的太小了。至今唯一还记忆犹新的只有一幕……那是他四岁生日那天,他强行吸纳了从树林里拔到的一株火属性灵草,成功引气入体。他很高兴,以为告诉母亲就能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于是早早的就等在院门边希望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与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在等待的时候,路过的卫六向他砸了两块石头,额头磕破了一块皮……对了,那时候他还叫卫十一。父亲的大多数孩子都是这样取名的,从一排到十几,只有天赋好的那几个有另外精心取的名字。然后那天等到母亲回来时,他刚拉住她的衣袖就被随手推倒在了地上。于是这个好消息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也许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发生在他筑基前不久,凑巧被记住了而已,总而言之这就是他对自己还与母亲同住时唯一留下的完整记忆。此后到卫家主身边接受教导后,那些长辈们和蔼的态度让他不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