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顽劣轻佻的样子,更是气愤,上前两步,抽出了腰间的漱月剑,指着陆宴安,“你不要以为你修为高,就可以欺负陵哥哥!我、我就……”陆宴安看着眼前拔剑的江婉婉,她鼓着腮帮子,一双杏眼的中都有火焰跳动一般,在这个朴素无华的客栈里熠熠生辉,就像从林中跑出的小鹿,又像是急了的兔子,竖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龇牙威胁,却毫无杀伤力,很是有趣。他眼中笑意更甚,看着眼前带着寒光的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剑刃,接着轻而易举别开了剑,俯身看着江婉婉,连两颗尖尖的虎牙都更显顽劣,“你说,你就怎么?是要拿着这把剑杀了我?”江婉婉看着眼前陆宴安放大的俊脸,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同男子这么近的接触。她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说什么,她修为一般,如今只是刚至筑基,这点威胁,对金丹的陆宴安来说,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和一个成年人掰手腕。而陆宴安更是起了捉弄的意思,他扣住江婉婉的手,将她往怀中一带,揽在自己怀里,随即捏住江婉婉的手,实则控制住她手中的漱月剑,使出一个剑花。漱月剑在陆宴安手中,被使得行云流水,剑锋划过处,连空气似乎都被劈开了一般,剑意凛然,江婉婉甚至能听到耳畔细碎的风声,院中的盆栽里面茁壮生长的花朵被拦腰斩断,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漱月剑所指过之处,皆是残花败叶,落叶更是被剑气吹的七零八落。她感到陆宴安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炙热霸道,他的气息铺天盖,将她席卷包裹。他的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间,引起一阵颤栗。他那句轻飘飘的“剑,要这么用”,落在她的心上如岩石砸下,让她的心砰砰作响,呼之欲出。漱月剑,一点也不锋利,只是一把灵巧的剑,适合她这样的柔弱女子使用。而这剑在陆宴安手中,却狂躁而霸道,势如破竹,哪怕他有意控制,只是折腾了院中花草,却也席卷了四周。她转头,是陆宴安如刀削的下颌线,还有他眼中的狂热,那是一种对剑的痴迷,他脸上是张狂无状的笑容,睥睨四下,是志在必得、胜券在握。少年意气,鲜衣怒马。一柄剑,意在斩开九重天。她好像一下读懂了少年的心思和野心。而地上两人的倒影亦是纠缠在了一起,像是最亲密的情人耳鬓厮磨,蜜里调油。……不过眨眼之间,却像是过了沧海桑田。陆宴安收回了手,放开了她。她竟有些痴了,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像是恋恋不舍。陆宴安看她这幅痴呆样子,顿觉无味,抽身离去,留下一句:“不过如此。”也不知道是说剑,还是说江婉婉。江婉婉脑中终是清明几分,她手上似乎还有他的余温,烧的她体无完肤,连心口都狂跳不止。一时更加无措,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漱月剑也落在了地上,清脆作响。修仙之人,五感敏锐,听到声音的陆宴安转头,看向手足无措的江婉婉和掉在地上的漱月剑,皱了眉头,冷哼一声:“剑,是握在手中,与你并肩作战的伙伴。”真蠢,剑都能掉。还威胁他?此刻江婉婉如梦初醒,捡起漱月剑,落荒而逃。沈陵为陆宴安取了被褥,回到自己的房中,却看到小二愁眉苦脸的蹲在院中的盆栽前面,“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呀,这是东家从几百里外的边城带来的啊……”沈陵感到了空中残存的剑意,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房中,扫了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的陆宴安一眼,冷冷道:“听到了?去赔钱。”陆宴安勾了勾唇,“陆某囊中羞涩,只得劳烦沈师弟了。”此时只有沈陵和他,他不屑于带上那副乖巧的面具,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早就打探过沈陵的底细,知道沈陵此时身无分文,有意为难。沈陵将他的被褥放在床边,淡淡道:“那我明日告诉师姐,请她去走这一遭。”陆宴安拍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笑的肆无忌惮:“那我便告诉表姐,你怀恨在心,想杀我泄愤,却无能为力,便拿院中花草泄愤,我倒想看看表姐信你还是信我。”沈陵毫不在意,打开了一本心法翻开,吐出两个字:“你去。”他知道阮羡鸾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更知道陆宴安不会这么说。阮羡鸾得知也只会觉得陆宴安一时调皮,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便不了了之。他翻动指尖泛黄的纸张,再次抬眼,陆宴安已经张着嘴、翘着二郎腿睡着了。沈陵:……第21章红颜枯骨(上)沈陵看着熟睡的陆宴安,有些无奈,他早已感到了疲倦,却不想表现出来,如今陆宴安占了他的床,他只得在桌子上趴下,眯着眼打盹儿。沈陵再度醒来时,绯红的晚霞蔓延开来,霞光穿过窗户,闯入他的眼中。他睁开眼,眼底还有几分为消去的冷意,连心上都有些冰凉,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沈仙君还是内门弟子沈陵。沈陵转头看着床上的陆宴安,里那人蜷缩着身子,抱着枕头熟睡,睫如蝶翅轻颤,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来。在寻常人眼中,可能会被陆宴安的睡颜吸引,但落在沈陵眼中,一身青衣的陆宴安,像个没煮熟的大青虾。客栈朴素简约,透露着江南小镇的气息,桌子上的粗瓷杯子将他拉回现实。这是风月客栈。沈陵起身,将桌上的摆放有些乱茶盏整理好,放置成了他看着顺眼的角度,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即使他有意克制动作,但修仙之人五感敏锐,尤其是金丹的陆宴安,此时听到声响,陆宴安醒了。但沈陵没有看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收拾着桌案。陆宴安打了个哈欠,揉着还没睁开的眼,问:“你在做什么?要去哪?”“去找师姐。”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陆宴安一眼。此时陆宴安听到要去找阮羡鸾,反应过来,沈陵是去告状的!他连忙跳下了床,提了一只鞋子,手忙脚乱,开始穿鞋:“我,我与你同去!”毕竟他把院中的盆栽糟蹋完了,必须给出一个交代。片刻后,二人敲开了阮羡鸾的房门。阮羡鸾是在后厨飘来的一阵饭香中醒来的,那股饭菜的香味,直直勾起了她腹中的馋虫。沈陵面色如常,清冷俊秀,眼中似冰雪,一身白衣显得他更加清冷;而陆宴安眼里全是调皮,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目光闪躲,一副闯了祸的样子。阮羡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