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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队排得长。你要是不怕等,我把照片拿出来给你挑挑?”女人笑了笑:“别忙了。我就好你这一口,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是你的话是谁都差不多。你们这有一个叫穆丹青的人吗?”小姑娘笑道:“绕了一大圈你是找我们老板啊?预约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你确定你愿意等?”女人不太在乎地说:“三个月算什么,多少个三年也等过去了。约吧。”小姑娘拿出一张长长的表格:“图的尺寸、颜色、部位、有没有图样、还有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在这填好。回头我跟穆哥商量过再跟你谈价格和时间。”女人刚写了名字“楷璇”和微信号,门外突兀地响起摩托车的轰鸣。一个秃头壮汉抱着个摩托头盔从店外走进来。前台小姑娘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穆哥。”女人猛地抬头。壮汉的脚步顿住。四道目光无声地碰撞,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壮汉瞪大眼睛:“璇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楷璇笑了笑:“今天中午。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看你的初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穆丹青闭了闭眼,忍回去突然冲上来的眼泪:“我的初心一直没变。”他指了指自己左边胸口:“一直在这。”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楷璇相对比较平静:“你是有活吗?先去干活吧。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有好多时间可以掰扯清楚。”穆丹青带着楷璇进店上楼,一边调色一边问她:“这次回国住多久?”楷璇笑了笑:“不走了。西雅图那边我辞职了,房子也卖了。”穆丹青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决定的?都没跟我说一声。”“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可是没有放弃一切的勇气。上周我过生日,三十五岁。盯着空空荡荡的大别墅,我突然就觉得日子挺没意思的。房子和家,终归不一样。”穆丹青脑袋埋在色料里,好像在对着颜料说话:“其实我有预感你想回来。前段时间梁雨说,你小时候写耽美的那个账号,突然有动静。好像开了篇新文,言情的,叫弯男掰直记。还签约开V。”楷璇又笑:“卧槽这么中二的名字都被发现了?梁雨不是暗恋我吧?关注我的账号这么多年。”穆丹青笑,没说话。楷璇又说:“那个是根据你璇姐狗血的前半生改编的一篇。盗用了你的人物形象,希望你不会介意。”穆丹青问:“结局写好了吗?”楷璇摇头:“想来问问你。”穆丹青约好的客人已经上了楼。穆丹青脱了外套,露出来一件黑色的短袖。楷璇的目光在他大臂内侧被短袖遮盖得只能看见一点的文身上停了一下,然后问客人:“介意我看一会儿吗?”来文身的是个胖乎乎的男人,要在肩膀上文一个达摩蛋。他脱掉上衣不太在意地说:“随便看,别拍照录像就行。”穆丹青去仔细洗了手,抽出一副橡胶手套。他戴手套的时候楷璇一直盯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圈。穆丹青开始干活就不再说话。楷璇找了个空着的凳子坐下,一瞬不瞬地盯着穆丹青马达机的笔尖。楷璇很清楚地记得穆丹青画画用右手握笔,但他文身用左手拿马达机。楷璇本来想看看他右臂内侧到底是什么字,但因为他没抬胳膊,最终楷璇也没看到。穆丹青就这一个姿势坐了三个小时,楷璇也一动不动看了三个小时。穆丹青最终关掉马达机的时候,楷璇简直觉得脖子和腰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手机上有一个好友请求,自我介绍是初心前台郝静。楷璇通过了好友请求,打了个招呼:“美女加我微信,感觉微信列表蓬荜生辉。”郝静问道:“你叫楷璇?”楷璇回答:“正是区区。美女但有吩咐,小的不敢不从。”郝静没再理她。穆丹青给客人打了泡沫贴了贴膜把人送出去,才回店里找到正原地打军体拳舒活筋骨的楷璇:“出去吃饭吗?”冬天日短,B市的天已经黑透了。楷璇是饿,于是点头又摇头:“出去吃会不会破坏你的低碳食谱?”穆丹青笑了笑:“一次两次没关系。”楷璇摇摇头:“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都三十大几了,代谢率和年轻时候没法比。现在稍微吃一点油大的就得给自己增加运动量一周。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沙拉店。去吃沙拉吧。”一人对着一盘绿油油的沙拉和白生生的鸡胸rou,楷璇问道:“袁老板去哪了?”穆丹青听到袁老板三个字似乎震了一下,低声说:“两年前去了荷兰。”楷璇不明所以,就继续问:“店留给你看着?”穆丹青音量仍然很低:“他没孩子,所有东西都给我继承了,包括初心。”这话音听着不太好。楷璇眯了眯眼睛:“他……”穆丹青低着头,声音更低,楷璇要前倾着身子才能勉强听清:“他早年在香港纹身的时候,消毒什么的不规范,针头公用,染上了艾滋病。他那时候就一直在用鸡尾酒疗法。好多人都说鸡尾酒疗法可以让病人和普通人一样,其实也不全对。鸡尾酒疗法会让患者过早地得许多老年病和慢性炎症。师父安乐之前那几年,指关节关节炎,连线圈机都拿不住。他不能在B市拖到发病。一旦有人知道他带着病毒,初心就全完了。两年前,在他的要求下,我带他去荷兰做了安乐。”这个消息完全出乎楷璇的意料:“初心是B市对消毒和纹身师健康状况要求最严格的纹身店,门口还贴着纹身师的健康证明……”“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经历过才懂得畏惧。我觉得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有多可怕,所以才对自己的纹身店要求高吧。”楷璇久久不能言语。穆丹青苦笑了一下:“艾滋病是真的很可怕。他走之前那几年都被折磨得脱了人形,免疫系统完全崩溃了。去荷兰的时候她已经是一把皮包骨头,满身是病。他在我面前被静脉注射药物的时候是笑着的,一个解脱的笑容。璇姐,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真的越来越感谢你。好多事我年轻的时候是真的不懂。不懂,所以没有畏惧。”楷璇自己也没见过艾滋病,不知道到底有多可怕。她当年强迫穆丹青去打阻断,真的只是,顺手拉一把。楷璇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你纹身怎么用左手啊?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左撇子。”穆丹青勉强敛了脸上有点悲伤的神色:“我一直都是左撇子。小时候学写字学画画,我爸硬生生给我打成用右手的。学纹