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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泛着点冷过的青紫色。她左脚踝处有一处纹身,精巧细微,落在洁白肤色上却极明显。许星河凝眸多凝视了几秒。“诶,对了星河!”林落凡不曾察觉许星河的视线,想到什么,眼梢又灿艳弯起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在那两个喽啰面前叫你什么~?”——早就警告过你们,我男人可厉害。许星河一顿。他没答,默默在她脚踝处最后盯了最后一秒,然后目光慢慢上移看进到她眼底,喉线微微一滚。林落凡原本也只是想逗弄他,见他这神色也猜得到他是听见了的。看他不答,她调戏的心思不由更甚,笑嘻嘻地追询:“说啊~听没听见啊?听没听见听没听见!”她说着越来越欢,在他怀中的脚也不安分起来,微微向前伸抵住他的小腹,脚趾轻动着撩.拨,“快说快说~!许星河~~~”许星河被她抓痒得难耐,蹙眉向后退了退,“别闹!”他语气凉凉,“没听见。”“真没听见?”林落凡心底要笑疯了。看他一脸的冷漠不耐烦,可耳尖却已经发红。也太不禁撩了。她又迅速伸了下腿又抵在他身上,“那也太可惜了吧?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她绷起脚趾,脚尖慢条斯理地画圈圈。直到将许星河逼退到退无可退的角落——许星河忽地伸手紧扣住她的脚踝。“呀!”林落凡顿时喊出声,“疼疼疼!疼……你你你,疼……放手放手……”“我看你是不冷了。”许星河半笑不笑地嗤哂。她抿唇憋着笑,明灿灿的目光像调戏又像撒娇,一边笑吟吟盯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想将脚从他的掌中撤回来。正当她动作轻微而缓慢地就要将脚撤出来时,许星河却倏地勾唇,一把抓紧了她的脚踝向自己的方向一拖——“啊!”林落凡整个人随着惯性直接后仰,上半身直接仰躺在床上。她人还被裹在被子里,还没等坐起来,身上已经压上了一副胸膛。她的眼睛对上一双漆浓黑亮的眼。“还闹么?”紧盯着她的眼睛,许星河音线磁沉。林落凡一瞬脸颊发烫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她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手一动才想起自己还在被子里,被他紧锢着,压根动不了。仰了仰下巴挑衅,“你先把我放开,我再告诉你闹不闹!”许星河从胸腔里沉出一声哂笑。他没起身,直接放下手,在她没察觉间悄无声息探进被角掐住她的腰,发了力抓痒。林落凡刹那间只觉浑身的痒痒rou竖起来,惊叫一声扭着身子去躲,整个人在他身.下拧成麻花。“啊哈……哈哈哈哈!松手松手,你大爷的许星河!快松手!许星河!”他偏不松,忍俊不禁。渐渐林落凡气哼哼的喊调弱下来,泪花都笑出来,娇着嗓调求饶,“松手松手……不闹了哈哈哈,不行了不闹了,快松手……”他轻嗤,将手松开。收手前指尖还不经意般在她腰上一划。听见她可怜巴巴的“啊”一声,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林落凡愤愤瞪他一眼。玩闹了这么一遭,林落凡也累了。她身上浸了汗,脸颊有了笑闹后的潮红,胡乱踢开被子仰躺在床上喘气。许星河将她捞在怀里。“还冷么?”林落凡听着他胸膛的心跳,摇摇头问道:“星河,你和顾姨以前一直就是住在这儿的吗?”“不是,我回南川后,我妈才来这儿。我定期会来看她,大多时候,这儿只有她一个人。”他这么说着,这一瞬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神情忽地一变。而林落凡也像是被他点醒一般蓦然反应过来。“对诶,顾姨呢?我都来了这么半天了,怎么都没看到顾姨?”“……”许星河浑身冰凉。“落凡,你听我……”他语调涩缓,握着她肩膀的指骨扣紧又松开,僵得像块木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林落凡却已等不及了,忽然从他怀中坐起来跑下床自己去寻。“落凡……”许星河忙跟上去。房子的二楼只有一间主卧。林落凡一上二楼便喊:“顾姨!”“落凡。”许星河紧随其后,想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拦下来。仓促间指尖只来得及碰过她的衣角。林落凡已经径直跑到主卧的门口推开门,“顾姨!”许星河刹那心一坠,知道事态已经无法挽回。……走廊的灯光是纯正的白色调,惨白。没再跟随她进卧房,许星河的脚步停在几米开外。白色墙面投射斜长阴影。屋内许久没有动静。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才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响动。许星河应声抬头。静静站在门口,林落凡眼眶绯红,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复杂、质问、难以置信……几步之外静静望着他。许星河的心脏一瞬被一只大手攥紧了,良久启唇。“……对不起。”55.055.永殇对不起,星河。凌晨深夜,万籁俱寂。林落凡和许星河并排静躺在床上。“什么时候的事?”窗外的风吹拂着枯枝张牙舞爪地摇晃,在浅色窗帘上划过簇簇惨淡影子。林落凡静静开口。许星河声线嘶哑,“五年前。”五年前。他十六岁那年。无声吸了一口气,黑暗里林落凡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悄无声息隐在枕被里。“顾姨她……”静静盯着窗帘上的杂乱的阴影,林落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如常平静,“是怎么走的?”“车祸。”“痛苦吗?”他摇头,声音平得如死水,仿佛叙说的是件极寻常的事,“重级大货车,高速上,前车轮盲区不小心卷了进去。”“……”“人……当场就没了。”林落凡不敢想象当时会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