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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很容易引起胎儿畸形。”顾征铭脸色骤然一白,像是没听清一般重复道:“什么?”医生沉重道:“顾先生请你冷静,时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明天高烧还是退不下去,胎儿恐怕会畸形,我们的建议是明天开始正常用药。”不再规避孕妇不能使用的药时安的情况能够迅速好转,但是这就等同于放弃大头。因为明天还是高烧,孩子绝大可能会畸形,用药只会加重这种畸形。顾征铭站立不稳一般扶住了医院惨白的墙壁,一只手捂住了脸呼吸沉闷而痛苦,哑着嗓子道:“你什么意思?”医生直接道:“如果明天仍然高烧不退,流掉孩子,保住大人。”顾征铭沉默不语。这让他怎么回答?!时安为大头准备了那么多小玩具、小衣服……就在今天时安还去给大头买了小玩具……他那么喜欢大头,甚至连大头的名字都想好了。现在告诉他让时安流掉大头?时安醒来会怎么样?会哭的吧?一定会哭的。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顾征铭心都快裂了。医生明白顾征铭的心情,站在原地没有多说,只是叹了口气。病房里的时安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身体顺着墙壁下滑最终瘫软在地,烧的嫣红一片的脸上满是说不出的哀痛。他死死的憋着没有哭出来,慢慢的站起身爬回了病床上。病房里陪护的保姆去楼下办手续了,竟是谁也没察觉时安偷偷醒来了一次。【作者有话说:因为某些原因醋醋现在不能回复书评啦!但是读者大人的书评醋醋都在看!嘿嘿嘿,感谢大人们的喜欢!】第四十章流掉大头第四十章流掉大头顾征铭回到病房的时候,时安正安安静静的合着眼躺着。他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抚摸时安高热却一滴汗都没有的额头,拿退热贴贴在上面,轻声道:“安安要加油啊,你和大头都不要有事好吗?”他的声音粗哑的不成样子,说完执起时安的手亲上上面的打完吊瓶留下的止血绷带。时安闭着眼,人却是清醒的,听着顾征铭沙哑的嗓音心头颤动。顾征铭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时安的手,眼神沉重的看着时安。如果时安有危险,他一定会选择保下时安。时安自己和自己较劲,心里拼命的祈祷,鼓足了全身的力气。一定要让烧退下去。大头不可以有事。他烧的浑浑噩噩,半梦半醒间做了好多的梦。梦里有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摸了摸他的肚子,小声说:“对不起啊,不能做你的孩子,我要走啦。”时安从梦中惊醒。屋内渐渐透进天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时安缩在被窝里终于哭了出来,似乎是因为高烧不退的原因,那眼泪也格外的灼热guntang。像滚滚的岩浆,带走了大头的生命。他无声的哭着。天光彻底大亮,顾征铭绝望的埋着头,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时安醒了。直到手里一直握着的手细细的颤抖着,顾征铭才猛然抬起头,惊喜道:“安安,你醒了?”时安通红的眼睛看向他,顾征铭心口一痛,摸了摸时安的头发轻声道:“怎么哭了?”时安抽噎着,“我梦到大头走了。”顾征铭眼眶顿时一热,抱紧时安喃喃道:“不会的,大头不会离开我们。”时安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划下。骗子。顾征铭一遍遍的抚摸时安的后背,温柔的安抚时安。因为高热,时安趴在他怀里像一个绵软的热水袋,那里面装的却是能灼痛他心脏的鲜血。时安的鲜血、大头的鲜血。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顾征铭不可承受之痛。可天终究是亮了,顾征铭要做决定。他只有一个选项。这时候刚刚五点,两人都沉默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在等,在医生来之前时安的烧能不能退下去。虽然顾征铭知道时安烧了这样一夜留下大头已经希望渺茫,可仍然心存幻想。六点医生来查房,时安陷在柔软的被褥间,脸色和身下的被褥一样苍白。医生量了时安的体温,38.5度,已经比昨晚下降了,可是还不够。时安是孕妇,体温比正常人稍高,可也该在三十七度。医生向顾征铭示意,询问他有没有告诉时安那个事实。顾征铭动作一顿,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和时安解释……医生离开了病房,保姆也站起身出去了。顾征铭握着时安的手柔声道:“安安你听我说,现在因为流感病毒,大头恐怕不能留下……”他的嗓音嘶哑,语气无比艰涩,“大头走了我们还会有下一个好吗?”时安的眼泪汹涌的流下,哽咽到一句话也说不出。下一个绝不会是大头了,那不是大头。顾征铭的声音很轻,却像钝刀子一样一点点研磨撕扯的割着他们俩的心脏,“我们打掉大头吧。”顾征铭是时安的全世界。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顾征铭来的重要。包括大头。对于顾征铭来说也是这样。时安是他的全世界,如果为了时安要他牺牲大头,他绝不会犹豫。而时安会听他的,因为他太爱这个男人了,时安见不得顾征铭哭,这个男人看起来高傲强大,有时候却幼稚的可以。如果时安死了,顾征铭会非常伤心,时安哪怕走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安心。顾征铭将时安从怀里拉出来一点,看着时安被泪水沁满的眼睛,“好吗,安安?”时安强撑着点了点头。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病房的房门忽然被敲响,顾征铭回过头看去。医生站在病房外示意顾征铭出来。顾征铭跟着医生出去,等在门外的半夜被两位先生的话语弄醒,跟着哭了好一阵的保姆,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滴,进了病房给时安倒了一杯热水,扶起时安一点点喝下去。时安垂着眸就能看见凸起的肚子,那里有一个更小的心跳。可这个小心跳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不忍心再看。门外的顾征铭却迎来了更加痛苦的消息。医生:“时先生的身体情况特殊,本就不是为了生育存在的,这一次流产后,今后都不能再受孕了。”医生的话说的太绝对,这本来不是一个医护人员该说的话,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能说的如此绝对。除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